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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吐……”

堅持了一會,就有人受不了了,哇的一聲吐了出來。實在是太臭啊,長這麼大,從來沒聞過這麼噁心的臭味。

有人帶了頭,其餘立即跟受了傳染一樣,跟着哇哇地吐起來。

陸森林強忍着想吐的感覺,還順便拍了一下蔣繼軍的馬屁,“你們當真是不行。看一看蔣部長,不虧是老革命,這麼惡劣的情況下,都能夠一出事不亂。”

“閉嘴!”蔣繼軍本來就忍得很難受了,被陸森林這麼一打岔,哪裡還忍得住?連忙跑到一邊,找了一個草叢嗚哇哇放開了吐了出來。一開始吐得爽快,等後面吐出黃疸水的時候,鼻子里也倒出一些水來,那種感覺,真是欲仙欲死。

陸森林也最後一個吐了出來,來得更晚,吐得更猛,吐得淚流滿面。

但是雖然是吐乾淨了,臭味卻沒有因此減弱幾分。反而又呈加劇的趨勢。

“蔣部長,要不我們還是去村子裡抓人吧。這裡實在是待不住了。”有人說道。

蔣繼軍知道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點點頭:“行,去仙基橋。先找一下周書記。”

蔣繼軍一行人一離開,常興便又重新出現,也沒有靠近那邊林子,而是手一揮,那林子里就憑空下了一陣雨,將那股臭味沖得無影無蹤。

卻說蔣繼軍一行人來到仙基橋。路上碰到人,剛準備向前去問。別人便遠遠地聞到了臭味,飛快地跑開了。

“唉,你們這麼大一群人到我們院子里來幹什麼?”仙基橋的民兵周同生看着這一群人很陌生,遠遠地喊道。

“老鄉,你好,我是公社武裝部的蔣繼軍,過來找你們大隊周書記有些事情。”蔣繼軍大聲問道。

“找茂林書記啊?嗯?怎麼這麼臭啊?你們拿了什麼東西?不是臭氣彈吧?”周同生直接掩着鼻子跑開了。

周同生的想象力很豐富,竟然聯想到臭氣彈,他飛快地跑到肖銀順家裡:“銀順哥,不好了。來了一群人,身上帶着臭氣彈,臭死個人!”

肖銀順搞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什麼臭氣彈?有這樣的新式武器?難道來的是特務分子?”

肖銀順也特別重視,立即喊了幾個民兵飛快地往村口跑去。正好碰到蔣繼軍那一群人。

“銀順哥,就是他們!身上肯定藏了臭氣彈,隔着這麼遠,就能夠聞得到。”周同生說道。

肖銀順也忙不迭用手掩住鼻子,當真是臭啊,還真是有可能帶着臭氣彈啊:“你們站住!幹什麼的?不許動!”

肖銀順剛才以為來了破壞分子,跑出來的時候,是帶着槍的,這個時候竟然直接將子彈上膛瞄準了對方。

蔣繼軍氣得半死,堂堂的公社武裝部長,竟然被下面的民兵用槍指着,你說他氣不氣?

“我是蔣繼軍!把你們民兵連長喊過來!”蔣繼軍大聲喊道。

肖銀順是認得蔣繼軍的,仔細一看,還真是蔣繼軍:“蔣部長,你們身上帶着什麼東西啊?怎麼這麼臭呢?”

“我們身上沒帶什麼東西啊?是這樣,剛才我們經過一個樹林,那裡面不曉得什麼呢東西發臭了,我們被熏得要死。出來之後,身上都沾了臭味。”蔣繼軍說道。

“蔣部長,你們身上這麼大一股臭味,也不曉得有毒還是沒毒,我看你們還是別進村了。有什麼事情就在這裡說吧,我去同志群眾。”肖銀順說道。

要是平時,竟然有大隊幹部不許他進村子,蔣繼軍會直接一個巴掌過去,但是現在他真是丟不起這個人啊。身上這麼大一股臭味,別人看到他都像看到屎一樣露出極度噁心的表情,這讓蔣繼軍難以忍受。形象完全被破壞了。

蔣繼軍有種要發瘋的感覺,這都是什麼鬼啊?為什麼我身上的臭味一直都消不了呢?

“行,我下一次再過來算了。”蔣繼軍想了想,還是先回去再說。

“蔣部長,今天沒捉到那個小道士,以後就更難有機會了。”陸森林有些不甘。

肖銀順自然是認得陸森林的,就算不認得,就陸森林一口的外地話,肖銀順會人不出來?更何況肖銀順在仙基橋多出名?差點就拉出去遊街了。

“蔣部長,這個人怎麼回事?是不是這個人向你告了什麼狀?”雖然肖銀順很厭惡蔣繼軍等人身上的臭味,但是聽到“小道士”三個字之後,肖銀順就不得不重視。

“沒什麼。”蔣繼軍連忙說道。

“這個人前不久晚上出來偷東西被當場捉了,本來是準備抓他們去遊街的。後來看他們可憐,就只是讓他們做了檢討。那檢討書還在茂林書記手裡呢。他肯定是向你告了我們大隊的狀。但是這樣一個人的話,能信么?”肖銀順簡短地將陸森林等人晚上出來偷東西的事情說了一遍。

蔣繼軍看陸森林的眼色立即不對了,說到底,蔣繼軍還是大水本地人,本地人自然更信本地人的。要是勾結外地人來欺負本地人,他蔣繼軍以後還要在大水做人么?

“肖銀順,我就不進去了,這一身臭味不曉得哪個時候才散得了。”蔣繼軍黑着臉轉身就走。

要是平時,肖銀順說不定還會留蔣繼軍進屋呷飯,但是蔣繼軍一行人個個臭得跟什麼一樣,他怎麼還會留呢?更何況,他還要儘快去找周茂林,把情況說一說。

蔣繼軍一行出了院子,陸森林連忙說道:“蔣部長,你不要聽仙基橋的人的話,他們誣陷我們。我們是去調查仙基橋自留地的事情。結果被他們追打,最後沒辦法跑到了稻田裡……”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蠢?你是不是偷東西我會分辨不出來?調查自留地,白天不行?偏偏要半夜三更?”蔣繼軍不屑地哼了一聲,“你回去跟肖光明講一聲,最好夾着尾巴做人!不然有他受的。”

蔣繼軍怒氣沖沖地走了。蔣繼軍突然覺得自己當真蠢,怎麼就被幾個外地的知識青年給灌了**湯呢?現在倒好,把自己當真是搞臭了!

常興把樹林里臭味消除了之後就上了山,至於蔣繼軍那群人他才懶得去關注。反正這一回,蔣繼軍這群人是要有個深刻的教訓了。這種臭味可不比一般,是常興做了手腳的,一沾到身上,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消除。沒有個十天半個月的,別想完全消除。

回到山裡,老貓也是一臉嫌棄地看着常興,似乎常興身上也沾了一些臭味。常興知道可能是去樹林清理臭味的時候,不小心沾染上了一些,他自己聞不出來。但是家裡這三貨,都是聞氣味的高手。

大黃雖然依然對常興親熱得,但是卻始終與常興保持着距離。看來它對這股臭味也是非常的厭惡。

大黑衝著常興喵了一聲,就遠遠地躲着,眼神里卻露着一絲愧疚,不像那隻老貓,完全就是**裸的嫌棄。

常興一揮手,一個祛除咒,立即將身上的所有殘餘的臭味清除乾淨。

這一下,大黃立即沖了過來,在常興身上不停地蹭。

大黑也走過來,親昵地用腦袋蹭了蹭常興的腿。

只有老貓還是一副嫌棄。身上沾過臭味,就算你清洗得再乾淨,也還是臭的。喵!

“老貓,你信不信我讓你全身都是一股難聞的臭味?”常興威脅道。

老貓飛快地沖了出去,心驚膽跳地回頭看了祖師廟一眼,這小道士當真是瘋了。本喵惹不起還躲不起么?唉,剛才他手裡還拿着一包豬頭肉的,可惜沾了臭味啊。這傢伙不曉得會不會拿酒出來喝。我那一份別想吞了!老貓氣沖沖地沖回了屋子,衝著常興理直氣壯地喵了一聲。

“瘋了?”常興被老貓喵得莫名其妙。

老貓氣鼓鼓地站那裡,眼睛瞪着常興。

“老貓,上次讓你去山裡找猴兒酒,你就沒去好好找找?山裡那麼多的猴子,不可能沒有一群會釀猴兒酒的猴子。”常興說道。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老貓就來氣了。你騙本喵到猴子的老窩到處找,差點沒被猴子把本喵的老骨頭拆了。幸虧本喵逃跑的本事不小,不然還有命回來?你把酒藏起來不給我喝也就算了,竟然還給本喵下套子,讓本喵去送死。大黃可以忍,本喵不可以忍!

本來那個猴子窩裡也沒有很厲害的猴子,但是那麼一大群猴子圍攻還是很恐怖的,竟然曉得撿起東西扔啊,老貓的腦袋差點沒被那群猴子砸開了花。好好的一個貓頭都砸成了豬頭,在外面躲了好幾天,才消了腫,這混球竟然還敢提着一茬!

常興哪裡曉得老貓曾經經歷過什麼,他還惦記着猴兒酒到底是啥味道,尋思着看能不能學猴子釀幾鍋猴兒酒喝喝。

鹵好的豬頭肉熱一熱就可以吃。常興直接切好的豬頭肉放在碗里,一個簡單的道術就能夠讓豬頭肉變成熱的。那股鹵肉的味道飄散出來,老貓也顧不得那豬頭肉是不是還殘留着之前的那股臭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