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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夭夭忽然笑着說道:“方公子娶了我大姐姐,大姐姐做了太太您的兒媳,想必您很快就可以兒孫繞膝了!”

白氏伸手將紀夭夭拉到身邊瞪了她一眼,道:“你一個小孩子家家的,說這些也不知道害羞嗎?”

說完,她抬頭瞥了一眼江菁,卻見她早已經滿臉通紅,渾身都透着不自在。

反觀自己的女兒,說完這些話面不改色,連粉那麼一下都沒見着,更別說紅了。

白氏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年前請了兩位宮裡的嬤嬤一起教她們,菁兒倒是學的越來越有樣子,自家女兒卻是一絲兒也沒有變。看來,哪怕是喚了天上的神仙下來教怕是也教不好了!!

李氏輕笑一聲,道:“二弟妹,看來,咱們小夭夭是想早點把自己嫁出去了,你可得趕緊替她相看一戶好人家啊!”

白氏眸光斂了斂,想起女兒執意要嫁鎮南王世子的事情,臉色多少有些不大好看,因此並沒有接李氏的話。

倒是方太太笑着說道:“這麼個漂亮女兒在身邊,若是換了我呀可捨不得她這麼早嫁……”

老太太點點頭,道:“方太太說的極是,我膝下孫女不多,如今菁兒才剛剛訂下親事,二丫頭自然是想多留上幾年的……”

眾人正說著話,卻見方元盛忽然匆匆奔了進來,他在看到江菁的時候戛然止步,臉上閃過一抹猶豫之色。

“元盛,快過來,江大xiaojie如今正在這裡,你來見上一見。”

方元盛斂了斂神色走過去對着江菁作了一個揖,“江xiaojie,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他第一次見到江菁的時候便莫名地被她吸引,這麼長時間未見,她似乎又瘦了一些,這讓方元盛的心底生出一抹憐惜和愧疚之色。

江菁不敢看方元盛的神色,也規規矩矩地回了一禮,道:“有勞方公子惦念,我很好,不知方公子這一向身體可好?”

說起來,夢境里這位方公子倒是多年以後才沒了的,想來如今必然不會有什麼問題……

方太太笑眯眯地瞧着他們,對李氏說道:“你瞧瞧他們,這一看吶,果然就是一門好姻緣,江太太將女兒教的這般好,真是讓人打心眼兒里感激……”

方元盛扭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過去小聲道:“娘,兒子有些事情想跟您說。”

方太太愣了一愣,不覺有些意外,只是她料想兒子若非要緊之事自然不會當著未來親家的面說這番話,因此她不露聲色地嗔了他一眼這才開了口。

“你這孩子,有什麼事情不能回頭再說嗎?哎呀,莫不是生意上出了什麼事?”

方元盛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臉上的神情有些複雜。

方太太見此笑着站起身道:“我與盛兒到院子里略走走,親家老太太,您不介意吧?”

老太太雖然心裡有些不喜,但方家到底跟江家門當戶對,這樣的好親事肯定不能撒手,因此點點頭表示同意。

方太太攜了兒子的手出了屋子,走到了一處海棠樹下站定。

“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知道今兒咱們過來是做什麼的嗎?”她望著兒子臉色有些不大好看。

剛剛李氏聽她那麼說的時候明顯的臉色有些不大好看,就連江菁的臉色都微微白了一些,顯然,兒子此舉引來了江家人的不喜。

方元盛捏捏手心裡已經被他幾乎揉皺了的紙,想了想,硬着頭皮說道:“娘,兒子……犯了一個錯誤……”

“犯了什麼錯誤?”方太太挑眉看着他。

自家兒子打小乖巧,即不花天酒地,也不賭博逛青樓,平日里亦是聽話的很,像今天這樣反常的模樣倒是當真少見。

方元盛躊躇了半晌,方才低聲說道:“上一次兒子來江家的時候,跟……跟一名女子有了肌膚之親,如今她……她已經有了數月的身孕了……”

方太太一張嘴巴幾乎快要塞進一個雞蛋了!!

她過了老半天方才回過神來!

兒子剛剛說的是什麼話來着?

他說,他跟一名女子有了肌膚之親?還說那女子懷了她方家的種了??

這麼說,她很快就能做人祖母了??

一想到這裡,方太太臉上的喜悅簡直是壓都壓不住。

“這是好事啊,兒子,是哪位姑娘?莫不是江大xiaojie?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日期怕是要改一改了,若是被人知道尚未進門就懷了孩子,於她於咱們方家可都不大好……”

方太太一臉興奮地想着回去之後得趕緊請了秀娘進府為自己那尚未出世的孫子好好地做些小衣裳。對了,還要趕緊讓人遞個消息給老爺,想必老爺聽到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娘,不是江大xiaojie!”方元盛有些沮喪地說道。

那女子他隱約記得是見過面的,可一時卻又想不起來她的模樣,還有上一次,他為什麼會跟她有了肌膚之親他到現在都還沒有鬧明白……

方太太所有的想法在這一剎那消失殆盡!

“盛兒,你……你說什麼?不是江菁?那又是誰?難不成是江家的哪一個不長眼的小丫環爬了你的床?”

方太太說到這裡又是氣又是恨!

氣的是兒子之前犯下這樣的錯回去之後竟然一絲也不曾透露過,恨的是若真是個小丫環則身份地位委實底了些,哪怕當真生了兒子,將來也必然為主母不喜,算不得為方家開枝散葉!

方元盛搖了搖頭,道:“兒子依稀記得第一次見江xiaojie的時候曾見過她立於一旁,至於什麼身份兒子就不記得了。那一日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子不過是在亭子里喝了杯茶,然後……等清醒過來的時候我和她便已經在那抱夏裡面了……”

方太太掌管若大的後宅,一聽知道這裡面有問題,因此她忙問道:“那女子當時可有說什麼?”

若是用了心計,必然是有所圖謀,說不定她當時就會提出一些非份的要求。若是她只是圖些銀子倒也罷了,但若是想藉此毀了與江家的這門親事則是萬萬不能的。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