他嘴角到臉頰上確實有道猙獰的傷疤，但除了這些，陳森的骨相清晰，鼻樑高挺，他確實是個長相英俊的男人。

不過這會，祖寧靜真的沒有心情跟他這個變態玩這些啊，她只想保住她自己的性命。

但手在摸到他牙齒骨頭那裡的時候，祖寧靜還是敏銳的感覺到了不同，她忍不住啊了一聲。

陳森笑了笑：“你感覺出來了？”

祖寧靜連忙搖頭，閉緊嘴不敢說話，怕又刺激到他。

可是陳森沒有打算放過她。

他將手伸進嘴裡，祖寧靜聽到了輕微的碰撞聲，然後他又將她手貼到了臉上。

“現在，你再摸摸。”這次他說話的聲音明顯變了，帶着很大的漏風聲，口齒不清晰。

祖寧靜知道自己猜對了，果然，她再摸上去時候，發現他剛才還有的牙全沒了，原來他一直都是帶着假牙的。

“我爺爺呢，不止是將我嘴角劃爛，還一顆一顆將我的牙敲掉了，就因為我吃飯掉了次飯，呵呵呵，陳森沒有任何自保的能力，便在越來越害怕的情緒中，培養出了我這個人格，我的作用就是保護他，不受傷害。”

他重新將假牙戴上，拿起刀子繼續說道。

“我將爺爺殺了，你知道嗎？陳森那個懦弱的性格只能躲在角落裡哭泣，還不是要靠我？”

他將刀子扎了下去，在祖寧靜的慘叫聲中，慢條斯理的、帶着一絲享受的、先將她的左眼給挖了出來。

祖寧靜幾乎疼的要暈過去了。

他的話卻還在耳邊縈繞着：“從殺了爺爺後，我的人格便開始佔據主動地位，越發強大了，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感覺到了威脅，他竟然想要反抗我，想重新佔據主動地位，後來我就知道是因為你了。”

“剛開始，我想殺了你，他不同意，於是我便去殺了幾個女人，她們跟你都有些像，開朗、樂觀，笑容溫暖，我將她們的眼睛給挖出來了，就是用這種方式在向你致敬，你感受到了嗎？”

祖寧靜想說你這個變態，你自己過得確實悲慘，但跟那些無辜的人有什麼關係？

可是她沒有機會說出來，他的刀子便移向了右邊，將她右眼也挖了出來。

祖寧靜的慘叫聲響徹這個院子。

“既然他那麼愛你，那就讓你也感受一下他的感受吧，陳森跟我，從小遭受的比你的痛苦多了，你有什麼資格哭與叫，嗯？”

他的音調柔和，給人一種溫柔的錯覺，若不是祖寧靜兩眼是血的慘狀，還真會給人誤解。

他在殺了她以前，給了她一個各種各樣的凌虐與折磨，最後在她奄奄一息的時候，才貼着她耳朵說道。

“現在，你就去死吧，你死了，陳森那個懦弱的傢伙，便再也不會再出現了，這個身體就完全是我的了。”

然後他才用刀子將她的動脈劃開，血液噴濺了一床、噴濺了他一身。

祖寧靜抽搐着死去，他卻舔了舔嘴角的血，露出一個扭曲的、快意的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