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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衛生間里出來,周太明還是有點心不在焉,眉頭微微皺着,讓人懷疑他剛才是不是尿不凈。

隨意走到一張餐桌旁邊坐下,從桌上抽了兩張餐巾紙,低頭默默地擦着褲腳上的尿液。

“叔,喝水!”

大憨會來事,這時候他一手端着一杯茶過來,都是用紙杯泡的。

在周太明對面坐下的時候,大憨將其中一杯放到周太明面前,滿臉憨笑。

周太明抬眼看了看他,微微點頭。

“叔,聽說你是泡妞高手,教我兩手唄?”

大憨上身前傾,壓低着聲音請求。

周太明隨手將擦褲腳的紙巾扔進桌旁的垃圾桶,端起面前的紙杯抿了口茶,隨口道:“泡妞還要教?女人沒玩意的!你別太把她們當回事,你自然就能泡到了!”

頓了頓,沒等眨巴着眼睛的大憨消化他這番話里的真意,他看了看大憨一身的肥肉,挑眉問:“你也這麼胖也送外賣?你一個月能掙多少?”

“三千jība!”

大憨隨口答了句,上身繼續前傾,神情困惑,“叔,我讀書不多,你別騙我,不把女人當回事,就把泡到女人了?這、這邏輯不通啊,哪個女人不想找個對她好的?”

“你也能掙三千幾?”

周太明眉頭皺起,詫異地上下打量大憨。

至於大憨的問題,他隨口答:“對女人好就能泡到女人,那你現在打光棍,是因為對女人不好嗎?”

“嗯,三千幾不難掙!”

大憨先是答了他的問題,然後撓撓頭,神情苦惱,“我泡妞當然會對她們好,不過,叔,你說別把女人當回事,就能泡到,這個道理也說不通吧?女人有那麼賤嗎?”

周太明呵呵兩聲,“你愛信不信,反正辦法我是教你了。”

說完,他又喝了口茶,放下紙杯起身不慌不忙地走了。

留下大憨在那兒抓耳撓腮,百思不得其解。

……

晚上10點多。

周太明不知去哪裡玩了,反正周安從樓上下來,沒看見他人影。

他也不意外,他三叔的性子,要是能一直待在店裡才是奇怪。走進廚房,走到正在拿一顆土豆練刀工的梁宇身旁,這個季節,這個時間點,他店裡已經不忙,所以梁宇可以隨便練。

周安過來,梁宇抬眼看他一眼,沒說什麼,繼續將手裡的土豆切片,周安也暫時沒說話,背着雙手笑吟吟地看着。

梁宇的手很大,但刀工真的一般。

周安看見他切出來的土豆片厚薄不一,剛開始切,還只是每次菜刀切下去的時候,刀身微微晃動,導致切出來的土豆片厚的厚、薄的薄,切到土豆最後三分之一的時候,土豆也開始微微晃動,於是切出來的土豆片更加慘不忍睹。

周安失笑。

梁宇瞥他一眼,臉色有點發紅。

“你笑什麼笑?我本來就是不燒菜的料,切不好不是很正常嗎?”他紅着臉自辯。

周安又失笑一聲,“是你沒掌握技巧,這跟是不是這塊料有什麼關係?”

“什麼技巧?”梁宇聞言,立即討教,他知道周安刀工不錯。

“刀給我!”

周安伸手示意,梁宇趕忙把手裡的菜刀遞他手裡,同時也趕緊讓到一邊。

周安手裡的菜刀輕揮,將梁宇剛切出來的土豆片拂到砧板邊緣,伸手從砧板前面的保鮮盒裡拿了一顆削好皮的土豆,看了下這顆土豆的形狀,“先在這裡切一片下來,這樣,這樣土豆放在砧板上就不會左右晃動了。”

他一邊說一邊示範,他拿的是一顆長形土豆,一刀切在比較平的一面,於是這一面更平了,往砧板上一放,果然穩得很。

梁宇眨了眨眼,豁然開朗的樣子。

“還有,左手按土豆,手腕這裡要貼到砧板,幾何你學過吧?兩點確定一線,三點確定一面!你手腕這裡貼着砧板,手指按着土豆,肯定比你手腕懸空按得更穩,還有下刀!手指第一節屈起來,刀身貼着手指第二節指面下刀,刀身就不會左右晃動……”

周安一邊說,一邊連連下刀,每一刀都是貼着手指第二節指面切下,刀刀連綿不絕,而與此同時,他左手按在土豆上的手指也在不斷一點點後移。

切到最後十分之一的時候,剩下的一小塊土豆也有點立不住了,即便他手腕貼着砧板,那塊土豆還是微微搖晃。

梁宇抬眼看他,似乎在問:你牛逼吹上天,這不也晃了嗎?

“片刀沒學過吧?看好了!”

周安頭也不抬,直接將最後一小塊土豆放平,左手三根手平按在上面,右手菜刀打橫放平,刀口貼着指腹下面的土豆橫片過去。

一刀過去又收回,然後又一刀過去,如是數次,菜刀收回,左手輕輕一推,本來被他三根手指壓在下面的小土豆塊已經變成厚薄差不多的幾片。

“切絲就更簡單了,學會跳刀就行,不僅快,還能切得更均勻!”

一邊說,他一邊給梁宇示範,菜刀貼着手指第二節指面,哚哚哚一陣連響之後,砧板上的土豆片全部切成火柴棒粗細的細絲。

“慢慢練吧!”

周安把菜刀遞迴梁宇面前,梁宇接過菜刀,見他轉身欲走。

“你去哪兒?”

他是隨口問的。

“我有點事出去一下,今晚可能不回來了,晚上你自己開車回家吧!我三叔要是回來了,你捎他一起回去!”

周安也是隨口回答,腳步不停。

“晚上不回來了?”

梁宇轉臉看了看他背影,有點疑惑這大晚上的,不回來晚上睡哪兒?

……

大概一小時後,市區明湖佳苑小區門口,一輛銀灰色轎車停下,副駕駛室的車門打開,周安從車上下來。

他今晚沒有自己開車過來,包了一輛回頭的。

原因很簡單,他晚上能開過來,白天卻不敢把車開回去,還是打車方便。

當曲艷陽聽見敲門聲,一邊問着“誰呀?”,一邊走到門後通過門上的貓眼看見門外敲門的是周安的時候,她一怔,隨即臉頰微微發紅。

但卻手上卻沒有猶豫,立即將門打開。

“不是叫你晚上別過來了嘛?晚上開車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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