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有這樣的效果。”關關冷冷道：“誰讓他先來噁心我的？”

洛溪自愧不如道：“當初拜恩嫌棄我對他掌控欲太強，一點都不尊重他，跟你比起來，我當初那點小打小鬧又算得了什麼？”

樊畟都輕咳了一聲，“趕緊說正題。”說完他好帶人去吸收。

洛溪也反應過來了，有些歉意道：“抱歉，一時有些感慨。”隨後她看向關關，繼續之前的話題道：“你確定沒有弄錯？”

關關搖頭，“即便不說規則的氣息，就我所知，你們神帝的血從外觀上其實是和其他人有些不同的吧？”這些都是奧托告訴她的。

洛溪點頭肯定道：“沒錯，神帝的血偶爾會出現金色的光，那是本源的展現，實力越強就越多。傳聞當血液都轉化成金色之後，神帝會成為能和規則並肩的存在。”

“但是我之前盯了拜恩一晚上，愣是沒在他的血里看到絲毫金光。”關關道。

聞言，洛溪的神情有些懵逼，“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雖然覺得拜恩哪怕突破了神帝，實力也有些不盡人意，但她只以為是因為他的天賦太差了。

樊畟都開口道：“我們去問問奧托。”

等找到奧托把這個事一說，他想了想道：“沒有神帝的修為，卻達到了神帝的實力？”

關關點頭，又補充道：“比尋常神帝實力要差上不少。”

“這種情況不是沒有，或者應該說是有很多。不過要按你說的維持了十數萬年，那只有一個可能，對方這些年一直在不間斷地吞食帶有規則的的靈物。不過這種靈物極其稀有，大多都把持在神帝的手中。偶爾得上一件就算是運氣好了，若是想要持續吞食，便是神帝也沒那麼大的身家。”奧托道。

帶有規則的靈物？

關關第一時間想到了擎天水靈脈，但後來想想不對，擎天水靈脈應該是用來拯救雷克薩斯位面了，而且真說起來擎天水靈脈雖然罕見，但應該並不是帶有規則的。

否則哪能讓落水一族佔據那麼多年，早就有神帝過來搶奪了。

他們能守住的，必然是自己守得住的東西。

等等……

關關驀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奧托道：“神靈算是帶有規則的靈物嗎？”

她想起來洛溪曾經說過，擎天水靈脈因為得到洛水一族的感情寄託，靈光已經非常圓滿，眼見着就要誕生神靈了。

“算，當然算。”奧托愣了一下道：“神靈身上帶的規則算是最低級的，不過……”

他神色凝重道：“一般而言沒有人會去吞噬神靈，因為會受到世界意志的反噬。而且……神靈算得上是可再生資源，吃掉一點就會長出來一點，若是有計劃地吞噬一個神靈的話，那還真有可能連續十數萬年維持神帝的實力。”

關關心中有了一個非常可怕的猜測，她看向樊畟都道：“你說有沒有可能，當初拜恩借用擎天水靈脈的時候，正好是神靈誕生的時刻？”

“那也不對。”奧托道：“世界意志的反噬不是玩笑，真要扛上十數萬年，便是真正的神帝都做不到。”

“新誕生的神靈往往非常單純好騙，假如拜恩欺騙他簽訂了不平等契約呢？”關關提出一個可能。

頓時，奧托也好，樊畟都也好，都沉默了。

等到她將這種猜測告訴洛溪，她整個人都傻了，“你說真的？拜恩是依靠吞噬擎天水靈脈的神靈才能做十數萬年的神帝？”

“這只是我的猜測。”關關道。

但是洛溪很清楚，這個可能非常大。

看着這位女神帝一會哭一會笑，最後的表情定格在了仇恨之上。

關關提醒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的計劃就得有所改變了。”

洛溪點頭道：“對，不知道擎天水靈脈如今和拜恩是什麼樣的關係，咱們得先想辦法把他們之間的契約給解除了。”

“不用這麼麻煩。”關關卻道：“想也知道，拜恩必定將神靈帶在了身邊，想要他主動解除契約是不可能的，說不準還會被他反制。依我看還是先將人制住，然後找到擎天水靈脈，再由我出手將之製作成靈寶。等神靈成為靈寶的本靈，我再為它起一個新的名字，那原來的契約也就不作數了。”

論玩弄契約這種事，她敢說就沒有人比她更擅長了。

當初輔一進主神空間，她就被那女人逼着簽了主僕契約，要是沒這能耐，她早死了千萬回了。

“這樣行嗎？”洛溪有些忐忑。

關關一臉自信道：“肯定行。”

樊畟都卻道：“我覺得行事的順序得改一下，我們先找到擎天水靈脈，然後再抓拜恩。否則中途讓他找機會向人族神帝求救，那就糟了。”

想到那些多管閑事的人族神帝，洛溪頓時厭惡地皺起了眉頭，隨後贊同道：“對，那些人就喜歡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可是誰去找？”關關皺眉道：“拜恩看我看得緊，我是沒有機會獨自外出的。”

“我去。”樊畟都道。

關關搖頭，“不行，拜恩雖然看你看得不嚴，只要你不出現在我面前就好。但你忘了那些侍者了，要是你長時間不出來，那些侍者肯定會上報，到時候引起他的戒備就糟了。”

這的確是個問題。

樊畟都皺起了眉頭。

“我去吧。”洛溪開口道：“我對擎天水靈脈的氣息很熟，找起來也更容易。”

關關聞言卻是一臉懷疑，“你確定？”要知道這位當初可是和雷克薩斯進行完一場位面戰爭都沒找到擎天水靈脈的。

洛溪當然知道她指的什麼，有些無奈道：“以前是擔心那些人族神帝出手，我不敢現身。”

“那好吧，姑且相信你。”關關道。

洛溪彈出兩滴圓潤的水珠，等到了關關和樊畟都面前，那兩滴水珠已經變得如同水晶一般。

“聯絡方式，只要輸入神力就能夠進行對話。”面對兩人的疑惑，洛溪解釋道。

關關點頭，忍不住催促道：“你快點，我可不想再多看拜恩那張shǎbī臉了。”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