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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崔喜安跟着崔夫人前往長公主府。崔二娘子也要一起去,在崔喜安訂婚錢,她就經常參加京城中的各種宴會,頂着崔家娘子的名頭,使得其他u了解崔家的人都以為崔家就只有她這麼以為娘子,能夠代表崔家。結果呢,崔喜安如今也步入京城交際圈了,她這個崔娘子名不副實,被她的對手嘲笑了好久。因此,崔二娘非常討厭崔喜安,看到崔喜安後,冷哼一聲,招呼也不打一個,爬上第二輛牛車。

第一輛牛車屬於崔夫人,第二輛就該屬於崔喜安這個崔府大娘子,崔娘子應該乘坐第三輛。但她先佔據了第二輛牛車,崔喜安除非將她趕下來,否則只能坐第三輛牛車。

“太過分了。”剡溪低聲道,“二娘子根本沒有將你當成姐姐。”

崔喜安道:“我也沒有將她當成妹妹。”

剡溪道:“奴婢去將二娘子叫下來。”

“不用了,我們去乘第三輛牛車。”崔喜安說著往第三輛牛車那邊走。

“可是第三輛牛車不配你的身份,會被別人笑話的。”剡溪追着崔喜安道。

崔喜安輕笑:“就算我被人笑,崔喜悅也好不了哪裡去。人家更會笑話她沒有教養,搶姐姐的東西。況且,我們都要離開了,何須為了一些面子工程跟那樣的人置氣。”

剡溪想想,也對哦。反正都要離開了,管他那麼多呢!

果然,崔家的牛車來到長公主府,看到第二輛牛車上下來的是崔二娘後,很多人露出嘲諷的表情,崔二娘的對手直接開口諷刺了。崔二娘這才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事,原本是想壓崔喜安一頭,結果弄得自己壞了名聲。崔二娘不由又羞又氣,狠狠地瞪了崔喜安一眼,臉上的敵意和恨意想不讓人注意都難。

“收好你的表情。”崔夫人氣惱地小聲提醒女兒。

“娘,都怪崔喜安,她害得女兒出醜了。”崔二娘子委屈地道。

“那還不是因為你自己做錯了。”崔夫人道,“都提醒你了,不要去跟崔喜安爭,也不要去找她的麻煩,你偏不聽我的話。”

“可是因為她,我這段時間總是被人嘲笑,我生氣嘛。”崔二娘子更委屈了。

“有什麼好生氣的,不過一個短命鬼,你再多忍忍一段時間,等她被乾安王剋死了,你就是名正言順的崔家娘子了。”

“哼,你這話都說了將近一個月了,崔喜安一點兒實情都沒有。不會是她命太硬了,乾安王也拿她沒有辦法吧?”

崔夫人眉頭一緊,她怎麼忘記了還有這種可能呢?崔喜安一出生就剋死了自己的親娘,可見是個命硬的,萬一乾安王真的不能克住她,她越活越好,豈不是礙眼?

“先看情況再說。”崔夫人的聲音中帶上了殺意,“若乾安王克不了她,咱們就親自送她上路,坐實乾安王克妻的傳言。”

“哈?”崔二娘子嚇了一跳,“親自、親自送她上路?”

崔夫人伸出手拍了拍女兒的手背,安撫女兒:“你什麼都不用管,阿娘會弄好的,保證再沒有人來挨你的眼兒。”

兩人不知道她們自以為的小聲對話已經被當事人給聽到了。崔喜安想不到崔夫人會如此毒辣,十多年來,崔夫人除了剋扣她的東西,沒有向她的小命動手,她還以為崔夫人不是那麼心狠手辣呢。得感謝崔老爺和崔家兩位郎君啊!若非他們對她忽略徹底,崔夫人怕是早就想除了她吧?

宴會依然是曲水流斛的形式。崔喜安坐在崔夫人旁邊,迎接各種打量的視線。這些視線都是同情居多,還有好奇。或許是宴會的女主人也想要了解崔喜安,於是讓人做了手腳,流斛停在了崔喜安的面前。

眾人的視線全部彙集到崔喜安的身上。

崔喜安淡定地拿起酒杯,將裡面的酒喝光,開口道:“琴棋書畫這些技能,我從小就沒有學過。不如我給大家講個讓讓你發笑的小故事好了。”

這話一出,眾人不由心生同情,看向崔夫人的眼光都帶上了鄙視和不贊同。世家貴女是一種資源,不管嫡女和庶女都會從小培養,長大後進行聯姻所用,因此各個都通琴棋書畫,崔喜安這樣不通的便成了異類,也因此能夠看出崔夫人有多忽略這個嫡長女。這位崔大娘子在崔家生活得可真不容易,現在更是……

眾人對崔喜安更加同情了。

崔夫人板著臉,將其他人的眼光當做空氣,心中不免後悔將崔喜安帶出來見人了,早知道就讓她稱病了。

崔喜安講了一個在網絡上流傳比較廣的新奇有趣的笑話,這笑話在現代不稀奇,但古人卻沒有聽過,一下子全都笑倒了,氣氛變得活躍起來。

笑聲傳到男客那邊,男客們讓小廝打聽除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女客笑得那麼歡。

小廝打聽回來後將笑話學給眾男客聽,眾男客也笑得東歪西倒。其中一人一邊笑一邊拍打着了身邊的人的肩膀道:“你這個未婚妻不錯,忒有趣了。你可要看好她,別讓她輕易死了。以後讓她多給你講些有趣的笑話,你再講給我們,讓我多樂樂。”

他身邊的人正是乾安王司馬川。聽了男子的話,司馬川笑了笑,眼裡閃過一絲陰鶩。琴棋書畫都不通的女人想做自己的王妃?做夢!

這次的宴會,崔喜安出盡了風頭。她雖然說自己不通琴棋書畫,但她會講笑話啊,講出來的每一個笑話都讓人笑得肚子疼。我了能多聽崔喜安的笑話,宴會主人讓侍女不斷作弊,使得流斛十次有六七次停在崔喜安的面前。崔喜安靠着講笑話,給一眾貴女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宴會結束,積存了一肚子氣的崔夫人和崔二娘子立刻告辭離開,崔二娘子更是爬到了崔夫人的牛車上和她一起擠着坐。實在是她不好意思再坐第二輛牛車,又不甘心坐第三輛,屈居崔喜安之下,便只能和崔夫人擠一輛牛車了。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