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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身把門輕輕的關上,腦子裡卻滿是李風睡覺時的樣子,她覺的口乾舌燥,呼吸不暢。

她跑到水池邊,顧不得那水變了顏色,捧水往臉上澆,這才使情況好了一些。

她一抬頭,這才看見那樹上掛着的衣服,輕啐一聲:“可惡的傢伙,在我房裡不穿衣服就睡覺……可是好奇怪呢……,平時穿着衣服都看不出來呢?好羞人呢……”

她猛地用手掩住嘴,暗道自己胡說些什麼啊。

她慌慌張張的出了院子,落荒而逃。

一眾弟子都驚訝莫名的看着她迅離去的背影,暗道這是怎麼回事?堂主一向穩重,怎麼今天好象變了個人似的。

李風睡到中午才被外面敲門聲驚醒,午飯送來了。

他起身走出房,在水池邊洗了把臉,現在水沒那麼紅了,應該是地下有暗流,水都循環掉了。

頭頂上烈日高掛,陽光熾熱,衣服已經干透,他穿好衣服,整理整齊,打開院門,拿了食盒,吃過午飯,繼續開始修鍊。

反正這院子也不會有人來,他索性把衣服再脫光,跳到水池裡,免得又沒衣服穿。

雙臂的毛孔已經打通,這次從左肩開始衝擊。

花了近一個時辰,他將雙肩打通,開始打通脖子和臉上的毛孔。

這又花了大半個時辰,熟能生巧,隨着經驗的累積,他是輕車熟路,度比之前快了許多。

他在考慮,是先打同整個頭部呢,還是先打通身體的。

最後他覺得還是先打通身體為好,腦袋是最重要的地方,萬一出點差錯會很麻煩,等把身體打通留腦袋在最後。

傍晚時,院門又被敲響,送晚飯來了,他停下修鍊,伸了個懶腰,露出微笑,上身部分前後都已經打通,晚上爭取把下半身打通,這事就算成了!

他出了水池,擦乾後穿好衣服,把肚子填飽,接着繼續。

外門長老團,是外門權利最高的一個團隊,長老團的住處是一座座獨立的院落,院內有小橋流水,假山水池,樹林花園,住屋修建成別墅狀,都是兩層。

其中一個奢華富麗的院子里,正聚着一群人,為的赫然正是那陳浩樓。

在場的人都是奔城各家族的腦人物,大家聚在一起,正在激烈的討論一件關乎奔城未來前程的大事。

陳浩樓滿臉陰沉,陰雲密布,聽着眾人的爭論,實在是忍不住,狠狠的一拍椅靠,立身而起,驚得所有人立馬閉嘴,紛紛看向他。

“夠了,我不想再聽見害怕李風的談論,誰若再說怕他,就給老子滾出奔城!”陳浩樓怒氣沖沖的大吼。

他沒法不生氣,在場的人都是奔城的,大家都站在同一條戰線上,可是如今,很多人居然被李風嚇破了膽,竟然說要與李風和解,甚至說不要去爭那執法堂堂主之位!

與李風和解,這絕對不可能!

“陳長老,您說的也沒錯,但是如今誰能夠與他抗衡呢?前天大家都親身體會過,我們根本沒有還手之力,他要殺我們簡直易如反掌,我們拿什麼和他斗?”一個奔城家族的人說。

“是呀,我們損失太大了,很多弟子如今都在私底下議論,李風簡直就是個死神,是來找仇人索命的,誰若當他的敵人,就等於是和死神做對!人心已經散了啊!”

“這小子,聽說以前在凌城就被人叫做死神,連刺客聯盟的人都被他輕易殺掉!這小子太邪乎了,我們和他斗,無異於與死神擦身,小心性命不保啊!”

“我是怕了他,那天生的事,這兩天我一閉上眼睛就看見他站在我面前對我露出死神的冷笑,嚇得我都沒敢合眼,眼巴巴的瞪着天花板等天亮,陳長老,這小子不是我們招惹得起的啊!”

“都住嘴!”陳浩樓怒喝,狠狠的盯着這些說喪氣話的人,然後深吸了一口氣,盡量使自己平靜下來,勉強露出一絲笑容,壓低聲音盡量平和的說:“各位,我知道大家的難處,李風確實很強,連我都不是他的對手,但是你們別忘了,我陳家還有誰!”

有人出聲道:“陳長老,我們知道,您說的是陳天意嘛!可是他閉關已經一個月,如今還不知道何時能夠出關,他若是再有一個月不出關,我們還得和李風斗一個月?半年不出關我們還得遭半年的罪?一年兩年不出關,我們難道還要被李風傷百次千次?到時候小命都沒了!”

陳浩樓低聲道:“大家放心,他就快出關,我已經親自去和他聯繫過,他這兩天正在最緊要的時候,就要突破魂將二品,到時候李風根本不值得一提,我家天意一根手指頭就能夠戳死他!”

“這兩天到底是幾天呢?陳長老您就給我們個准數,也好讓我們放寬心嘛!”有人道。

陳浩樓想了想,道:“他告訴我,最多三天,三天之後他便出關,不管突破與否,以他魂將一品的實力也足以輕鬆打敗李風!”

“話是沒錯,但是此一時彼一時了啊!李風厲害,已將其他各城的人嚇破了膽,那些??混蛋都已經明確的表示,在陳天意和李風沒分出勝負之前,??他們不會再站在我們奔城一邊,甚至那圖城的知白,如今更是四處遊說,讓與他關係很好的家族投靠李風,據我所知,已經有十幾個城的家族已經表露出願意支持李風,陳長老啊,人心已變,即便陳天意出關,恐怕也無力挽回啊!”有人擔憂道。

陳浩樓眼睛一瞪,怒道:“知白這個混蛋,聞風使舵,我絕不饒他!待搞定了李風,我定要讓知白和他身後的圖城付出血的代價!”

“各位,能否聽我說句話?”這時人群里有人出聲,語氣很低,生怕把在場的人得罪了似的。

眾人看向他,不禁露出不屑之色,灰字弟子,居然敢在這裡言,簡直太不懂規矩了。

陳浩樓本想喝罵,忽然想起這是自己陳家的人,而且算起來在族中還是自己的長輩,最重要的是,他想起來,這個人叫陳松柏,是在新人堂當長老的,李風是新人堂的人,也許這陳松柏知道些什麼事呢?

他忙換了副表情,笑盈盈的道:“這不是松柏叔嗎?你有何話要說?”

陳松柏在陳家是個旁支,輩分雖然比陳浩樓高,但是地位卻低了許多,在陳家根本就不受待見。

他見陳浩樓對自己笑着說話,??一副如蒙聖恩的樣子,喜滋滋的道:“陳長老,您叫我松柏便可,我想告訴您一件大事,李風現在在閉關修鍊,聽聞是想要突破魂將!”

“什麼?他要突破魂將了?”

“大事不妙啊!他一旦突破,我們豈不是更沒辦法對付他?陳天意也將束手無策啊!”

“怎麼辦?這小子居然要突破魂將,以後這外門還有誰能夠打敗他?”

眾人聞言,頓時驚慌不已。

陳浩樓瞧着陳松柏的眼神一下子就變得陰沉起來,這老東西,什麼話不好說,偏說這事,你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他正欲叫人把這老不死的趕出去,陳松柏又道:“他在閉關修鍊,我覺得正是我們幹掉他的大好時機!”

陳浩樓一聽,立馬改變了主意,笑眯眯的道:“不知你有什麼主意?”

陳松柏道:“他閉關處,被慕堂主派人團團保護起來,連只蚊子都飛不進去!但是守衛中有一人,以前得過我的恩惠,欠我幾萬兩銀子,我若是要他辦點事,他是必然答應的!”

陳浩樓一聽大喜,明白了陳松柏的話??中深意。

守衛可以買通,那麼便可進入院內,那麼便有無數種辦法對付李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