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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這一切假設成立,那麼幕晟宣的用意何在?

雖然他一早就感覺謝家和幕晟宣之間有不同尋常的關係,可他想不通的是,他為何一門心思想要迎娶謝晚秋呢?

“來人。”

想到這裡,鄧一謙的眉角緊緊擰了起來,剛才腦海裡面一閃而過有些東西,可最終卻又消散不見,他是時候徹查一下當年的事情了。

——以前他沒有那能耐,而今卻又有不同,深深嘆了一口氣,輕輕抽動了自己右手處的一本書,暗格應聲而開,而他則將手伸出去掏出一副畫軸。。

“公子。”

小廝走進來的時候見他案幾前擺放着一副畫軸,微微有些驚詫。主子平時雖然擅長書畫,可卻很少有人看到他作畫,如今眼前擺放的東西是什麼?

“我讓你去辦一件事情,這件事情已經過去六七年,線索或許已經斷了,可我還是想知曉當年發生了什麼。”

“諾。”

那小廝是他的心腹,打小便知曉他的秉性,能內他這麼鄭重其事說出來顯然是不小的事情,所以他也認真應答了一句。

“切記,不能讓任何人知曉我在徹查此事。”

當年那背後的人已經手可撐天,如今可見一斑,他不知道自己心中所想是不是真實的,可若真是同一個人呢?

想到這裡,他眼眸愈發深邃了起來。

謝晚秋近來過得也算清凈,因為瓏玉公主的事情,幕家人對她的重視程度又無形中上升了不少,特別是幕府的老封君。

老封君將自己身邊侍候的人打發下去,身邊唯獨留下了幕錦鈺和一個老嬤嬤,而那老嬤嬤也甚是識趣,將幕錦鈺抱着放在她跟前後,便甚是自如地守在裡屋的一側,防着外面的人靠近,也能及時知曉裡面人的需求。

老封君對此已經習以為常,臉上並無明顯的變化,摸着幕錦鈺的頭輕聲道:“鈺兒,你可還喜歡新來的母親?”

“嗯。”

她揉了一把自己的腦袋說的頗為認真,其實對於謝晚秋她沒有惡感,甚至心裏面還有幾分喜歡,只是天養哥哥貌似不喜歡自己太過親近漂亮姐姐。

“她對你好嗎?”

老封君對於這個重孫女兒的憐愛也頗多,想到李青娘對她造成的傷害,以及李青娘最後的結局,她嘆息了一聲。

“好啊!”

對於她的回話,,老封君並不覺得意外,憑着幕家的權勢,恐怕也只有李青娘那等擔心事情暴露的人才會做出這麼愚蠢的事情來。

——一般人但凡長一個腦子,想來做不出那等事情。

熱切,若是如同自己那孫兒所說,謝晚秋是鈺兒的母親,就算血脈之間的親和,恐怕她也不會討厭鈺兒。

“那個叫天養的男孩呢?聽說他脾氣有些古怪?”

自從那小男孩入府邸之後她便明裡暗裡的觀察,那人和自己的孫兒沒有相似,倒是和謝晚秋有些相像。

“天養哥哥很好的。”

擔心天養在老封君這裡留下不好的印象,幕錦鈺忙忙替他解釋着,而瞧着她那急慌慌的模樣,老封君也是哭笑不得。

伸出手撐了撐幕錦鈺的小腦袋,開玩笑道:“--

我家鈺兒可真是小仙女,對誰都這麼好,日後可要記着祖母對你的好。”

“嗯嗯。”

不知有沒有聽到老封君想要表達的意思,她總之是勤快地點着頭,而老封君對於她這般聽話乖巧的模樣更覺喜愛。

只是看向她臉上那傷疤時,眼眸裡面閃爍着隱晦的無奈。

當初出事之後,無涯已經來看過無數次,可惜都是鎩羽而歸,沒有一點醫治的機會。這些年孫兒口上雖然不說,其實對她也有幾分關心。

——不管怎麼說,都是割不斷的血脈情深。

‘晚秋院’,自從幕錦鈺被老封君派人接走之後,母子二人的世間瞬間清凈了下來。她雖然第一次見幕錦鈺的時候,便發現她對着老樹念念叨叨,有話嘮的潛質。

然而釋放了天性的幕錦鈺,簡直就是一行走的鸚鵡,不停地哼着聲音。

“娘親,我想小叔叔了。”

“……”

聽他這麼說,謝晚秋擰眉思索了一番才知曉他所說的是何人,然而同施琅相處不過小几日,他與他的感情便這麼深了?

經他這麼一說,謝晚秋甚至都不由得想起姚春,也不知道他現如今如何了。

“娘親,叔叔好可憐。”

他看向自己的眼神總是溫和的,當初在謝家的時候兩個人也曾遙遙相望過一眼,可這次卻有好多次的交流。

“嗯。”

確實可憐的緊。

她不知曉所謂的死城裡面到底有多少不知名的醜陋,可從施琅的身上她卻也能看出一二。人家都說管中窺豹可見一斑,總有那麼一點影子的。

“那我……”

“天養喜歡幕府嗎?”

因着今日裡屋只有他們母子二人,所以謝晚秋想要聽他的實話,她知曉自己的選擇給兒子帶去了困擾,甚至這困擾會伴隨他一生,然而那個時候已經退無可退。

天養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後半天才蹦出幾個字:“不喜歡。”

“額……為什麼?”

要說幕國公府比起其它地方可以說是相當的不錯,然而天養為何不喜歡呢?這是她搞不清楚的事情。

“娘親不喜歡這裡,天養也不喜歡。”

“……”

謝晚秋不顧形象地癟了癟唇,她表現的有這麼明顯嗎?連一個小孩都能看得出來,那麼幕晟宣呢?

母子二人原本說著貼己的話語,可外面的紫言卻急匆匆地走了進來:“夫人,齊王府的小郡主來訪,您見還是不見?”

按理說別人已經來到門口,斷然沒有將客人拒之門外的道理,可上一次瓏玉公主卻刷新了她們的認真,那耀武揚威的性子跋扈的不行。

“喬言爾?她怎麼會來?”

謝晚秋挑了一下眉頭,不太清楚喬言爾為何會出現在這裡,貌似她與這齊王府的郡主並無太多的交集。

“是,具體情況奴婢也不清楚。”

謝晚秋眯着眼睛走了兩步,瞧着門口那淡紅色落地長裙,交領羅裙亭亭玉立的模樣,只得對着一旁的人道:“將人請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