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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興雖然知道引誘周慶山逃團的那些人極有可能是香江修道界的人,但是常興已經沒有興趣去追究了。只要周慶山不是被強迫過去的,就說明周慶山本來就有這樣的心思。那何必再去管他呢?能夠將他們帶到香江來,常興已經仁至義盡了,沒有必要繼續當他們的保姆。

而且周慶山的行為也讓常興有些失落,自己一心想讓仙基橋富起來,沒想到村裡依然還有人有這種心思。仙基橋現在已經不再是當年自己在那裡生活的仙基橋了,那裡的人開始變了。變得讓常興感覺陌生。

難怪肖紅霞他們出去了之後,再也不再把自己當做仙基橋人。他們開始只關注自己的出路。

“唉!”常興嘆息了一聲。果然修道之人,只修己身,救不了別人。

肖金林來了,常興知道他過來要說什麼。

“算了,金林,他自己選擇他要走的路,那就隨他。你回去問問還有沒有想跟着慶山走的,如果有,他們可以自己決定要不要跟着慶山走,我不贊同也不阻止。但是走出了這個門,以後無論是富貴還是困窘,都不要來找我。我不會管。你讓他們打電話回去跟家裡人商量好。”常興說道。

肖金林很是愧疚:“我是真沒想到慶山是這種人,早知道我就不把他帶來了。”

“金林,這事不怪你,一樣米養百樣人。既然他們要走,那就隨他們好了。”常興說道。

來到香江,看到了這裡的繁華,不願意再回到仙基橋那個偏遠的山村的人自然不止周慶山一個。而且聽到周慶山信誓旦旦地保證,很多人都動了心思,但是真正敢付諸行動的人數不多。大多數被常興那句以後老死不相來往嚇住了。最火與周慶山一起走的,加上周慶山,總共是四個人。人數雖然不算多,但這一趟仙基橋總共才來了十幾個,一下子走掉三分之一。讓整個隊伍的氣氛都不大一樣了。

生怕常興感覺尷尬,霍正祥特意過去安慰常興:“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很多人沒有長遠眼光,將來肯定會後悔。他們來到香江,看到這麼繁華的地方,如果再有人想方設法去引誘他們,自然會讓他們動搖。接下來的培訓要不要調整一下?”

常興想了想:“不用,還是按照原來的計劃走吧。不管他們有沒有心思繼續學下去。培訓有沒有效果,都不用去考慮。我希望他們還能夠沉下心來。否則的話,將來我不會再去管仙基橋的事情了。”

“好,一切聽常老弟的。”霍正祥說道。

霍正祥離開之後,張大雷很是氣憤地說道:“常興,那些人你真不該輕饒他們。就把他們全部扔回去,他們想去哪裡,憑他們自己的本事去。尤其是那個周慶山,我看他都來氣。”

“你別管別人怎麼樣。你自己學得怎麼樣了?仙基橋就那麼大地方,容不下太多有想法的人。他們有自己的想法,趁早離開了,這更好,免得將來禍害仙基橋的鄉親。你說說,這些天有沒有什麼收穫?”常興問道。

“當然有。收穫真是不小。我這些天專門跑香江的一些商店。人家賣水果跟咱們仙基橋完全不一樣。我們仙基橋是一籮筐一籮筐的賣,大大小小的全混在一起。人家不這樣,把最好的挑出來作為一級品,稍微差一點的作為二級品,最差的作為三級品,依次類推。每個水果上面還貼着商標。一看就知道這個水果是哪個地方產的。最重要的是,這裡的水果都貴。有些水果論個賣……”一說起這些,張大雷就滔滔不絕,看來收穫不少。

“那你說說我們仙基橋的產業還存在什麼樣的問題?”常興問道。

“問題多得很。首先,一個最主要的問題,就是規模太小。咱們仙基橋那一點產量真要供應起來,只怕連香江都供應不了。這裡的老師最喜歡說的一個詞語,那就是規模效應。我們仙基橋雖然沒有承包到戶,但規模還是太小。晚上看電視的時候,電視裡面有廣告。把廣告打出去,別人就知道我們的生產的東西。可是廣告要花錢的,如果我們的規模太小,賣水果的錢還不夠打廣告的。”張大雷說道。

常興點點頭:“看來你是真的學進去了。”

“那肯定,你當我是周慶山那些傢伙啊。常興,你看着吧,將來這些傢伙都要後悔。我們仙基橋那麼多的荒山,還有周圍的大隊也有那麼多的荒山荒地,要是我們仙基橋去把那些荒山全部承包下來,將來我們仙基橋的水果規模也可以龐大起來。我們也會賺到許多許多的錢。將來在我們仙基橋大隊也建起高樓大廈。”張大雷說道。

“金林,你呢?”常興說道。

金林說道:“我們仙基橋還有一個大問題,就是交通不便利。香江這邊又是海運,又是空運,交通運輸非常發達。公路四通八達,路上車水馬龍。我們仙基橋主要的運輸工具還是拖拉機,汽車總共就兩台。跟香江這邊的工廠比起來,差太遠了。”

常興笑道,“人家香江發展了多少年,我們仙基橋才發展了多少年?你們回去之後,要是能夠把你們學到的東西在仙基橋搞起來。仙基橋也能夠一步一步走到香江的這個程度。”

“那不可能。咱們仙基橋再怎麼發展,也不可能發展到香江這個程度。香江的地理優勢太大了。”肖金林說道。

“那你怎麼不說我們仙基橋的資源優勢呢?常興,這裡培訓完了,我還想去學一學怎麼做茶葉。咱們那麼好的茶葉,就拖過去賣給茶廠太虧了。我們自己加工好,包裝好,賣出來,肯定更賺錢。”張大雷說道。

常興點點頭:“這個想法不錯。上次過來的時候,我就從家裡帶了一些茶葉。那就是晒乾的,沒怎麼加工。但是連我師兄都覺得很不錯。要是能夠很好的加工一下,應該還會更好一些。”

“那我就去學加工茶葉。”張大雷笑道。

肖金林卻還在擔心周慶山幾個:“慶山他們幾個都沒什麼文化,連香江話都聽不懂,他們能夠在香江幹什麼?我擔心是有人想利用他們來對付你。常興,你以後小心一點。我看這事可能還沒結束。”

“放心吧。想對付我,還沒這麼簡單。如果慶山他們將來真要跟我反目成仇,我也不會因為他們是仙基橋人,我就容忍他們。”常興說道。

“就該這樣。常興,你別因為他們畏手畏腳,別把他們當仙基橋人。從他們拋下仙基橋人謀自己的幸福的那一刻起,他們就不是仙基橋人了。”張大雷說道。

周慶山等人離開之後,彷彿消失了一般,培訓期間,再也沒有聽到他們的消息。甚至肖金林與張大雷帶隊離開的時候,他們也沒來跟仙基橋人相見。常興將肖金林等人送碼頭,他們一行坐船去花城,然後花城坐汽車直接回家。賀成煜已經在花城聯繫了一輛大巴車,會將肖金林一行送回仙基橋。張大雷則轉道去江浙,賀成煜已經在那邊聯繫好了茶廠,讓張大雷進廠學習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