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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妹子家不錯!以後給興兒哥哥當婆娘,要得么?”老道哈哈大笑。

“道長,難道你以後還想給小道長討幾個婆娘?共產主義只准討一個婆娘。”仙基橋大隊哪個不曉得老道跟肖大江訂了娃娃親家,張方清更是親耳所聞。

老道打着哈哈笑:“細伢子以後的事情誰曉得,看到了乖巧的,先佔了再講。”

周萍也連忙笑道:“那喜秋不幹。喜秋,對吧?”

喜秋看了看小道長,有些猶豫不決,小道長哥哥蠻好看的,比大隊的崽伢子都要長得好看,可惜跟紅霞姐姐定了婚。真是猶豫啊。

喜秋有些羞澀地躲到了娘屁股後面,探出一個腦袋偷偷瞧向小道長。

小道長則很是鬱悶,師父怎麼總是想給自己找婆娘呢?興兒跟師父一起過日子不是蠻好的么?

喜來不時地將緊松褲子拉開,查看自己的小弟弟是不是還在流血。兩個針眼大的傷口,讓他有些後怕,還好沒扎着蛋啊!

“要這樣子,看你以後還敢偷娘的針去做魚鉤么?魚沒釣到一條,我一包針給你敗光了。”周萍忍不住又在喜來頭上敲了一下。

“怎麼沒釣到一條魚?魚簍里那條青魚不是魚啊?小道長還釣到了十多條光線子魚,我們烤得呷了。”喜來不滿地說道。

“對了,這針你是怎麼彎成魚鉤的?”周萍不解地問道。

“小道長弄的。我每次都掰斷了,小道長一下子就掰好了。”喜來說道。

周萍疑惑地看向小道長。

小道長可不肯背這個鍋,連忙說道:“那可是喜來非要讓我掰的。要不我再把你的縫衣針給掰直?”

“不用不用。免得以後這混小子再糟蹋我的縫衣針。不過這縫衣針這麼脆,你是怎麼弄成魚鉤的呢?”周萍笑了笑,她可不是要興師問罪。

“沒什麼啊。隨便這麼弄一下,縫衣針就自己彎了。”小道長真沒在意。

周萍看了男人一眼,兩口子交換了一下眼色。心裡都在想:原來小道長用的是道法。

老道將剛剛從喜來小弟弟上扯下來的魚鉤看了一眼,立即感覺到這個魚鉤一點都不簡單。可不再是縫衣針那種脆脆的材質了,顯然已經被徒兒煉化了,也算得上一個非常簡易的法器。能夠稱得上法器,自然不是普通的魚鉤可以相提並論。

其實將縫衣針做成魚鉤並不是什麼難事,無論是老道還是張方清,都曉得怎麼去做。很簡單,只需要將針放在火里燒紅,針就會軟化,很容易將它彎成魚鉤狀。但是這樣做出來的魚鉤,強度並不好,肯定比不上那種專門的魚鉤。

像小道長做的這魚鉤材質上已經是脫胎換骨了,強度與鋒利度遠超一般的魚鉤,別說刺破喜來的小鳥,如果不小心,連骨頭都能夠刺得進去。

“方清不是說要我那樣的鋤頭么?你找我沒用,我那把鋤頭是我徒兒做的。”老道說道。

“真的?”張方清驚喜地問道。

“我用得着騙你么?不過,這事你們莫說出去。”老道有些怕整個仙基橋大隊的人都拿着鋤頭來找徒兒。

“這不能說。喜來、喜秋,聽到沒,不準講出去!”張方清說道。

繞了半天,才又回到了正題上。

“小道長,你能不能給我也做一把道長那樣的鋤頭?”張方清問道。

“那要看有沒有么子好處。”小道長說道。

眾人皆瞪大了眼睛。小道長,你這本事當真是出自老道長真傳了!仙基橋哪個不曉得想要讓老道出手,必須付出代價。

“那你要麼子好處?”張方清笑道。

“你要是給我五個,哦不,十個糍粑,我就給你弄一把那樣的鋤頭。”小道長掰着手指數了數,才下定了決心。

張方清兩口子忍不住笑個不停,老道也哈哈大笑,但是他不阻止徒兒索要好處,修道之人自然不能夠給別人白忙乎。

“要得!莫說十個,就是二十個,我也干!”張方清說道。

二十個,小道長比划了一下手指,不夠數啊,但是聽數字肯定比十個多,於是點點頭:“那就二十個。”

張方清哈哈大笑,自己輕輕在嘴巴上打了一下:“看我這張嘴。”

周萍也沒覺得小道長很貪婪,反而覺得小道長可愛。山裡人逢年過節都要做糍粑,別說當酬勞,就算是送二十個糍粑給道長,雖然有些肉痛,也還是能夠做得到。

“二十個,這次不能變了。”張方清笑道。

“要得。”小道長點點頭。小道長以為二十個糍粑應該可呷很長時間。

張方清去將家裡最好的一把鋤頭拿了過來。

小道長接過鋤頭,一道金光從他手中飛出,那把鋤頭頃刻間就變了模樣。

只是將這柄鋤頭煉化了之後,小道長就有些想睡覺了。

“師父,我要睡覺了。”小道長趴在老道的腿上就睡著了。

“要不,先讓小道長吃點再睡吧?”張方清很是過意不去。他也沒想到小道長會累成這樣。

“我們修道之人,道法不能夠隨便使出來,要消耗元氣。興兒年紀小,元氣容易補得回來,但是施一回法,就會累成這樣。不是你,我是絕對不會讓興兒隨便施法的。”老道說道。

“道長,我是真不知道會這樣。”張方清更是過意不去。

“沒事沒事,睡一覺就好了。好像他也不是很餓。你給他留點菜。”老道說道。

“快去快去,給小道長留些菜。待會小道長醒來了,你給他熱一熱。”張方清連忙吩咐婆娘。

周萍也是有些愧疚,剛才心裡還捨不得那二十個糍粑呢,現在才曉得,那二十個糍粑,還真不值一提。難怪老道長一直不吭聲。任憑小道長開玩笑似的開價。

“小道長哥哥怎麼了?”喜秋走到老道身邊,她的眼神里是純凈的關切。

“小道長哥哥累了,睡一覺就會起來跟喜秋玩。”老道說道。

“小道長哥哥不會死掉吧?”喜秋問道。

“喜秋,不要亂說,小道長長命百歲!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周萍連忙凶了女兒一句。

“童言無忌,童言無忌。”老道哈哈一笑,用手撫摸了一下癟着嘴巴要哭的喜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