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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是她嗎?”

幕晟宣拿着那封信的手指有些顫抖,而無涯瞧着這一幕也搖了搖頭,按照那字跡確實是謝晚秋,可她怎麼會到了羌族呢?

“不知道。”

這是無涯的真話,他實在想不通一個已經消失了三年的人會主動送口信過來,他第一反應,這是一個陷阱。

然而瞧幕晟宣這瘋狂的模樣,怕是刀山火海也不會擰眉吧!

“那人呢!”

“我已經讓人監控起來了,你隨時可以傳喚。”

當他打開看了信裡面的內容後有那麼一刻的愕然,當得知是俞亦苒捎過來的口信更是愣了一愣,隨後才發現那字跡有些熟悉。

只是這世上能人不少,字跡被模仿並不是多大的事情。

“讓人帶過來。”

送信的人是一瞧着有些忠厚的漢子,他被人留在幕府也有些驚愕,本來是送信的事情怎麼就被軟禁了呢?

“誰給的信?”

“羌族的余側妃。”

當初側妃交代的時候便讓自己老實回答,而且這問話的人瞧着有些恐怖,他也不敢耍什麼別的招數。

他現在已經不期望那錢財的事情了,將自己放了才是最正經的事情。

“可還說了別的?”

“她只是讓小的將信儘快送到幕府,找一個叫無涯的人。”他不清楚余側妃為何讓自己千里迢迢送信,可仗着她對自己有幾分恩情,這信也不得不送。

“羌族最近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有。”

“哦……下去吧!”

幕晟宣說著揮了揮手,而一旁的幕戌將人送出去的時候也掏出一張銀票遞給了那人:“今日的事情,希望你守口如瓶,你從未送過信。”

“是……是!”

那人忙忙應承,這麼危險的事情他自然不願意插手,若不是為了還人情他也不會冒險來幕家,要知道這些人可是亂臣賊子啊!

雖然對於百姓來說誰當皇帝也無所謂,可他們也不願意將自己卷進去,這一樁樁一件件可都有着生命危險。

幕戌送人回去的時候便感覺到了一股冷凝的氣息,靜謐的氛圍讓三人神情都緊繃了起來,這些年主子在雖然一個勁命人去尋夫人,可幕家也離不開主子。

當日他們原本是準備離開的,可二公子在外面被人射傷,雖然無涯公子出手讓其逃過了死劫,可終究讓幕家人心驚膽戰。

那一次過後,國公爺和族中的幾位老者更是親自和來找主子,所為的也不過是希望他能穩住當時的劣勢,而之後才有了那昭告天下的宴席,主子活着的消息才傳了出去。

他知道這些年主子一直想要親自去尋夫人,可情況不允許,現如今又要進行清河郡的爭奪,更是迫在眉睫。

“我想去找她。”

幕晟宣說話的時候拳頭緊緊握着,以前沒有線索的時候他只能大海撈針,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線索自然不能放過。

“你太過兒戲。”

無涯對此頗為不滿,說話的聲音也加重了幾分,別說著東西的真假,就算是真的他難道置這麼多秦州將士不顧?置幕家不顧?置他自己的生死不顧嗎?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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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決定和大贏皇室一爭長短的時候,他的命已經不是他一個人的了,而是屬於所有跟隨他的人。

——否則,當初為了讓他逃出來,為何要死那麼多人?

“我親自去漠北,你在這裡看着,秦州是我們最後的退路。”

這三年他們已經一舉將秦州以南的地方全部划到了秦州統治的範圍,更甚者朝着大贏皇都推進了不少的距離。

現在和大贏政權儼然已經分庭抗禮,這關係著多少人的身家性命?

無涯的話令幕晟宣沉默了,他知道自己就算是一個瘸子,可只要坐鎮在這裡便是一股底氣兒,然而他是真的擔心晚晚。

“主子您和無涯公子也都別爭了,奴才願意前往漠北。”

這個時候不管是主子還是無涯公子都不適合離開秦州,唯有自己才是最合適的人選,幕戌意識到了這點,所以當場跪了下來。

“不行。”

幕晟宣擰起了眉頭,幕戌終究是欠了一些火候,別沒有尋到蛛絲馬跡還將自己搭了進去,這未免得不償失。

今日若是幕戊說出這樣的話他不會拒絕,可幕戌還是算了吧!

“主子,奴才知道自己能耐不足,可這一次是查探消息,不宜過多張揚,而且奴才已經有兩個兒子了,不怕死。”

“……”

不遠處的無涯狠狠抽搐了一下自己的唇角,這是打擊他這沒有子嗣的嗎?不過細細想來,幕戌當也不失為一個好人選。

漠北草原

自從那一日金三羸來過之後,謝晚秋和阿圖盧的相處也尷尬了起來,雖然兩個人儘可能想要回到從前,可終究是不可能了。

“晚晚,儂過些天要去邊境一趟,肥崽就去交給你了。”

“好。”

“你有想買的東西嗎?”

他知道晚晚是從大贏那邊買賣過來的,雖然晚晚不說她的過去,可那邊的事情她應該很感興趣。

“沒有。”

這話可謂一點都不虛偽,在大贏那些年她可以說嘗盡了人間百態,不管是富貴人家的生活,還是沒米下鍋的平頭百姓,她都嘗試過。

故而,大贏真沒有什麼是她感興趣的。

——當然,若非說有那也只有女兒了,可惜這件事情是辦不成的。

“那好吧!”

他扯了扯唇角走了出去,而謝晚秋望着他遠去的背影微微眯了一下眼睛,羌族和大贏這幾年的相處算是平和,而今怎麼會讓他去邊境呢?

她再一次見到俞亦苒的時候才知道阿圖盧為何要去邊境了,喬言爾懷孕了,而她的兄長已經從大贏朝起身,而阿圖盧正是去迎接他的。

“最近一段時間,你可別當初亂逛。”

“嗯。”

想到自己送出去的信微微皺緊了眉頭,也不知道是否送到幕晟宣的手中了,若是這信沒有到幕晟宣手裡她又當如何?

“這漠北還有人知道你的身份嗎?”

“……李青羽知道。”

謝晚秋抿着唇角,將自己知道的事情說了出去,而俞亦苒緊繃起了眉頭,一度陷入了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