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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們是想要入室搶劫?”關關冷笑反問。

相比奧芬過於桀驁的容貌,馬克里的面容兇狠之餘還帶着兩分忠厚,聞言點頭道:“聽說這農場里只有幾個小姑娘,我們就過來碰碰運氣。”

說話時的表情要多誠懇有多誠懇。

關關嗤笑一聲,“你把我當傻子糊弄呢。”

不等馬克里狡辯,一把匕首就已經刺進了馬克里的肩膀。

馬克里疼得整張臉都揪了起來,卻依舊堅持道:“我……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就是想要搶點貴重物品好拿出去賣。你們農場不是裝了磁震驅逐系統嗎?我想着總要裝能量珠,哪怕偷上兩顆能量珠,回去賣了也不是小數目。”

這話說得,似乎還真像那麼回事。

於此同時,馬克里心下也是急轉,他不傻,自然能夠看出眼前的少女根本簡單。

普通少女能眼都不眨就把匕首往人肩膀上捅嗎?

對他的話,關關是一句都不信,見這人骨頭硬,她直接取出了勾魂鈴。

雖然馬克里是異能者,但不過一個師級,關關還真不放在心上。

或許勾魂鈴無法更改馬克里的記憶,也不足以讓對方按着她的意願行事,但單是讓對方說實話,卻是足夠了。

奧芬和馬克里一樣,都被綁在了椅子上。當然介於兩人的實力,關關特意用了捆仙索。

當然,這捆仙索並不是真正的捆仙索,是削弱版本的,根本不可能捆住真正的仙人,但是,用來捆眼前二人卻是足夠了,至少此時兩人都無法動用絲毫異能。

——事實上,這兩人原本是因為剛剛從冰塊里出來,身體僵硬,一時之間根本發揮不出實力,所以才裝作配合想要糊弄一下她們。等真正被綁了,卻是後悔也來不及,只能任人宰割了。

關關拿出膠布封住奧芬的口——相比馬克里,他的實力要高一些,因此這會還保持着些許清醒,她可不想讓他壞了事。

“你認識江振嗎?”

迷迷糊糊間聽到這個問題,馬克里下意識回答道:“認識,怎麼不認識?那就是個小人,除了嘴皮子利落會拍馬屁,就是個應該千刀萬剮的賭鬼!”

聽着話里的憤慨,關關挑了挑眉,“是這樣嗎?那白爺怎麼會看上他的?”

“還不是他花言巧語騙了白爺?本來他在白爺的賭場輸了錢拿不出來,給他親友打電話也沒人願意送錢過來,白爺都打算把他的兩隻手砍了,結果剛好被他聽到我們的計劃,他信誓旦旦說能幫上忙,白爺才給了他一個機會。哼,要不是白爺剛好無聊想看他這個小丑的表演,他根本不會有活命的機會。”

“就這樣?”關關有些不信。

聞言,馬克里有些不甘不願地道:“他運氣好,碰巧知道了莫老闆儲藏資源的地方,白爺要用到他。”

莫老闆?

關關眼睛一亮,若是沒猜錯,這莫老闆應該就是黑市的幕後老闆之一。

一邊的奧芬卻是已經傻眼了,幾次想要提醒馬克里別亂說話,結果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卻是根本沒用。

不用馬克里繼續說,關關就想到了,“白爺是打算趁亂把莫老闆的那批資源獨吞了,而你們過來,是打算暗中掌控雲龍山農場,作為隱藏資源的地點對不對?”

“對,白爺說了,幹完這一票我們就離開奧比納。有了這麼大一批資源,我們便是不用賣命,也能租個亡妻生兒育女。”馬克里回答道。

關關笑得甜美極了,一邊的奧芬卻只覺得渾身惡寒。

“你打算怎麼處理這兩人?”從地下室出來,龐令眉問道。

“還用說嗎?”關關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這世上,唯有死人能夠保密。”

這樣說著,她轉身打開門邊上的暗門,用力按下一個開關,然後一邊離開,一邊對着龐令眉解釋道:“那是釋放毒氣的裝置,用不了一個小時,那兩個人就會死得不能再死。”

龐令眉傻了,“這裡可不是異獸區,要是被人知道了……”

“不會被人知道的。”關關打斷她的話道:“我打算立刻過去把白爺的人給解決了。”

龐令眉眼睛都瞪圓了,“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我對莫老闆的那批資源也很感興趣。”關關坦然道:“我算了下,以我們兩個人的實力,對上白爺還是有很大勝算的。”

“有個屁的勝算!”龐令眉忍不住爆粗口道:“我們才兩個人,他們有多少人?”

“所以咱們得用點手段。”關關道:“只要把江振留着就行了。如今地下勢力混亂,這時候死了人,警局那邊根本不會細查。”

龐令眉想要拒絕,但知道自己根本無法說服關關只能認命跟着。

關關剛剛特意從馬克里口中問了白爺的住所以及他那些下屬的實力和異能屬性,就是為接下來的事做準備。

令她慶幸的是,白爺住的宅子因為地方大,他又一向自稱對兄弟們視如手足,因此他手下重用的人基本都是一人一個房間。

如此,卻是方便了她行動。

關關第一個目標就是白爺手底下實力最強的一個金系異能者,據說實力已經達到了八級。

到了地方,關關直接放出了精神力,很快就鎖定了一件金系元素最濃郁的一個房間。

如今正是半夜,宅子里一片安靜。

關關直接用精神力交流,在龐令眉腦中道:“小眉眉,你待在這兒,若是有人逃出來,就配合我作戰。”

她單打獨鬥慣了,再者龐令眉是土系異能者不是風系異能者或暗系異能者,她對她的隱匿能力並不信任。

龐令眉點了點頭,關關便輕巧地翻過了圍牆,化作一道輕煙,融入了黑夜之中。

站在房門前,關關正苦惱該怎麼悄無聲息地進去,就發現房門下方有一道縫隙。

她眼睛一亮,一條細細的藤蔓從她指尖飛出,悄無聲息地穿過縫隙,爬到了床上。

隔着房門關關肉眼雖然看不到房內的情形,精神力卻替代了她的眼睛。

說時遲那時快,藤蔓一瞬間綳直,化作一柄尖刀刺入了對方的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