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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茹卻是眼觀鼻,鼻觀心,身形皆不動。

皇后微微抬手,示意她上前攙扶。

沈君茹不敢耽擱,迅速上前,方才抬手,正欲抬手去攙扶,忽而只聽“咚…”的一聲,水花四濺,皇后輕呼一聲“呀…”,沈君茹心下一抖,便知不好。

隨即後退兩步,微垂了眉眼。

“這可是陛下賞賜,本宮最喜歡的一塊玉訣,樂善縣主,你該當何罪。”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沈君茹知道,自己這一着進宮准沒好事。

隨即便跪了下去,垂着眼眸道。

“臣女知罪,是臣女一時疏忽,未能攙扶好娘娘。”

皇后微抿紅唇,捏着帕子輕輕擦拭了一下指尖,道。

“說來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一枚玉訣罷了。本宮倒是聽聞,章太傅年事已高,告老還鄉享福去了,陛下有意要為太子擇選新太傅,這文官之中,既有才華又有身份地位的,也沒幾個人,樂善縣主,你是個聰明人,何不讓沈家再更上一層樓?”

章太傅年事是已高,之前一直都是教導皇子們讀書的,尤以對太子為最,如今告老還鄉,這太傅一職確實不能空缺,但作為太子太傅,不管願不願意,都是站到太子身邊的人!

看來,皇后還是不死心她沈家的身後的勢力,也是,朝中門生,有一半是出自父親門下,包括新晉狀元郎趙潤之都也曾得到過父親指點。

樹大,總是會招風的。

皇后這是想通過她去“威脅”父親!

微微咬牙,她這輩子,絕不能再成為沈家,成為父親和阿鈺的拖累!

忽而起身,眾人還未來得及反應,她便“噗通…”一聲跳入了池塘里去,縱然天氣已然轉暖,但此刻池塘里的水乍然進入還是冷的刺人。

她整個人哆嗦了一下:“臣女知罪,害娘娘遺落了心愛之物,臣女這就替娘娘撈上來。”

皇后微沉了眼眸,堂堂樂善縣主,沈家嫡女千金,竟也能如此屈尊降貴,說跳入那池塘便眼睛也不眨的跳了下去!

心裡不免有些惱怒,皇后冷哼一聲,她願找,便在裡面慢慢找去!

“好!你給本宮撈!若撈不上來,本宮絕不饒你!”

“臣女謝娘娘恩典。”

謝了恩之後便再不猶豫,彎腰便在池塘里摸了起來,那倔強的脾氣,當真是頭驢!當真不知審時度勢,不知退步!

皇后氣極,一甩袖子,冷嗤。

“不識好歹!”

而後便轉身快步離開了。

離開前還吩咐了宮娥在這裡看着,若沈君茹沒將東西給撈上來,便不允許上來!

宮娥聽了聲“喏”哪敢違背皇后的懿旨啊。

只是待皇后離開之後,便對沈君茹招了招手,道。

“縣主殿下,您千金貴體,哪能受寒?快快上來吧,奴婢下去替您撈。”

沈君茹忙擺了手,道。

“不必下來,這是皇后娘娘的命令,我等莫敢不從,再者,你的身體也是身體,這本就是我的過錯,沒道理讓別人替我受罰。”

言罷,她便又低頭去摸索了起來,若真叫這宮娥替了自己,皇后殺個回馬qiāng,到時候,她有罪,那宮娥也是罪責難逃。

池塘里的水冰涼刺骨,又有魚群搗亂,再家加上這池水是流動的,只怕那玉訣不會只落在原地,會隨着流水和移了位置。

她本就曬了一上午,這會兒又被涼水一激,雖不想,只這身子到底還是嬌慣了些,饒是烈日之下,都覺得有些兒發涼。

忽而,一陣腳步聲傳來,沈君茹耳邊聽得有人喚“太子妃娘娘安康。”

是江柔兒,她是得了消息,連忙趕來的,先在皇后那請了安,屁股下面卻如坐針氈,雖身處皇后跟前,心卻已經飛了出去。

好在皇后對江柔兒還是疼寵些的,畢竟她身後有個江家,又是自己挑選來的好兒媳,怎可能不疼寵些?也沒多為難,便讓她走了,只是走前也旁敲了一下,讓她多提點些沈君茹,莫要那般犟!

認個錯,服個軟兒便也就上來了。

可偏,沈君茹瞧着柔柔弱弱的一個,骨子卻是極硬的!

硬骨頭一個!

“沈君茹,你何故這般作踐自己?”

江柔兒立在池塘邊上,示意人下去將沈君茹給拉上來。

然而沈君茹卻忙呵一聲“都別動,莫要將水給攪渾了,我上哪兒摸去。”

“你、你可真是個榆木腦袋,皇后娘娘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你便讓宮人下去摸去,你何必作踐自己身子?”

沈君茹卻只是垂眸一笑,嘴中儘是苦澀。

皇后懲罰她是小,連累了沈家事大,父親,父親絕對不能站到太子身邊!

且不說太子將來結局如何,父親已暗中與秦王殿下投誠,若明面上再站到太子身邊,那麼,便是對秦王之不忠,若到時不誠心輔佐太子,便會被太子認為有二心,到時候,更是步步艱險。

她只希望,沈家能夠遠離那風暴的中心,不求再近一步,只求平安度過。

可為何,只是這樣一個小小的希望,卻終成了奢望呢!

“娘娘莫惱,臣女的身子骨兒硬朗着呢,不妨事的,反正已經濕透了,就不勞其他人了,索性這塊兒地方也不大,我再摸一會兒便也能摸到了。”

“沈君茹,你可知這池子里的花草為何能開的這般艷?”

沈君茹微微一愣,臉色霎時一白,一個可怕的念頭沖入腦海里,而後便只覺腳下似有東西咬着腿兒一般,叫她整個人都忍不住微微一抖。

薄唇抖了抖,卻終究是倔的很,未動半分。

江柔兒擺手,示意身後的侍衛。

“將她給本宮拉上來!”

“是。”

侍衛們應了一聲,便可為何,只是這樣一個小小的希望,卻終成了奢望呢!

“娘娘莫惱,臣女的身子骨兒硬朗着呢,不妨事的,反正已經濕透了,就不勞其他人了,索性這塊兒地方也不大,我再摸一會兒便也能摸到了。”

“沈君茹,你可知這池子里的花草為何能開的這般艷?”

沈君茹微微一愣,臉色霎時一白,一個可怕的念頭沖入腦海里,而後便只覺腳下似有東西咬着腿兒一般,叫她整個人都忍不住微微一抖。

薄唇抖了抖,卻終究是倔的很,未動半分。

江柔兒擺手,示意身後的侍衛。

“將她給本宮拉上來!”

“是。”

侍衛們應了一聲,便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