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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七戾想要控制他,可他卻不願意受制於人。他的七皇叔或許真有那不純的心思,可怎麼著也姓喬。

——只要他還在那位置上一天,他就不用擔心喬家的宗祠被毀,祖廟被挖。

金岩大婚那一日,羌族地上空晴空萬里,而謝晚秋坐在商隊的馬車裡有些暈暈乎乎,就這麼簡單便離開了?

“你……我……”

她覺得因為震驚,都說不出話語來了,而一旁的俞亦苒瞧着越來越遠的車隊,那揪着的心卻沒有停息。

就算離開了王庭又如何?那大贏朝的領地就不是輕鬆穿過地,好在能離開羌族她便已經知足了。

“覺得不可置信嗎?”

俞亦苒其實心裏面也好奇的緊,他們分成了兩撥,第一撥帶着孩子們早就離開了,而她們兩個則和幕晟宣遲了一步。

“金七戾居然沒有追上來?”

今日雖然是金岩大婚的日子,可金七戾對五兩的監控無處不在,誰能想到幕晟宣居然將人輕而易舉便帶了出來呢!

——簡直有些匪夷所思。

“是啊!應該是藥物起作用了吧!”

當日幕戌找到自己之後她便找機會去見了金岩一次,當時她好奇地緊,也不知道幕戌用了什麼手段,當晚居然暢通無阻——後來,她仔細想了想,應該是迷藥。

“金岩會對金七戾下迷藥?”

在羌族的三年她很清楚金岩的性子,那個人雖然看着有些呆,可對金七戾卻無比的忠誠,她無法想象,他會對金七戾下手。

——難道愛情的力量真的有這麼偉大嗎?

“我說了烏爾雲的事情,甚至還答應在永壽縣等他……”

“……所以,你騙了他?”

有那麼一刻,幕晟宣覺得俞亦苒就像是騙人感情的渣渣,不過想到自己和五兩他們因為這一騙逃出來,這譴責的心思也淡了。

——人終究是自私自利的,什麼時候都不忘如何利己。

“嗯。”

俞亦苒聲音有些縹緲,而謝晚秋也沒有再說話,這揭傷疤的話語還是少說。

金岩下的葯很足,約莫第二日金七戾才悠悠醒過來,望着跪在烈日之下的金岩,他甚至有抄刀出去砍了他的心思,就像是切瓜一般。

“金岩……你這混賬……”

“我……”

金岩看到他醒過來地時候微微一喜,可沒有想到等幾個人嘀嘀咕咕一大堆之後,他二話不說居然過來便朝他心窩子上踢。

——這是想要了他的命啊!

“叔叔……你……”

他有些懵,不就是放走了俞亦苒嗎?而且俞亦苒在他手中也不過是一擺設,他至於這般暴跳如雷嗎?

“你這孽障。”

金七戾一雙妖艷的臉蛋被氣的漲紅,本來便犀利的眼眸這個時候更像是冰凌一般,嚇得他一個勁往土地裡面鑽。

“你就不怕毒死我?”

“我……我用的是羌族巫醫給的葯。”

當初俞亦苒過來尋他的時候其實手裡面帶了葯,若是給他喝他自然不會懷疑,可這葯若是放到他小叔身上,他終究是帶着幾分擔心。

故而,並未用俞亦苒的葯--

物,而是找巫醫用了迷藥。

“合著你還聰明了?蠢貨。”

五兩失蹤的事情就像是一驚雷一般,而金七戾想到自己這麼長時間地計劃會終止,手指緊緊捏了起來。

“大王,是那批商人。”

阿圖盧此時也黑着臉,因為他家的僕人也不見了,甚至沒有留下隻言片語,可他搜查五兩王子的時候卻發現那地方和那商人的帳篷內有一密道。

“他們挖那密道的土哪裡去了?”

“那帳篷靠近海子,密道出來的土全被傾倒至海子里。”

剛開始的時候他也好奇那些人將吐弄到了哪裡去,可隨着不斷深入追查才發現都進了旁邊的海子去了。

也就是說,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援救。

“你們當時怎麼沒有去追。什麼時候發現五兩不見的?”

“今日一早。”

“都是蠢貨,我不是讓你們時刻盯着他嗎?”

金七戾這會兒氣的已經口不擇言了,平時他絕對不會在這麼多人的面前給阿圖盧臉色看,可今日他心情相當的不順。

“他一直在。”

“一直在,那人呢?”

“當時應該是一身形差不多的小孩子在扮演,而那小孩子後半夜應該是離去了。”

剛開始的時候那些守衛見到過五兩,後來也聽見他帳篷內地聲音,甚至中途還有一個進去給他送了吃食,當時那孩子背對着他。

——也就是說,在正午的時候人已經離開了,那帳篷裡面一直活動的都是那假裝五兩的孩子。

“金岩,都是你幹得好事。”

金七戾牙齒緊緊咬着,而金岩則一句話偶讀不敢說,此時他就算再遲鈍也終於發現情況有些不對勁。

他當初為了攔着不讓他們去追俞亦苒,不單單給金七戾下了葯,平時和身居高位的幾個武官都被他下了葯。

這其中就包括阿圖盧。

“我……我就是想放走俞亦苒。”

“嗯,我知道,只是你被人利用了。”

阿圖盧也輕嘆了一口氣,而且那個利用他的人極有可能還和晚晚有關,想到那個坐在榻上但是難掩貴氣的行商男子,他眉頭緊蹙起來。

“那五兩很重要嗎?”

他當初一直好奇叔父為何會認一個奴僕為義子,後來他一系列做法他更是難以弄明白,如今更是撲朔迷離。

——因為他將五兩弄沒了,所以叔父甚至想要殺了自己,這怎麼可能?

阿圖盧和坐在一側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的金三羸,無語地望了望天上地雲朵,怎麼就養了這麼一頭羊崽子呢?

草原的男人都是狼,可奈何卻混進來他這麼一條羊,而且還是貴族羊羔。

“給元和帝去信,應該是幕晟宣的人。”

除了幕晟宣的人,他實在想不到誰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悄無聲息地將人救走,也就是說幕晟宣極有可能知道五兩的身世了。

“讓他圍殺嗎?”

一旁的金三羸對事情地前因後果最為清楚,甚至當初五兩都是他帶回來地,故而也明白這個小傢伙的重要性。

“抓活的,活的對幕晟宣的價值才是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