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宇慌了,慌的徹底。
在這個大眾都信奉西醫,信奉科學治療方法的年代,現代醫學即是權威。
這一點在絕大多數人內心中根深蒂固,田宇也不例外。
如果說之前王小勇所展現出來那神乎其神的醫術只能讓田宇信奉五成的話,那麼如今,田宇已經十成十的信奉了。
在沒有科學儀器的情況下,一語斷定出這警員的病症,而且確認無誤。
也就是說,他的病,也是真的。
看着跪倒在自己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田宇,王小勇先是愕然,旋即有些無奈的說道:“只是癌症初期,如果早點去醫院的話還是有很大機會康復的。”
這一點王小勇倒是沒有忽悠田宇。
畢竟人命關天,雖然這田宇讓王小勇有些不爽,但畢竟是一條命,同時田宇還是一名比較出色的人民警察。
若是就這般死了,可惜了。
“不不不,王醫生,王哥,能不能您幫我治療?我不想去醫院,我害怕啊!”
田宇之前的硬氣已經盡數消失不見。
他好歹年輕,身體平時鍛煉的也不錯,因而只是肝癌初期。
但癌症是不治之症的觀念卻影響了田宇的判斷,在他看來,都是癌症,不管是早期還是晚期,都是不治之症。
王小勇能治療胰?腺炎,也一定能治療癌症!
田宇如是想到。
“我幫你治療?”
王小勇摸着下巴,似是陷入了沉思當中。
“能治嗎?如果能的話,就幫幫忙吧。”
郭局在旁適時說道。
王小勇能夠聽出,郭局在對自己說這番話時,話語間竟然有着幾分小心翼翼的感覺。
短暫的愕然過後,王小勇也就釋然了。
看來自己之前突然發飆,讓郭局內心也有點發怵了啊。
心中暗笑的同時,王小勇一本正經的說道:“能治,我也可以給你治,不過有個條件。”
說話間,王小勇對郭局交換了個眼神。
郭局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您說,不管是要多少錢,還是要什麼,只要我能辦到絕不二話!”
田宇忙不迭的說道,他的語速不知不覺間提升了好幾倍,說完後,田宇似是想起了什麼,神色間先是閃過一抹猶豫,但轉瞬間便是被堅定所取代:“王醫生,只要您能把我的病治好,我保證以後離高雯遠遠的,並且由衷的祝福你們能夠白頭偕老。”
“不是不是,等會兒……你說啥呢?”
這回輪到王小勇懵逼了。
這都什麼和什麼。
自己之前不爽,只不過是因為平白遭受了無妄之災而已。
高雯是很漂亮沒錯,但王小勇也不是一個濫情的人,有穆柔柔在,縱然他對高雯有點想法也會埋在心裡。
更不用說是什麼白頭偕老,娶妻生子了,這些對於現在年僅十七歲的他而言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我是說……”
眼瞅着田宇好像還要複述一遍,王小勇連忙擺手將其打斷:“行了行了,我直接說了吧,條件很簡單,你也能做到,那就是三天之後在和欒城分局的較量中,你至少要那下一城,如果你贏了,沒問題,這病包在我身上,如果你輸了嘛……嘿嘿。”
王小勇沒有說下去,而是瞟了郭局一眼。
他便是看到郭局的眼睛不知何時已經綻放出了光芒。
兩軍對壘,正所謂氣勢最為重要。
一個人若是連精氣神都沒有了,便有萬般能耐,恐怕真的到了要發揮的時候也十不存一了。
得知自己是癌症之後,恐怕田宇已經沒有戰鬥的心思。
這正是之前郭局所擔心的地方。
他們分局僅僅只有兩人能夠拿得出手。
如果一個倒下了,那這次基本上也就不用比了,直接認輸得了。
不過在王小勇的一番激勵過後,郭局卻明顯發現,田宇那原本黯淡無光的眸子再次閃爍起了精芒。
“好,沒問題!”
田宇豪氣衝天的答應道。
“那就一言為定了。”
王小勇笑着說道,見後者神色間還有些許擔憂之色,當即安慰:“你放心,肝癌初期而已,對你的身體狀況不會有什麼影響,也不會影響到你比賽時的狀態,而且對我來說,很好治療。”
“那就好,謝謝您王醫生。”
田宇總算是鬆了口氣,而後誠懇無比的向王小勇鞠了個躬,又對郭局敬了禮,旋即大步離開。
“真的沒什麼問題嗎?”
房間內僅剩下郭局和王小勇兩人,郭局神色間還隱隱有着擔憂,上前問道。
“當然沒問題了,要是有問題的話我頂上還不成嗎?”
這句話,算是徹底給郭局吃下了定心丸。
之前王小勇在軍隊中的表現,他還是有所耳聞的。
雖然沒呆兩天,但根據當時的教官所說,郭局了解到,王小勇身體素質簡直可以用妖孽來形容。
雖然不知道王小勇具體的身手如何,但想來憑藉身體素質,至少不會被打傷或者揍的太慘。
想到這,郭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房間內,王小勇打了個噴嚏。
他是不知道郭局心裡的想法,?如果知道的話一定會氣樂,然後先找郭局去練練手。
上次郭局出手試探他的時候,王小勇還沒有修鍊出任何內氣,戰鬥方式還是憑藉腦海之中的投影。
現在的他,相較於當初,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
三天時間,悄然而過。
這天,縣城的街道上很熱鬧,畢竟是小縣城,如果有什麼領導前來,消息還是很容易傳播出去的。
一輛紅旗牌轎車從遠處行駛而來,在這輛轎車的後面還跟着幾輛奧迪,如此大的排場,讓圍觀的眾人指指點點。
縣zf。
縣委書記呂梁站在門口,有些急不可耐的搓着手,不時眺望遠方。
終於,紅旗轎車的輪廓映入眼帘,呂梁精神一振,連忙揮手示意附近的官員上前迎接。
車隊停下。
兩名身穿迷彩服的戰士迅速下車,而後站定在紅旗轎車兩旁,宛若筆直的剛槍,氣勢逼人。
車門打開,灰色的老北京布鞋踩在地上,緊接着一名鬚髮皆白,但面色卻頗為紅潤的老者從車上走了下來。
同時車門的另一側,也有一個稍微年輕一些的老者走下,並且快速來到了之前下車那老人的身旁。
“松老,這邊氣候比較潮濕,您有沒有感覺到哪裡不舒服?”
被稱之為松老的老者聞言和藹一笑:“小王啊,你未免也太看不起我這把老骨頭了,還有你不用這麼緊張,這次我叫上你,可不是讓你像盯着犯人一樣監督我這老頭子的。”
“您說的哪裡的話。”
如果王小勇在這的話必然能夠一眼認出,這說話之人就是自己不久前才有過些許交情的王陽明。
不過這一次王陽明並沒有帶上他的孫子,而是只身前來,在老者面前,王陽明顯得格外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