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一晚上,總算是把錄音弄的清晰很多了,寧靜自己聽了一遍,信心比之前足了些。
恰好第二天是周末,所以她也不用上班,只等着白天去宋堯家裡給他做飯時候,同他說一說了。
她基本上一晚上沒睡,沒想到二白也是同她一樣,一夜沒睡,一直守在她身邊陪着她。
估計是狗狗感受到她心情不好了,所以便陪着她了。
寧靜心下感動,給它順了順毛。
“還是我們家二白最好了,我真的沒啥事,咱倆都睡會,白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
等到白天安頓好二白,她在十一點左右提着買好的菜到了宋堯家裡。
宋堯還是那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樣子,寧靜等他吃完飯了,才鼓起勇氣將自己發現的事情說了一遍。
在她說的全過程里,宋堯臉色都沒什麼變化,這讓她的心往下一沉她想過他會發怒或者反駁,又或者不敢置信,不管哪種至少證明他很在乎這一點,但如今他這反應卻讓她心裡沒底了。
勉強將自己的話說完,她想拿出錄音,但莫名的又有些沮喪,彷彿她就算拿出了證據他也不會在乎的。
“你說完了?”宋堯突然出聲。
寧靜扯出一抹不安的笑容:“是的。”總歸事情已經到這一步了,她咬了咬牙,決定一定要說服他,所以還是將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
“我有證據的,不信您聽聽。”
宋堯擺了擺手:“不必,這事我信你。”
“啊?”寧靜傻眼了,獃獃的睜大眼睛看着他:“為……為什麼?”
宋堯深邃漆黑的眼睛落在她臉上:“因為我已經知道了。”
當年的事情不是他做的,他當然知道,只是那時候沒有確實是查不出其他人,他父親又病了,公司里的眾多股東都是為了利益,並不是一心為了zw集團的,在這種情勢下,他便被推了出去。
他在住監的時候,也不是完全對外界一無所知的,細心觀察一番,誰是最大的受益者,便不難想象誰是當年的謀劃人,這樣一來,宋咫柯自然出現在他視線里了。
只要留心,當年的蛛絲馬跡便會浮現,真相就在那裡,經不起查探的。
宋咫柯也隱約察覺到了什麼,但他不確地宋堯手裡有沒有證據,如果沒有證據,隨便宋堯怎麼說他都不怕,但他就怕宋堯手裡掌握了什麼。
寧靜聽宋堯說著,心裡漸漸掀起了波瀾:“那你為什麼不揭穿他?莫非是沒有證據?那我手裡這個錄音算得上證據么?”還是說宋堯心如此之寬,竟然可以原諒宋咫柯。
宋堯眼神變得微妙:“還不到時候。”
他話頭忽然一轉:“你又為什麼查這件事?這事同你有什麼關係?”
寧靜獃滯片刻,決定說實話,因為她想與宋堯形成聯盟。
“谷明是我親人,具體我忘了,但我心裡知道,他是我的長輩,對我來說很重要。”
宋堯微微挑眉:“忘了?”
看上去他並不相信。
寧靜認真點頭:“對,我出過車禍,記憶都丟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