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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自覺一張老臉都被這小子給丟盡了,他乾脆來了個視而不見,領着面色不怎麼好看的易鳳啟以及竹轎上面的紀夭夭一併進了自家院子,白羽瞪了那人一眼,這才有些憤憤地跟了進去。

敢說小夭夭長得不好看,回頭看他不把那小子的嘴巴打歪!

倒是其他的幾位村民可沒有村長這麼客氣了,他們直到看不見世子一行人後,便齊齊地衝過去將剛剛說話的那個小子按在了地上一頓狂揍!

那人驚慌不已,不住地大叫求饒,村長在屋裡隱約聽到反倒是鬆了一口氣!

不揍他不行,他嘴太欠,世子這般的緊張,這姑娘的身份肯定不一般,他這不是在老虎嘴邊拔毛嗎?

更何況,若是等到世子的人出手,這小子指不定會被打成什麼樣子呢,現在挨一頓揍說起來還是佔了便宜了呢!

村長的家裡雖然並不富裕,但卻收拾的井然有條,村長媳婦李大娘是個極勤快的婦人,她奉了茶後見紀夭夭臉色似有隱忍之色,便主動問了起來。

易鳳啟順水推舟讓她將紀夭夭帶到裡面查看傷勢,又讓白羽取了上好的傷葯出來給紀夭夭用。

紀夭夭被李大娘半扶半抱地放在了裡間的榻上,這才長長地呼了一口氣出來!

她並不想讓易鳳啟知道她的傷勢,免得他擔心,所以剛剛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她一直都在咬牙忍着疼痛不曾出聲。

“姑娘,你哪裡傷了?”李大娘關切地問道。

紀夭夭慢慢將褲腿拉起來,露出了已經滲了一大片血跡的襪子。

李大娘驚呼一聲:“哎呀!傷的這麼重!”

早先老郭將紀夭夭帶進村後便關在了自己家裡,之後跟村長以及幾個村民談妥了交換條件後又是在老郭的家裡打扮好了方才送出去,村長沒來得及跟老伴說,是以,李大娘到現在還不清楚這其中的原委。

再加上,紀夭夭身上原本那身大紅的衣裳早就在被救下時丟棄了,所以,李大娘也沒有意識到紀夭夭便是那個差一點點為了他們村的百姓而無辜受牽連的小姑娘。

“早先在山崖上不小心夾在石縫裡了。”

紀夭夭皺着眉頭說完,伸手去除襪子,卻發現稍稍動一下便鑽心的疼!

李大娘見狀搖了搖頭,道:“這樣不行,看來,只能把它剪開了。”說完,她便去旁邊取了剪刀過來。

“姑娘,你忍着點,我盡量下手輕一點,不然時間一長結痂了就麻煩了!”

紀夭夭看着李大娘手裡的剪刀臉色微微有些發白,她抬眸看了李大娘一眼,這才點了點頭,道:“有勞您了!”

聽說要動剪刀,易鳳啟便有些坐不住了,難不成,傷勢比他想的還要嚴重?

村長正在說起村裡的時疫情況,雖然易鳳啟覺得這件事情很重要應該好好聽一聽,可不知為何,注意力卻還是集中在了紀夭夭那邊。

他的心不在焉被村長瞧個正着,他先是不解,待發現他目之所及,便又一派瞭然。

“世子若是擔心那位姑娘,不妨去瞧瞧,若是能給她些安慰也是好的……”

易鳳啟:“……”

他有表現的這麼明顯嗎?

不過,他自覺邀請了紀夭夭來幫忙,本就應該護她周全,她出現這樣的情況他也有責任。因此還是起身走到了裡屋的門口往裡探看,人卻並沒有進去。

裡面,紀夭夭緊緊咬着牙瞪大了眼睛看着李大娘一點點地將襪子剪破,又慢慢地將黏連着皮肉的帶血的那一片慢慢從傷口處揭開,她陣陣鑽心的疼讓她忍不住抓緊了衣擺,額頭也沁出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子!

瞧着她那隱忍的樣子,易鳳啟不自覺地捏緊了拳頭!

李大娘將東西放下,自己也大大地喘了一口氣!

“傷的這麼嚴重,進來的時候也不見你叫上一聲,你這孩子,這有什麼好忍的?再說了,你不叫別人怎麼知道你傷的厲不厲害?”

紀夭夭抽了抽嘴角,感激地看了她一眼,這才小聲說道:“我就是不想讓別人為我擔心……”

易鳳啟遠遠地瞧着她雪白的玉足上那一大片的紅,又聽着她這番話忍不住閉了閉眸默默地轉身仍坐回了原位。

這丫頭懂事起來真是讓人又憐又惱!

易鳳啟收攏了思緒,對王守業說道:“好了,你現在說說關於河神的事情吧!”

王守業應了聲“是”,便說道:“這件事情說來話長,最早我們青墟出現時疫之前,曾有一個叫化子在村裡乞討了數日,他走後沒兩天,村裡就出現了時疫。當時我們認為他肯定是不知道在哪裡染了這不幹凈的東西所以傳給村裡人了,還在想着是不是派人找找他的屍體就地掩埋了。”

“你們去找了?”易鳳啟問他。

王守業點了點頭,“世子爺說的沒錯,當時我們確實派了人去找他,不過,他人沒有找到,卻是被我們發現附近幾個村子裡也漸漸的也有了時疫,我們就怕了,沒敢再出村子……”

易鳳啟眉頭微微蹙起,若有所思。

王守業停了一停又接著說道:“就在幾天前,村裡不知打哪裡忽然飄進來幾張畫,那畫上是一個長的極仙的男子,畫上還介紹說他是河神,如果想要救百姓於苦難之中的話,便在每月的初一或者十五送一名美人給河神,這樣河神便會恩賜三副葯給村民,以解當下的時疫之苦……”

易鳳啟心頭一動,“那副畫可還在?”

王守業道:“在,在,世子爺您稍等,小民這就去取。”

說著,他轉身出了屋子。

紀夭夭這會兒被李大娘包紮好了傷口,也慢慢地由她扶着走了出來。

“過來坐着別亂走動。”

李大娘眨了眨眼睛,將紀夭夭扶到易鳳啟的身邊坐了下來。

“世子爺,這位姑娘的傷雖無大礙,不過輕易也是動不得,不然怕是將來要留疤了!”

易鳳啟皺了皺眉頭,想起了前世紀夭夭手上的那些傷疤,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紀夭夭卻是微微一笑,一臉的渾不在意:“不過是在腳上,別人又看不見,無妨的。”

李大娘有些無奈地嘆口氣:“你這孩子……”

易鳳啟抿了抿唇沒有言語。

王守業恰在此時拿着一張畫走了進來,他一面走一面將畫展開遞到易鳳啟的面前。

“世子爺,您看,就是這幅畫。”

易鳳啟的目光在那畫上掃了一眼,瞳孔卻是猛然一縮!

紀夭夭探過身去看了看,帶着些疑惑道:“這幅畫怎麼瞧着這麼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