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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族長……”

休大頭還在催促,心裡直納悶,李風和隍野都快走得沒人影了,咋還不動手呢?

“哎喲……我肚子疼,肯定是吃壞肚子了!”松客靈機一動,捂着肚子低聲呼痛。

休大頭鬱悶了,怎麼這個時候拉肚子呢?

李風和隍野走得沒影了。

“老族長,他們都走掉了!”他一臉失望道,沒能幹掉李風二人,他覺得太可惜了。

松客眉頭一挑:“走掉了?算他們走了狗、屎運,老子忽然肚子疼,不然弄死他們!你再派人跟着他們,待老子肚子不疼了再追上去收拾他們!”

休大頭覺得也只能如此了,忙叫那兩個機靈的族人趕緊跟上去。

“老族長,您咋渾身是汗啊?”

“靠!肚子疼能不出汗嗎?你特么的肚子疼不出汗?”松客大罵。

肚子疼是裝的,主要是冷汗,嚇出來的。

他狠拍一下休大頭的大腦袋,怒罵:“你特么的懂個屁!”

休大頭抱着腦袋,討好道:“您要草紙不?精美包裝,舒適耐用,指頭擦不穿,環保安全,健康舒適。”

松客爆敲他板栗:“你特么的,一張草紙哪來這麼多廢話?拿來!”

休大頭忙掏出一包包裝精美的袋裝紙,松客接過,皺眉:“哪來的?瞧着還挺有賣相!”

休大頭嘿嘿得意:“老族長,這是咱們寨子最新研製的產品,品名安而樂!還分為日用夜用,男人裝,女人裝幾大分類,保證遠銷各大寨子,今年幾底匹絕對增長率達百分之兩百!”

“裝尼瑪個逼啊!男人裝?你咋不說huāhuāgōngzǐ呢?老子肚子不疼了,不需要!你們在這裡等着,老子忽然想起來有點緊急的事要馬上去辦,去把順風車叫來!”松客把紙摔休大頭腦門上大罵。

休大頭忙對手下使個眼色,很快牽來一匹瘦不拉飢的黑馬。

“老族長,順風車來了,您這些年沒怎麼回來,您瞧它想您都想瘦了!”休大頭媚笑道。

馬名就叫順風車,松客以前取的名字,說坐馬上穩健如履平地,跟坐馬車似的舒服,又聽他的話,還快如風,於是順風車便應景而出。

松客看着原本背寬肉多的順風車變成這般模樣,心疼得很,摸着馬道:“老夥計,好久不見了,老子想到了新名,以後就叫你黑車吧!”

休大頭忙道:“老族長,萬萬不可,附近很多寨子給馬取這個名字,最後都給人偷去宰了。”

松客瞪眼:“老子的黑車誰敢偷?走了,半日後回來!”

說完,他騎馬狂鞭,黑車歪歪斜斜而去,似不堪重負。

等得不見馬影,一個族人小聲道:“族長,以後咱們還是別讓順風車去幫別的寨子干粗活賺外快了,老族長發現肯定會責罰我們的!”

休大頭深以為然的點頭:“說得不錯,咱們現在有安而樂,以後肯定暢銷,就讓它退休了吧。”

又一個族人低聲道:“這麼早就退休了?它才六十歲,現在不是都說要延遲退休嗎?六十五才到年齡!”

休大頭猛拍其腦門:“聽誰說的?真要延遲退休嗎?那你說說族長延遲到多少歲?”

那族人眼珠子一轉,嘿嘿笑道:“族長當然是終身制的,不能退休!”

休大頭滿意改摸他腦門,道:“這話不錯,終身制,老子這個族長做得辛苦啊,一直在族長位置上發光發熱,帶領大家奔小康。”

十里外,隍野搖頭晃腦:“聖者,剛才我感覺有人在暗處盯着咱們,您覺得會是誰?”

李風淡然道:“不知道,盯着就盯着吧,既然沒事,說明不是敵人!”

隍野笑道:“我覺得有可能是狗仔隊的?有個寨子的人就喜歡到處打聽消息,各寨子有什麼雞毛蒜皮的事他們都有辦法知道,喜歡跟蹤偷聽,整天閑得沒事幹!偏偏有些寨子遇上點事還不得不用點資源去換取他們的信息。”

李風眉頭一揚,道:“哦?還有這種人?”

隍野點頭:“可不是么?他們族長叫包打聽,是個死胖子!”

李風來了興趣,說:“怎麼不早說?走,我們先去找他!”

一匹瘦得不像話的黑馬馱着一個矮個男子歪歪斜斜在林間穿梭。

馬身到處是灰塵泥土,看着像跌倒過很多次。

撲通,馬身一歪,側倒在地上直打滾,松客反應倒是夠快,在馬身即將傾倒的瞬間便飛身而起。

落地後,他一臉憤慨的盯着瘦馬,道:“黑車啊黑車,本來老子見你瘦得快夭折的樣子,心想換個埋汰的名字你能夠好一點,尼瑪的卻一路走來摔了三十多次!”

他邊罵邊雙手把馬扶起來,再次顫微微的坐上去。

要不是現在雙腿還有點反軟,他早把這心愛的馬給剁了烤馬腿吃。

為什麼腿會軟呢?還是李風害的,嚇軟的。

前面的樹木開始稀疏起來,地上留着很多木樁,平切面很光滑,一看便知是以利器齊根劃斷的。

樹木不見,地上倒是種滿了盛開的各種鮮花。

松客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到地頭了。

黑車身子又歪了,撲通一聲把花砸死了一片。

松客大怒,一掌將黑車腦袋拍碎,暢快的拍拍手,自語道:“你的使命完成了,安心去吧!”

“松矮子,你敢毀我的花!”一聲嬌喝傳來,如雷霆貫耳。

松客立馬滿臉堆笑,揚聲道:“如花老弟莫氣,不就幾株花么?我這裡有些花種,包你滿意!”

呼!

一陣香風撲鼻,聞着就像少女自帶的幽香。

一道身影從遠處急掠而來,眨眼間便到了松客面前,一把奪過他手裡的布袋,裡面裝着花種子。

這是一個身高達兩米,瘦得像竹竿的女子,頭上戴着花環,身上也全是花環編織出來的衣服。

等等,她有喉結,貌似是個男的。

“喇叭花,好寶貝!這次算你過關了,說吧,找人家幹什麼?”如花兄掐着拈花指嬌滴滴的道,風情萬種。

令滿地鮮花都黯然失色不少。

松客笑眯眯的道:“如花老弟,兄弟被人欺負了,只有你出馬才能夠搞定!”

如花嫵媚的瞥他一眼,捂嘴輕笑:“討厭,人家不喜歡打打殺殺的。”

松客正色道:“是啊,我當時也是這麼說的,說我與如花老弟是結拜兄弟,一向秉承和平主義方針,但是對手罵我婆婆媽媽、的,還說他知道如花老弟你的名號,是你不男不女,嗯,對,也就是人’妖!”

如花爆發,恐怖的劍氣肆虐開來,方圓百米內,盛開的鮮花紛紛無聲齊根而斷,切口光滑如鏡。

“草!敢說老娘是人、妖!老娘要剝了他的皮,啃他的骨,喝他的血,吃他的肉,把皮剝下來充草懸掛十天十夜!草草草,氣死老娘了!”

如花劍氣狂放,諾大的一個花園,硬是被他給整成了一片泥地,一株花都沒剩下!

“松兄,我們走,老娘倒要看看他有幾顆腦袋!”他氣極敗壞,催促松客領路。

松客指着狼狽的花園,道:“如花老弟,這些花……”

如花不屑道:“花是小事,面子事大!事成後你給人家把花種弄來!”

松客苦笑,如此看來,只能大出血了。

秦鎮。

元青顫慄的站在胖子面前聽他大發雷霆。

博劍居然死了,這讓胖子火氣很大。

第一打手沒了,以後很多事就得他親力親為,着實太累。

他從元青往上的第十八代祖宗罵起,一直罵到元青往下的第一百八十代子子孫孫,全部都問候個遍。

元青低頭任由他罵,暗想任你罵得毀天滅地,我自巍然不動。

不管是祖宗還是子孫,其實胖子罵到他自己了,大家都是沒爹沒娘沒後代的,都是從劍修鍊而成的,罵我也等於罵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