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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吱,咯吱。”雪地里,再次留下了我的腳印。

在他院子的附近,我找到了一個樹洞,然後又開始堆雪人,小蕾那個被他破壞了。巨大的雪人正好用來擋風。

傍晚的時候,我爬上了樹,從這裡正好可以看見他整個院子。

他正從院內出來,就像每次將我扔出院子一樣,他在開門時動了動唇,我知道,那是吃飯了。

可是,這次他愣住了,因為我沒有再出現在他的門口。

他猛然回神,疾步走出門外,可是,在追了幾步後,他卻慢慢停下,腳步趔趄地倒退了幾步,然後苦笑轉身,走回了院內。

這一晚,我沒有看見炊煙升起。

但是,我會餓。所以我去他的廚房偷食。

第一天,他沒有發現食物少了,因為我在樹上看見他有些失魂落魄,大多數的時間,都是看着院子里那八個雪人發獃。

第二天,陽光放晴,雪人開始化了。其實我在的時候,雪人也在溶化,只不過我每天都在修補。

他匆匆從屋外取來冬雪,學着我將那八個雪人細細修補,直到晚上。然後,他發現“老鼠”了。

他立刻從廚房裡衝出,在院子里打着轉。慢慢停下,垂臉靜立片刻,回到了廚房,然後就是炊煙再起。

但是,這一晚。我沒有去。因為我偷了兩天的糧食,不能浪費。

只是。我沒想到他發現我沒去偷會那麼失望。他昨晚放在桌上的食物依然留在桌上,他失落地走入院子。一站,就是半天。

在他回到房間,無心吃飯時,我又偷偷溜進廚房,把他給我準備地飯菜打包走人。嘿嘿,咱既然做賊,就要像賊。

晚上,他又沒有吃飯,我很擔心。但是,我的擔心很快就消除了,因為他看見飯菜,又少了。

他似乎明白了我的動向,所以有時他會故意離開院子。溜達一圈再回來。然後就進入廚房檢查飯菜有沒有少。

當然,我不能讓他失望。在他每次出去後,我就把飯菜直接風捲殘雲,也不打包了。

讓我沒想到的是,就在這天晚上,天氣突然驟變,竟是下起了暴風雪。

狂猛的風一下子吹倒了我“門口”地雪人,我可憐地小蕾就那樣被風雪覆蓋,我縮在樹洞里,想着是不是要到他那裡躲避。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他急急的呼喊:“舒兒----舒兒---

我趕緊推開堵在門口地雪人,循聲望去。他正在風雪中尋找着我的蹤跡:“舒兒----我知道你就在附近----快出來---快出來----”

風雪中地他,身影模糊,總覺得會被暴風雪一下子捲走。

他看見我,朝我奔來,我撲入他懷中,他將懷抱收緊,不停地說著:“舒兒......舒兒......”暴風雪將他的聲音吹入我的心底,暖暖的。

我們相擁頂着風雪回到院子,在他關門轉身的剎那,我撲在他地身上,他撞上院門,雙眉微皺。

在他還來不及反應之時,我就吻上他的唇,他驚訝了片刻,就圈住我的身體,加深這個風雪中的吻。

貼上他的身體,探入他的衣領,他的皮膚因為我手的冰冷而爬上了雞皮,他離開我的唇,喘息地問:“你到底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他喘息着,聲音沙啞而乾渴,那雙琥珀地眼睛,在風雪中變成了深金色。雪花飄入他地呵氣,被從他口中而出的灼熱地氣體消融。

我貼在他的唇上,輕輕摩挲:“我要你的人,你的身體,你的心,你的一切......”

“你太貪心了......”他吮吸着我的唇,輕輕啃咬。

我拉鬆了他的外衣,隔着他的內單,觸碰着他胸口小小的挺立:“是的,我貪心......我一個都不想捨棄......”

“你這個壞女人......”他攔腰抱起我,吮吻我的耳垂。

我笑了:“那就跟我這個壞女人回家吧......”

他狠狠咬住了我的頸項:“我恨你......”

在房門關上的那一剎那,八個雪人,在風雪中對我微笑。

年三十。。。

“夫人----夫人----”後弦一腳踹進我的房間,我鬱悶,今天我娶逸飛和珊珊,這小子跑進來做什麼。

他一屁股坐到我身邊,勾住我的脖子:“夫人,打麻將了,大家都等着呢。”

“打......麻將?”

“當然,不然你今天怎麼過?難道要雙飛?”後弦挑挑眉,我下巴脫臼:“你......也懂這個?”

“當然,我娘是誰啊?那是風華絕代,舉世無雙的千暮雪,春宮三百六十式我全懂,夫人,所以,為你身體着想,打麻將吧,南宮大哥也等着呢。”後弦笑得很壞,我似乎明白誰是幕後主使。

他這是在報復逸飛破壞了我和他的洞房。

原本是先娶逸飛,再娶珊珊,但是逸飛說他現在是遠塵,前塵往事都如塵消散,所以,便兩個一起,省了不少事。

至於洞房,自然是跟逸飛啦,嘿嘿。

結果,沒想到......

“走了走了,鏡先生要是等急了,你是知道他的厲害的。”

背後發寒。趕緊走人。

當我將逸飛接回家地時候,我問鏡,他從哪裡看出我有八夫。

鏡眯眼笑笑,羽扇遮唇,說那是他胡謅的。

立時。我全身僵硬。

他笑得很是陰險。他利用了我們所有人對他的堅信不疑,用這麼一句胡謅的話。讓大家相信天命不可違,我註定八夫臨門。如此,珊珊才能如此順利入園。

所以,我怕鏡。這種怕,是從心底,寒到外面。

今天的婚禮很簡單。畢竟逸飛地身份不方便暴露。沒有請任何人,甚至是紫宸一家,逸飛地存在,對外界,將永遠是一個迷。

鏡的房間里,秋和離歌已經圍坐在麻將桌邊,這是一個奇特地景象,離歌和秋月,都是心傲之人。一個是冷傲。一個是驕傲,他們很少會在一起。而今天,卻是共同等待我的到來。

離歌清清冷冷地坐着,寒氣就從他地身上自然而成。

而秋,則單手撐臉,側看窗外,手中把玩着麻將牌。

就在鏡院外的大院里,楚翊和臨鶴現在應該是忙着收尾,今天珊珊和逸飛被這群男人灌成了爛泥。

“怦!”煙花從前院而起,想必是小九帶着小蕾和思行開始放煙花,等待大年初一的來臨。

“來了來了。”後弦搓着手將我推到桌前,離歌和秋月的目光隨即而來。

“開始。”離歌淡淡說了一聲,就開始砌長城。

秋手腳麻利,唇角是掩飾不了的笑意,他始終不說話,估計怕一說話,就說出了此刻地心聲。因為他心裡此時肯定非常爽。

鏡不知從哪裡飄了進來,坐到我的身側,一手放在我的腿上,摸啊摸,我身體一僵,鏡羽扇搖了搖,含笑:“夫人,出牌。”

離歌,秋,最色的男人就在我的身邊好不好,你們都被他純良的笑容欺騙了。

少頃,臨鶴和楚翊回來了。秋立刻問:“怎樣?”

楚翊皺皺眉:“醉得很厲害。”

“我們把他們放在一起......不會有事吧。”臨鶴問。

“噗!臨鶴,你,你,你說什麼?你把他們兩個扔一起了?”

臨鶴點點頭,清澈無比的眼睛裡划過一絲憂慮:“他們醉得不省人事,應該不會出事。”

“當然不會。”秋唇角高揚,“飛摸了那麼多女人,身邊躺的到底是男是女,應該分得清,倒是淳于那小子......”他的聲音已經透出了他地幸災樂禍。

離歌淡淡側首,看向秋:“南宮,若是真地出事,你如何跟小舒交代?”

“交代什麼?哼。”秋眼角掛落,朝我瞟來,“她腦子裡在想什麼你們會不知道?小離......不如哪天我們也一起......”秋靠上離歌的肩膀,挑起了他地下巴,眼神迷離,紅唇靠近。

“啪!”離歌用麻將冷冷堵上秋的唇:“白板,要不要。”

“要!”秋立刻回到原位,神情飛速轉回認真,“碰,東風東風。”

我了,大腦空白,他們......都知道?

曾經我無數次地yy小離和秋月,臨鶴和鏡,珊珊和紫宸,逸飛和後弦,甚至是3p,4p,np,沒想到......他們都知道......

“夫人......想不想去看看你的逸飛和珊珊現在怎樣了?”耳邊吹來鏡熱熱的氣息,我被誘惑了,鬼使神差地跟着鏡就走了,身後傳來秋的冷哼:“看見沒,大家以後有了孩子要看好,不能跟她學。”

然後就是眾男贊同的聲音。

爆竹聲響徹雲霄,似乎已是子夜,眼中是鏡銀白的髮絲,就和房檐上的白雪,一般潔白。

他在我的面前飄啊飄,我被他的髮絲牽引着走啊走,然後來到逸飛的房前。今日無風,一個晴朗的冬夜。

紅燈暖光盈盈,屋內燭光朦朧。

“恩......夫人......”珊珊帶着醉意的聲音分外撩人。

“我......不是......”緊跟着而來是逸飛有些因為酒醉,而含糊的聲音。

沒有任何思想鬥爭,我就趴到窗前偷看。只見兩個同樣紅衣的男子,躺在紅色的床上。宛如今日成親的,是他們。

“夫人......”珊珊的腳壓到了逸飛的身上,抬手摸上了逸飛的臉。

逸飛將他趕開,轉身:“走開......珊珊......”

“別走......”珊珊再次從逸飛身後抱住。

“你頂到我了......禽獸......”逸飛前移。

“恩......”珊珊緊貼。

逸飛陡然轉身,揪住珊珊的衣領,扔下床:“滾!”

“怦!”珊珊大字型朝天。

然後,裡面一片安靜。

什麼......都沒發生......

“失望了?”鏡羽扇慢搖,笑眼半彎。我心裡怪怪的,拉住鏡的手:“我沒心情了,還是去打麻將吧。”

“好。”

於是,我們再次飄回。

第二天,逸飛和珊珊就黑着臉去找秋,一場激戰在秋的院子而起,我躲到鏡的院子,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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