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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依如往日的繁鬧,灼灼的驕陽晒黑了人的皮膚,酷暑接近尾聲,天氣就變得更加燥熱。摩肩接踵間,總是時不時聞到各種各樣的汗臭,狐臭,讓人作嘔。

好在這個世界信道,所以老百姓對天機宮的人頗為敬畏,君臨鶴走在前面,身邊的人自然而然會盡量避讓。

看着君臨鶴身後的兩個女真人,我無限遐想,一個男人,帶着兩個女人。天機宮裡男女混居啊。

太不純潔了,鄙視一下自己。對這些清心寡欲,一心求仙的人應該敬重。然而,在我嚴肅不到五秒鐘後,我又忍不住往男女同居一宮的方向去yy了。哎,本人中毒已深,已無葯可解。

今天很奇怪,比以往更熱鬧。到了晌午,君臨鶴帶着我們去茶樓小憩。

小兒上了茶,我就把幃帽取下,君臨鶴白紗下的臉側了側,我奇怪地看他和他的女師妹,他們都不摘帽。對了,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也是頭戴幃帽的,直到賈銘凱的壽宴,他才算是給賈銘凱面子露了一下廬山真面目,當即,傾倒全場。

君臨鶴莫不做聲地再次轉回臉,估計由我去了,畢竟我不是真的天機宮的人。可是,他們這樣戴着帽子吃飯不麻煩嗎?好好奇哦。

離歌也取下了帽子,我和離歌都戴着人皮面具。長相算是一般,就是扔到人堆里認不出的那種。

看着離歌,我便忍不住將他和君臨鶴比較。 說離歌是天下第一美男,我並不同意。因為論美,南宮秋更甚一籌,但他們的美也是各有千秋,只是我偏好南宮那一口。

或許,當初那個隱居在鬼哭谷,不沾半點紅塵地那個離歌會吸引我。清凈純善的氣質出塵脫俗,相信風雪音也是因此而着迷。

君臨鶴的美是雌雄莫辯,這也是我在上面看見過的唯一一個“不男不女”的男人,當然,論樣貌是遠遠不及下面那個雷神了,可在凡間,君臨鶴也屬極品。收集美男自然是按特色而收,否則再美,也會容易被人忘記。

例如南宮秋的妖孽,軒轅逸飛的雙面。後弦的可愛,珊珊的浪蕩,紫宸地刻板,遠塵的淡定,離歌的冷傲,玄明玉的陰暗還有這君臨鶴的“雌雄”合體,都讓人印象深刻。

“咣----咣----”忽然,樓下傳來鳴鑼開道的聲音,我好奇地往下張望,確切的說。這一桌人,只有我一個好奇往下張望。只見一頂花轎遠遠而來,瞬間,我忍不住笑了,咬着筷子樂滋滋地看,

這世界果然缺了誰都不會停。看。百花宮新的花魁出爐了。不是別人,正是當初照顧我的月月。每一個花魁遊街都會有一塊花牌走在隊列的最前面,那塊紅色地花牌上,用金箔貼了三個大字:花月月。

嘿,連媽媽果然懶,所有花魁都姓花。哪天再來一個花叉叉。

“走吧。”

走?在我回頭的時候,君臨鶴他們已經起身,不會吧。我都沒吃飽呢。他們也太雷厲風行了吧。再加上這批人都是修真者,葷腥不沾。今天可以說是我來到這個世界以來吃地最樸素的一頓。不是說道士可以吃葷的嗎?真是的。算了,既然吃別人的就忍了。

離歌將桌上的饅頭包了包,放在了行囊中。然後將糕點小心地放在綢帕上,托在手中:“小舒,給。”離歌手托糕點,他知道我光顧着看熱鬧沒怎麼吃飯。

“謝謝。”我拿了一塊,離歌就將糕點包好,小心地拿着,似乎準備隨時喂我。

就在這時,樓道口上來了兩人,一人身穿銀灰長袍,身背墨綠色行囊,長發一把束起放在右側的胸前,手提長劍,神態淡漠地走在前頭。

他身後的男子身穿花袍,白色的底,彩色地小碎花。漆黑閃亮的長髮垂掛雙肩,齊眉束起一束,額前劉海三七,整理地一絲不苟地貼附在額上。手提寶劍和一藍色行囊,在前者身後有說有笑。

離歌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將幃帽慢慢戴上,然後也將幃帽扣上我的腦袋,遮住了我的視線。

挑挑眉,遠塵和淳于珊珊怎麼在一起?

“小王爺,你別這樣,怎麼說我們也是老朋友了。”淳于珊珊笑嘻嘻地拉住遠塵的胳膊,遠塵淡淡地皺起了眉,拂開淳于珊珊捉他的手,環顧了一下,正巧只有我們這張桌子空了,他走到我面前,和善地詢問:“請問二位是否就要離去?”

“這......”我遲疑了一下,看見兩個老朋友,難免心裡有點激動。

“走吧。”離歌在我身邊淡淡地說了一聲,聲音稍有所變,可他身上地寒氣在慢慢回升。

遠塵地目光便往離歌而去,風掠過離歌的幃帽,白紗下的容顏若隱若現,遠塵似有所疑惑,卻被突然而來的淳于珊珊打斷。

淳于珊珊掛上了遠塵的後背,笑道:“這位子不錯,喲,那不是新的花魁?”淳于珊珊睜大了狐狸雙眼往下望去,然而,卻在看到那支隊伍的時候,臉上帶出了哀傷。

離歌輕輕拖着我與他們擦身而過,遠塵和淳于珊珊的目光便跟隨着我們而轉,然後,淳于珊珊嘀咕了一句:“天機宮地人都喜歡神神秘秘地。”

“這位兄台,我們之前是否見過?”忽的,遠塵在我們身後問,我看向離歌,離歌沒有回頭,繼續走。

突然,身後出現一股勁風,離歌將我拉到身邊轉身舉起手臂,擋住了遠塵急速而來地手,瞬間,離歌手中的糕點便灑落一地。

事情發生地突然,二樓瞬間陷入寂靜,吃飯的人都慌亂地往樓下跑,一下子,二樓人去樓空。尚未走遠的君臨鶴停在了樓道邊,朝我們望來。

“小王爺!”淳于珊珊也驚訝上前,瞅着我們,挑眉看遠塵,“他們......是誰?”

遠塵不答,只是看着離歌:“這位兄台,能否讓在下看看真面目。”

感覺到離歌身上的殺氣,我看向君臨鶴,想讓他解圍,誰知他只是看了一會,便帶着師妹們走了。什麼人吶!太不厚道了!

想了想,我抬手就掀掉了離歌的帽子,瞬間,所有人都因我這個動作而驚訝。離歌怔住了身體,他疑惑地看向我,我也拿下帽子,笑道:“他們要看就看唄。”我壓低了聲音,稍稍變了變聲。現在不是跟別人起爭執的時候。

殺氣從離歌身上而退,他收回手,遠塵隨之也退回原位,離歌垂下臉生氣地看着地上的糕點。我在一旁對遠塵笑道:“師兄不喜與人多言,請閣下見諒,只是,閣下為何定要看師兄的樣貌?”

遠塵抱歉道:“對不起,是在下認錯人了。”

“那......沒事了吧?”我問。遠塵拱手:“抱歉。”

笑了笑,看向離歌:“走吧。”

離歌可惜地看着那滿地的糕點,他蹲了下去,然後將未摔碎的糕點撿起,遠塵淡淡地看了一會,竟也蹲了下去幫離歌撿糕點,淳于珊珊見遠塵撿糕點,不解地挑眉:“陪他們一份就是了,小王爺,別撿了。”

遠塵微微蹙眉,溫和的臉上浮出一絲慍怒,不搭理淳于珊珊,兀自將完好的糕點放入離歌的手中:“對不起。”

“沒關係。”離歌淡淡起身,包起糕點,戴上幃帽,重新拉起我,“走了。”

我回頭對遠塵和淳于珊珊微微頷首,卻沒想到與他們最後的告別只是在這一點頭之間。

這個冰魄的副作用呢,暫時還沒寫到,不過好處呢,到時不少,例如冬天就不怕冷啦,挖卡卡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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