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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嚴卿和鄭友跟着許傑來到肥土之洲西方後,許傑得到了重用,兩人卻一直都不溫不火的。!劉欣雨這個攝政王對嚴卿和鄭友,一直都是糊弄的——安排了職位、但都是那種‘只有建議權而沒有決策權’的位置。

但話說回來,這也不能怪劉欣雨,實在是儒士的思想和俠士的思想,不太適合棲霞之國。

棲霞之國、以及同屬於肥土之洲西方六國的其餘國家,被東方封堵已久,也困頓已久,大家迫切需要強大,對那種務實的思想需求最是迫切,對於那種見效快的思想接受力更強一些。

相之下,法家的思想見效最快,尤其是棲霞之國還前所未有的出現了工商業的根基,而且在這次戰爭,工商業表現的十分優異。

而且工商業天生帶有務實的思想,工商業的發展核心,是‘利益’。對此,工商業階層毫不掩飾。

還有,儒士和俠士的思想,天生帶有一種“世家大族”的糟粕。這一點是劉欣雨最不能接受的。我好不容易把世家大族給清理乾淨了,可不想再自找麻煩。

因此,嚴卿和鄭友無法在棲霞之國得到重用。

實際嚴卿和鄭友也很清楚,而且在那遙遠的東方,這樣的待遇也很平常。很多國家都明確的表示“儒以亂法,俠以武犯禁”。

他們兩個之所以來西方,是在東方沒有什麼立足之地,待不下去了,連小官都沒得做了。

在棲霞之國這裡雖然沒有什麼實權,但好歹還有個官位、還有建議權。

他們迫切的需要表現自己,而今天的這次外交任務,讓他們看到了一個希望——張浩提出的這種外交,儒士和俠士最是拿手。

劉欣雨看着兩人,最後緩緩點頭。“如果你們兩人能成功返回,我將正式設立外務部,由你們兩人負責。”

嚴卿和鄭友大喜:“保證不會讓殿下失望。”

劉欣雨微微搖頭:“不是讓我失望,而是為你們自己爭取未來。你們儒士和俠士關於忠君愛國的思想,我是贊同的,但我更希望你們明白,為什麼要忠君愛國。

你們這次出使,不僅僅是為我,更是為你們自己。

好好把握機會吧。”

等嚴卿和鄭友離開後,劉欣雨轉頭看向趙鐸,“趙鐸,接下來的事情交給你了。”

接下來的事情,是造勢,要讓全國都知道劉欣雨要登基稱帝、並且還要擁護。

趙鐸應聲,但隨後說道:“殿下,臣需要張浩和吳方海幫忙。請兩人分別從工商界以及軍方着手。”

“可以。”張浩直接開口。對於張浩來說,這不是什麼大事。

吳方海也點頭,表示沒有問題。對於吳方海來說,也不是什麼大事。

這一次戰爭,劉欣雨在工商界、軍方都有着巨大的影響力。反而是民間不怎麼好——劉欣雨剛剛對民間進行了一場清洗。

看三人都商量好了,劉欣雨又對吳方海說道:“吳將軍,接下來麻煩您備戰了,我們隨時可能向舟山之國出兵。

至於說國內的戰爭,交給幾個副將足夠了。”

吳方海應是,卻再次看向張浩。

“怎麼都看我?”張少爺有點無語。

吳方海直接說道:“張浩,我想向你借一個人。”

“不借!”張浩直接否定。

吳方海一頭黑線,也有點惱火了:“你都不問,直接否定?!”

“義父啊,現在我身邊的人,能入得了您的法眼的,扒着手指都能數過來。而這些人,無一不是大洋集團、以及張家的支柱。我怕您一借不還!

而且這國家的事情吧,還是公事公辦的好。這私人關係,還是不要牽扯到國家。”

“你……你這個混小子!”吳方海花白的發須激烈的顫抖。喘了幾口氣,吳方海終於還是氣呼呼的哼了一聲,“沒有你,我一樣能保住舟山之國。”

“那恭祝義父馬到成功。”張浩笑嘻嘻的。屬於自家的人才,那是絕對不能放出去的。其實張浩大約知道吳方海想要誰:獨孤俊傑。

獨孤俊傑在這一次的戰爭,表現的可圈可點,而且獨孤俊傑對於火炮的理解與應用,堪稱神乎其技。

但很遺憾,張浩也看好獨孤俊傑。在即將開始的大航海計劃,張浩準備讓獨孤俊傑成為海的將軍。

而且這次回去後,張浩準備將獨孤俊傑綁到船,開始訓練。

劉欣雨看着這‘父子兩’鬧彆扭,淡淡的笑了下,“好了,都散了吧。”

出了營帳,吳方海立即拉着張浩,劈頭罵,太自私了。然而張浩卻笑眯眯的回答道:“義父,大公無私,是一種高尚的品德。但你不能讓全國的人都學習這種品德,這不現實。

前天出兵之前,我給殿下提交的第一份法律初稿的第一條是:

合法利益與財產,神聖而不可侵犯。

我之所以拒絕義父,不是因為我自私,也不是因為我不想幫助義父,而是因為,我們的一舉一動都關係到這個新生國家的未來。”

說著,張浩的面色嚴肅起來,“目前來說,我大約算是工商業階層的代表了。我必須要為以後的工商業階層、以後的國家發展和行事準則,做出表率。

義父想要借的人,是獨孤俊傑吧。

其實義父應該向殿下提出申請,再由殿下向我索要,走正規的法律程序。而不能以私人的身份,直接相借。

義父,我們是一個新的、一個前所未有的國家。這個國家,將實行嚴格的法制,將貫徹工商業的思想。

這個轉變或許有些不近人情,但處處講人情,對國家來說,反而是一種傷害,會腐蝕國家的!

義父,我先告辭了。”

張浩後退三步,才轉身離開。原地只留下發愣、陷入沉思的吳方海。

好一會,吳方海微微搖頭,嘆了一口氣。他不是特別認可張浩的話——過去幾百年的人生經驗,不可能馬轉變過來。但他也必須承認,張浩的話語,聽去很有道理。

當然,在吳方海看來:聽去很有道理,不代表合適。治理一個國家,不是說‘有道理’可以了,需要的是‘合理’。所謂的合理,包括對各方面的妥協。

一個只追求合理和理想的國家,是不會長久的。

站了好一會,吳方海也沒有回頭求助劉欣雨,讓劉欣雨幫忙借人——他覺得今天有點丟人。所以吳方海直接帶領自己的精銳北了。“哼,不用他獨孤俊傑,我自己也能搞定丹陽之國的事情。燕雲之國有騎兵怎麼了,主要軍團依舊是地面軍團。再加封天鎖地大陣,說不定能覆亡一波龍馬騎兵呢!”

…………

卻說風志凌一路風馳電掣、沒有絲毫休息的返回了玄真教。這一次飛行足足一天一夜,橫跨近四萬里。等抵達玄真教的山門時,風志凌面色蒼白、腳步不穩。這一路飛來,可真的是不計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