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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就是這麼的殘酷。

當你強大的時候,人人都會巴結你。

當你虛弱的時候,是人都想從你身上啃塊肉吃。

現在不光金斯利家族的鄰居們蠢蠢欲動,就連瓦萊絲塔的那些老政客們,一個個也坐地起價,巴克大公送來的好處照收,真正辦事的卻沒幾個。

巴克大公現在已經放棄在他們身上浪費金錢和精力,一心盯着攝政公主,因為他知道,所有人都希望看到卡爾特軍領破滅,好利用它的屍體壯大自己,唯獨蘭斯洛特王室不能。

“你就準備這麼坐視不理?”阿諾德皺着眉頭道,“金斯利家族雖然一直野心勃勃,但是不能否認他對拜倫聯盟,對斷口血堡的重要性,卡爾特軍領一旦陷入劇烈動蕩,會對咱們的擴編計劃影響很大,西北邊的那頭老虎,最近幾年越來越強勢,咱們不能坐視他統一整個奧丁草原,這種情況下,咱們內部決不能生出更大動蕩。”

蘇菲麗雅攤攤手,有幾分無奈道:“這個道理我自然懂,但是這件事情,我也不能完全做主,還要看肖恩男爵的意思,我只能儘力周旋,我的人已經前去與他們磋商,在準確消息回來前,我只能避而不見,因為我沒辦法承諾什麼。”

“看肖恩男爵的意思?”阿諾德眉頭一挑,露出了一個玩味笑容道,“在前來王都的路上,我可聽說了不少有意思的傳聞,跟舅舅說句掏心話,你們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

“別人也就罷了,阿諾德舅舅怎麼也拿這個來打趣?”蘇菲麗雅顯露出了一絲少有的小女兒姿態,畢竟面前的是自己的血脈至親,“不要聽外面人瞎說,就是單純盟友關係,雙方各取所需,他們要是能保持現在的發展勢頭,成為拜倫聯盟的第九個大公家族也不是不可能,對於咱們來說是一股新助力。”

“這麼厲害?”阿諾德有點震驚的張大嘴,這個消息可比一個大公家族的破滅還要震撼人心。

畢竟阿沙恩的面積就這麼大,很多領地已經近乎飽和,一家興起往往代表另一家衰落,不過八大公爵家族同盟的格局,卻一直沒有太大的變動,現在猛不丁的竟然要跳出第九大公爵家族來,簡直讓人不敢相信。

“他現在雖然沒有公爵之名,但是馬上就要擁有公爵之實,否則你以為我為什麼這麼在意他的態度?”蘇菲麗雅美目閃爍了一下道,“相比起那些已經腐朽到骨子中的公爵家族,這個新勢力很多方面都有自己的獨到之處,有空阿諾德舅舅一定要見一見這位年輕男爵閣下,相信你能從他身上收穫很多獨特的東西。”

“竟然讓我眼高於頂的外甥女發出這樣的評價,我一定得見上一見。”阿諾德臉上的笑意更濃郁了,“我得看看這個小子有沒有資格,配我們斯特雷奇家族最嬌艷的這朵薔薇。”

“阿諾德舅舅,你又在瞎說什麼?都告訴你了,這是沒影的事情。”

“萬事皆有可能,最重要的還是事在人為,你總不能一輩子不嫁人,勞瑞馬上就要舉行成年禮了,一些東西是時候放手,給自己留更多時間追求自己的幸福吧。”阿諾德意味深長的道,只是他身上天生帶有有幾分浪子的玩世不恭,再嚴肅的話題,到了他這裡也總是嚴肅不起來。

“在討論這個問題之前,阿諾德舅舅先管好自己,將自己的個人問題解決掉,外公將會少了一件大心病。”攝政公主蘇菲麗雅沒好氣的道。

這位舅舅什麼都好,就是有點八婆,自從她過十六歲後,每次見面都對她的終身大事進行刨根問底,可你在關心別人面前,先關心一下自己好不好。

“這可不成,要是我結婚了,會有很多人傷心的。”阿諾德神情肅穆,好像在說一條真理,“你怎麼能讓你舅舅為了一棵樹,而放棄一片森林呢?”

“這種歪理,你還是留着跟外公分辯去吧。”攝政公主蘇菲麗雅根本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跟阿諾德糾纏,每次扯到這個問題,就沒個正形。

每次被塞德里克大公逼急了,就會帶着少量精騎深入奧丁大草原避風頭,這次跑到自己這裡來,還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躲災呢。

“上一次送過去的戰獸,效果怎麼樣?”蘇菲麗雅轉移話題的道。

聽到這個問題,阿諾德頓時精神一震,口若懸河的道:“披甲戰熊的主要能力是在破陣破甲上,對付步兵具有奇效,對上草原騎兵,就有點捉襟見肘,效果不大,不過那種猛虎坐騎卻是不折不扣的草原騎兵剋星,一聲虎嘯,就讓他們自亂陣型,當真好用,而且一個個都快成精了,分給我的那一頭,天天偷我的酒喝。”

“不過對咱們來說,實用性最高的,還是科雷獸和奔雷馬,科雷獸就不用多說了,那就是天然駝獸,負重量大,生存能力強,丟進草原,不用人管,也一個個膘肥體壯。”

“不過最有價值的,還是奔雷馬,那可是難得的好東西,不僅體格好、耐力強、速度快、通人性,最重要沒有普通戰馬的嬌慣性子,胃口比蠻牛還好,什麼東西都能下肚,要是有兩匹這樣的母馬,能支撐一名遊騎兵在草原上縱橫一兩個月。”

一開始阿諾德還滿口讚譽之言,說到最後的時候,卻變成了咬牙切齒道:“可問題是,你送去的十匹千里奔雷馬全是閹馬,告訴我,這種缺德事,究竟是誰幹的?”

“你猜。”攝政公主蘇菲麗雅苦笑着反問。

心中對自己那位盟友的謹慎性子,有了更深一層了解,就算送禮想的也是面面俱到,就連潛藏利益都給想到了,直接堵死了他們利用它們作為種馬配種的機會。

“不會是你那位小男朋友做的吧?”阿諾德有些驚訝的問道。

蘇菲麗雅有些無語的道:“舅舅,你平時都關注了些什麼?既然聽說了那些不靠譜的花邊新聞,應該對肖恩男爵初來瓦萊絲塔搞出來的動靜一清二楚才是,難道你的消息都是從那些流娼嘴中得到的?”

阿諾德目光一陣閃爍,打着哈哈道:“不要在意這些細節,既然這些好東西出自你的那位小男朋友之手,能不能再多弄點?來個幾萬匹,讓斷口血騎的坐騎更更新換換代,保管戰鬥力直線飆升數成,實在不成,搞幾十頭種馬也可以,咱們有牧場,可以自己配種,我能看得出來,老爺子嘴上不說,心中早動了這樣的念頭。”

蘇菲麗雅心中的猜疑更深,“舅舅,你這次來王都究竟有什麼公務?不會是在血堡那邊惹了什麼亂子,到這裡來躲災的吧?”

“哈哈……我最最親愛的外甥女,你就是這麼看待你最親愛的舅舅的嗎?我沒有公務就不能來瓦萊絲塔了?我就不能來看望我親愛的外甥女了嗎?血堡中的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那邊能惹什麼亂子?”阿諾德言辭閃爍,言語中的正行基本沒了,這才是他的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