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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興,怎麼樣?城裡的妹子家夠漂亮吧?你看人家皮膚多白皙?不像我們仙基橋的,一個個黑得像煤炭WwW..lā”張大雷說道。

“大雷,我要把你的話講出去,看以後仙基橋還有哪個妹子家會理你。”張喜來笑道。

“喜來,你要是敢講出去,我非要把你壓扁不可。”張大雷急了。

“你們說,這些城裡人能在這裡待多久?”常興問道。

“看他們的架勢,好像是要長期在咱們這裡待下去了。”周紅兵說道。

“你覺得他們待得下去嗎?”常興接着問。

“我看不用一個月,這些城裡人就得哭得喊娘,別看他們喊口號喊得那麼響。他們這種人也就只能喊口號。”張喜來說道。

“我也覺得他們光能喊口號,在咱們這裡待不了半年,就得哭着喊着要回城。”張大雷說道。

“哪裡要那麼久,第一天,就有一個女的哭了。去上茅廁的時候,到了上面下不來。”肖紅霞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

仙基橋的茅廁對於這些城裡人當真是高難度,爬上去不容易,下來更難,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滑到廁所里,那場面只怕會相當的爆炸啊。紅霞說城裡的女知識青年爬上去下不來,搞哭了的情況,常興還真是相信。

“是哪個是哪個?”張大雷立即湊過來問道。

“不告訴你。”肖紅霞一扭頭,一辮子甩在大雷臉上,對這常興,肖紅霞卻是滿臉笑容,“常興哥哥,我偷偷告訴你。”

肖紅霞湊到常興耳邊,鼻息中呼出的熱氣讓常興的耳朵有些痒痒的,臉上沒來由倏然變紅。

“不告訴就不告訴,我不稀罕!”張大雷嘟噥了一句。

周茂林看到是常興立即走了過來:“常興,你今天下山了啊?城裡來了一批知識青年到我們仙基橋大隊插隊。我們正準備給他們建臨時住的房子。以後他們會在這邊搞農場。我們仙基橋大隊就這邊荒地多,而且這裡有支山泉,放水也比較方便。本來我們大隊也打算在這邊開荒的,現在城裡的知識青年來了,正好將這裡給他們搞農場。”

周茂林擔心常興對他將知識青年的點設在峰眉寨底下,連忙做了一番解釋。

“茂林伯伯,你還真覺得這些城裡人能夠在仙基橋搞出農場來?有這麼容易的事情嗎?”常興問道。

“他們要是肯干,也不是沒有可能。”周茂林說道。

城裡來的這些知識青年鬥志還挺高昂,幹了一會活,竟然就坐在田頭開始唱歌了。一個個歡歡喜喜的樣子,乍看一下,還以為他們真的能夠長期在仙基橋待下去。

不過很快常興就明白他們一個個那麼興奮的原因了。原來是趙建國拿着一個照相機在拍照。照相機對着誰,誰就會擺出一個自己感覺非常瀟洒的姿勢。

“這裡這裡。”潘小玲向趙建國招了招手。

趙建國皺了皺眉頭,說道:“不好意思,膠片用完了。”

潘小玲不滿地說道:“趙建國,你什麼意思啊?怎麼到我這膠片就用完了?”

“不信你自己看,剛好用完了。誰讓你不早點過來照呢?”趙建國將相機遞給潘小玲看。

“算了算了。”潘小玲不會用相機,不知道趙建國說的是真是假。

“小玲,人家又不是不給你照,膠片用完了有什麼辦法?”吳婉怡說道。

“我就是覺得太巧了。”潘小玲說道。

“潘小玲、吳婉怡,等我有了膠片就給你們照。”趙建國說道。

“我不用,你到時候給潘小玲照就行了。”吳婉怡擺擺手。

吳婉怡突然看到有幾個仙基橋的人一直在往這邊,便抬頭看了過去。正好看到站在坡上的常興。常興的穿着跟仙基橋的人沒有什麼兩樣,但是吳婉怡發現常興身上有股仙基橋的人沒有的氣質。吳婉怡的目光似乎被常興吸引住一般。

“常興,這個女知識青年就是最漂亮的那個。怎麼樣?漂亮吧?”張大雷說道。

“有什麼漂亮的,不就是那個樣子么?”肖紅霞不滿地瞪了張大雷一眼,拉着常興邊走。

“紅霞,你拉我去哪裡啊?”常興問道。

“當然是去我家啊。你都好久沒到我家去了。”肖紅霞不滿地說道。

“算了,我還是不去了吧。”常興搖搖頭,現在過去,羅春花看見了肯定會不高興。

“你現在怎麼這樣呢?以前經常去我家的。是不是我娘跟你說了什麼?”肖紅霞問道。

“沒有。師娘什麼都沒說。我跟喜來他們還有事呢。”常興說道。

張喜來立即說道:“紅霞,我們還要去江里摸魚呢。”

“現在江里那麼深的水,怎麼摸魚?”肖紅霞不滿地說道。

“紅霞!你弟弟都在這裡哭了半天了,你耳朵聾了啊?”羅春花在大聲呼喊。

肖紅霞立即氣嘟嘟地重重地跺着腳,看了常興一眼,就轉身往家裡跑去。

“常興,其實紅霞也挺漂亮的。就是皮膚沒成立人白。”張大雷說道。

常興的猜錯沒錯,過了幾天之後,來仙基橋插隊的這批知識青年已經有人開始哭着喊着要回去了。這裡的生活太清苦,讓這些城裡來的知識青年苦不堪言。

頭兩天,仙基橋大隊的人不光是提供一定的糧食,還給他們準備了菜,第一天更是吃到了味道可口的野味。讓這些知識青年還真的以為農村插隊的生活有多麼精彩。結果,當仙基橋人對這些城裡人的好奇心慢慢消磨得一乾二淨,再沒有人給他們送米送糧,知識青年們的日子就有些不太好過了。

首先一個,農村的柴火灶就讓他們一個個頭大,只看到煙沒有看到火。煙將房子包圍,嗆得眼睛都睜不開。

“你們怎麼回事?怎麼連個火點不着啊?”趙建國問道。

“很快很快。”那人無奈地說道,他叫戴復東,跟趙建國關係不錯。

戴復東從來沒有接觸過仙基橋這種柴火灶,燒起來可不是這麼容易的。戴復東以為灶膛裡面的柴塞得越多越好,結果柴一塞進灶膛里,立即將好不容易生起來的一點火給按滅了,一股濃煙從灶膛里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