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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這日,吳道田一進縣衙,就見院子里跪滿了男女,都被用繩索反縛着雙手,吳道田心裡微微一笑,這黃二的線人還真起了作用,他趕緊去見馬縣尉。

見禮之後,他問道:“四老爺,外面跪着的是……”

“血靈教徒。”馬縣尉對吳道田還是很客氣的:“這幫人在下面大肆吸收信徒,我們得了下麵線人的報告,把傳教的三名血徒和信教的數百人一股腦抓回來了。”

定江鎮血靈教據點來了一位新的血使,為了把局面打開,大肆的吸收信徒,擴展過快,有一個窩點被線人舉報,被官府的人察覺後一窩端了。

這血靈教,比其他門派更容易吸收信徒,凡人老百姓只要奉獻出一滴精血,就能成為血靈教的信徒,成為血靈教的信徒後,就能借取強大的力量。當然,這個強大是有限度的,一個凡人最多也就能借取化氣境的力量,但對普通百姓來說,這已經無異於神仙顯靈了。

一個普通凡人,能借取強大的力量,不是沒有條件的,那可是以壽命為代價的。

血靈教的可怕之處也就在於此,數百名凡人信徒聚集於一處,若不惜損傷壽命,連命丹境都害怕。

當初,血七還是天魂境的修為,就能請來血影老祖的一個化身,那可是黃庭境的修為。

“怎麼處置?四老爺的意思是?”吳道田問道。

“問問你這個總管,這些人該怎麼處理。”馬縣尉道:“關在牢里還得干吃牢飯,又不能放了,你說該怎麼辦?”

“信教的送去挖溝修水道。”吳道田想一想道:“至於那幾個血徒,還是關着吧……”

“嗯,好主意。”馬縣尉從諫如流道:“得想辦法把他們的血徒全抓住才行,不然隨時又能傳教。”說著嘆氣道:“這些年打壓之下,在大商王朝的管轄內,血靈教的信徒已經很少了。但血靈教的厲害之處,就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天災人禍都是他們的春風,一轉眼就比原先強大好多倍。”

說完,馬縣尉抱拳道:“吳司吏,本官知道你能謀善斷,請你幫我想個辦法吧!”

血靈教蔓延起來十分恐怖,如果任其做大,到時候想剷除都不可能,有可能會取代大商王朝。官府對血靈教一向都是嚴防死守,霸城自然也不例外。這次能抓住幾個血徒,已經很是幸運了……

吳道田輕聲道:“那四老爺在菜市口,安排好人手,布下困陣,等三日後,看戲就是了。”

菜市口貼上了一張大紅的告示,三日後,在菜市口,斬血徒的人頭,對於血靈教的血徒,不需要上報,可斬立決。

這日,烈日炎炎的大中午,但菜市口裡,圍觀看熱鬧的人依然很多,烏壓壓的一片。

突然的冒出一大隊捕快,把人群包圍了起來,人群中混亂了起來。

混亂的人群中,有三道血光衝天而起,但天空之上有一個無形的大網。。。。。

在遠處的街道,一個打着傘的書童,跟着一位白衣公子,書童小聲的道:“官府在那處設了困龍陣,那血九也是太心急了些,剛到霸城,就大肆擴招信徒,定江鎮經營多年的據點也被官府查住了,那馬縣尉太可恨了。。。。公子您猜的果然沒錯,這是官府的一個魚餌!”

白衣公子嘆息道:“猜出來又能怎麼,還不是又搭進去了五位血徒……在這霸城,真的是諸事不順。”

“被包圍的血徒怎麼辦?還有兩位血徒隱藏在人群中沒有暴露。”書童問道。

“顧不了他們了,我們還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做,只有放棄他們了!”白衣公子面無表情的說道。

這廂間,馬縣尉下令道:“點到誰誰出來,沒點到的不許起身,不從者刀劍無情!”

便有韓捕頭和張鐵手帶着本縣的一幫捕快,在人群中一一辨認:“朱麻子!”“趙老三!”“陳鐵匠!”“周扒皮!”出來,趕快回家,你娘叫你回家吃奶。

幾十年的老捕快,還真能把霸城的人認得八八九九,還剩下一些叫不上名字的,但看着眼熟的,也都被點了出來。

一個時辰後,捕快們口乾舌燥,場中也只剩下幾十人,都是看着面生的人。

韓捕頭的眼光十分毒辣,他又點出幾十個身體瘦弱,面相和善之人。最終剩下幾個面相兇橫之人,悉數被拿下。

待捕快把人全部押走,馬縣尉和吳道田在後面,也準備回去。

這時,一位白衣公子帶着書童來到兩人面前,那公子向吳道田和馬四爺行禮道:“兩位大人,敢問此處出了何事?竟然出動如此多的捕快。”

那公子生的劍眉星目,舉手投足行雲流水,端的是意態風流。真是好一個美男子,面若中秋月,色如春曉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

這麼一比較,吳道田和馬縣尉就十足的鄉巴佬。

馬縣尉說道:“聽你口音,你應該不是本縣人士,怎麼跑到我們霸城這窮鄉僻壤來了?”

“這位大人,讀書人要行萬里路,這不剛好來到霸城,更何況,這霸城可不是什麼窮鄉僻壤,不知走出多少大人物,可是風水寶地,還有若想進那天雲山,必然要經過霸城,這麼一算下來,霸城怎麼也算不得窮鄉僻壤。”那書生又行了一禮,“在下白雲澤,冒昧來到霸城,大人莫怪。”

跟着的書童,從身上掏出一張路引,遞給了兩人。

馬縣尉接過路引,看了一下,沒發現什麼問題,又遞給吳道田。

“呃……”吳道田接過路引一看,道“白兄何出此言,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白兄可有落腳之處,等方便之時,定上門拜訪。”

“暫時住在同福客棧,近期打算在霸城周圍遊覽一番,兩位官人閑暇時,可以來同福客棧,不知兩位官人怎麼稱呼?”

“在下吳道田。”

“在下馬游明。”

雙方的談話,自然是一派融合,這都不在話下。

但回到同福客棧,那公子白雲澤的一張玉面,陰沉的能滴下水來,八名血徒,悉數賠了進去,血靈教在霸城徹底被根除!

自己就這樣栽在了這個不起眼的小縣城?白雲澤的心情惡劣極了。

“吳道田、馬游明,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馬縣尉圍捕血徒八名,這可是很大的功勞,大名府發來嘉獎,命魏縣主和馬縣尉帶着人前往大名府參與審訊。縣衙人都說,他這是要調到府里的前奏,馬縣尉心裡樂開了花,不過他沒有魏縣主那樣的節操,竟絕口不提吳道田的貢獻,怕被他搶了功。

馬縣尉一甩手,跟魏縣主去了大名府,把署理縣尉甩給了吳道田,他心裡想着,這樣也算對得起吳道田了。

對此吳道田倒是無所謂,這次他樂得在幕後。血靈教,那也不是好惹的主,一旦讓血靈教盯上,怕是麻煩不斷,甚至有性命之憂。

近日,因為魏縣主陪同馬縣尉一起去了大名府,縣裡的大事小情,便都落在蔣縣丞和他這個署理縣尉身上。蔣縣丞要在衙門坐鎮、主管行政,至於治安刑獄這些棘手的破事兒,統統都歸吳道田管。沒辦法,誰讓他現在是署理縣尉,霸城縣的治安都歸他管!

吳道田對血靈教自然極為重視,這血靈教遭到了各個王朝的打壓,依然強盛不衰,肯定有其獨到之處。他在各個鎮都安插了大量的眼線,一旦發覺苗頭,立刻派人抓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