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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萌只覺眼神一花,便發現自己掙身處於一個簡樸的院子里,院子大約很大,很多石頭,有些已經被打磨,有些還是剛才采來的樣子。院子里只有兩人,一個是正在雕刻着石頭的老人,一個是五六歲的小童。

烏萌卻滿是狐疑,剛才拿着的翠竹硯台不見了,也沒有聽到塔靈的聲音,難道試煉還沒有結束

這時那老人停下手上的動作,站起身,朝她走來。

‘老人家,你好?’烏萌說到。

只是那老人卻似乎沒有聽見一樣,徑直走到她身邊。這是烏萌才發現這個老人似乎“很高”,或者說是她很矮!

這時那老人俯下身,伸手抓向烏萌。

‘老人家,老人家,你幹什麼!’烏萌被嚇了一跳,連忙喊出聲,但是那老人似乎還是沒有聽見。自顧自的搬起了烏萌。

是的,真的是搬起的,就像搬石頭一樣,沒錯,老人現在就是搬着一塊石頭。

‘啊——!我,我,我,居然變成了一塊石頭!’烏萌欲哭無淚。

老人把石頭“烏萌”搬到了小童的跟前。

小童睜着雙烏溜溜的眼睛看老人,“爺爺,這是要做新的硯台嗎?”

“嗯,童童想不想學?爺爺教你。”老人慈祥的看着小童,卻讓烏萌感到一陣不好的預感。

“好好!”小童興奮的大叫。

“但是,爺爺,你為什麼要把這個醜醜的石頭搬過來?”小童一臉嫌棄的看向石頭“烏萌”。

烏萌聞言頓時鬱悶了,雖然她不太在乎自己的容貌,但是被一個小孩子說丑,心情也是不會太好的。不過烏萌似乎忘了她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塊石頭了。

而且是在石頭族裡算得上丑的石頭。

“這丑石頭裡面可是藏着一塊美麗的硯台,等鑿開之後,童童就能看見了。”老人的手撫摸着石頭,好似這可醜陋的石頭裡面就藏着一個寶藏一般。

老人的手相當的粗糙,就算身為石頭的烏萌也能感受到上面厚厚的繭子。

“真的嗎?”小童聞言瞪大了雙眼,無比期待的看着老人。

“當然,爺爺怎麼會騙你?”老人點點頭。

烏萌聞言,忍不住心裡吐槽,石頭裡面還是石頭,哪裡有什麼硯台!又不是翡翠。就算把它砸爛,也不過是一堆石粉罷了?怎麼會變成硯,硯台呢?不會吧?

於是乎,當一大一小兩個鐵錘子“碰!”砸下來的手,烏萌只來得及“啊——!”的一聲尖叫。烏萌只感覺上的血肉被人生生的鑿去。那種刻骨銘心的疼痛,堪比心窩子被人捅了一刀,卻捅偏了的感覺。

只恨不得被人捅中了才好,一刀斃命就感覺不到疼了。

早知道是這樣,她就不來參加什麼傳承試煉了!這種毫無反抗之力,被人放在案板上,不,被人拿着個錘子鑿的滋味實在不好受了。

那是比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更加慘的遭遇,至少人家魚臨死前都還能蹦跳兩下,蹦跳害了說不定還能把拿刀俎的人弄上一身傷。

而她呢?居然成為一塊石頭,一塊硯台原石!

“咦?”小童嚇了一跳,抬起頭伸長了脖子東張西望起來。

“怎麼了?”

“爺爺,我好像聽到人的叫聲。”小童眨着大眼睛。

“定是你聽錯了,這裡哪有什麼人?”老人笑着說到,但那聲音卻有一種落寞之感。

“哦。”小童撓撓頭。可能他真的聽錯了吧。

烏萌:小弟弟,你沒聽錯,快放我出來,你們別鑿了,別鑿了,求你們了……

烏萌是疼得話也說不出,思緒也有些混亂,不過就算她說出來了也沒人能聽見。

“咚、咚、咚……”這是鐵錘鑿向石頭的聲音,而烏萌經歷一次又一次撕心裂肺的疼痛後,整個人都應變得麻木了。

在烏萌被鑿了不知幾千下後,忽然一個涼意席捲全身,她原本傷痕纍纍的“身體”似乎瞬間恢復了似的。然而,“咚!”‘啊——’

不知過了多久,拿小童似乎有些累了。“爺爺,我好累啊,還要鑿多久啊?”

“時間還長着呢,一塊上等的硯台,不經過一番錘鍊是出不來。就好像修仙一樣,我們凡人修仙本是逆天的,所以若想要成仙,不經歷三災五難,人生七苦,如何能超脫人世,飛升仙界?”

小童若有所思,“所以,這個製作這個硯台還要經過什麼錘鍊?”睜着圓圓的眼睛,看着老人。

“還需經過十次煅燒,百次打磨,一番雕刻,再有十次煅燒,五次淬鍊,最後紋刻陣法就差不多了。”老人想了想說到。

“啊?還要這麼久?”小童頓時喪氣,垂着個小腦袋,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而聽到老人的話,烏萌只覺晴天霹靂,天雷滾滾,‘塔靈,塔靈,快給我出來,快給我出來,我不參加傳承試煉了,我要離開,我要離開這裡——啊——’

烏萌只覺的一陣烈火透過石頭,直接把她整個人給焚燒,疼得全身抽搐,然後雙眼一閉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烏萌?烏萌?”塔靈的聲音在院子里響起,只可惜烏萌已經暈了。

沒有聽見回應,塔靈又叫了一聲,“烏萌?”還是沒有回應。塔靈頓時不悅了,不過是個小小外門弟子,還敢這樣拿喬?

仔細一感應,頓時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向小童手下已經被鑿出一個粗胚的石頭。透過石頭他可以看到一個臉色慘白的女子躺在裡面。

臉色頓時一寒,“硯老!”那怒意院子都出現一絲波動,好似隨時要散去一般。

這時一個慈眉善目的老人出現在院子里,對着空氣說到,“我來了。”

話音剛落,那老人對面出現了一個青衣飄飄的翩翩少年,只是看他那黑着的臉,怒瞪的眼睛,都顯示出他心情不大好。

“硯老,這裡怎麼解釋!”少年的語氣和他的臉色一樣的不善。

“怎麼解釋?有什麼好解釋的,不過是硯之試煉罷了,哼!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弱了,不過是火海釜山而已,都挺不住,連這都挺不住,那就不要肖想傳承了。”硯老一身傲骨,不屑的說到。

“你這是什麼意思?”少年內心有些不安,分出一絲心神探查,頓時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