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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丹認識這個人,他是燕相國的心腹,似乎叫做譚海。

“譚海,你怎麼來趙國了?”燕丹轉頭看了看四周,發現沒有人在後,方出聲詢問譚海。

譚海見燕丹謹慎的模樣,笑了笑道:“王子丹放心,屬下已經清場了,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說話很安全。”

燕丹聞言放鬆了一些,對於譚海的能力,他是很信任的。這人能夠成為相國的心腹,靠的就是這份能力。

“你怎麼來趙國了?”燕丹再次問。

譚海回答:“燕趙即將再起戰事。相國擔心王子丹的安全,讓屬下前來邯鄲,將王子丹接回燕國。”

燕丹一聽高興無比,他終於能夠回國了,終於不用再做質子,恢復他地位高上的王子身份了。

“請王子丹做好準備,三天後,屬下將你接觸邯鄲城。”譚海說完就要離開,燕丹趕緊叫做了他,“等一下,只接我嗎?姬虞呢?放她一個在邯鄲,她會更危險。”

這些年燕丹與妹妹相依為命,感情非常好,要他自己逃命,將妹妹丟下,燕丹很是不忍心。

譚海道:“那就勞煩王子丹跟公主說一聲,永陽做好準備,到時候屬下將你們一起接走。”

“好。”燕丹高興了。

等到譚海離開,燕丹立刻去找妹妹姬虞,告訴她要離開邯鄲的事情。

姬虞聞言也開心不已,但隨即嘆了口氣:“以後只怕不能再見到平兒和安兒了。”

最重要的是不能再見到趙政了。想到這裡,姬虞的開心全消失了,滿是心痛。

燕丹看到姬虞的臉白了,知道她在想什麼,安慰道:“等過幾年,說不得阿政也回到秦國了。到時候我跟父王提出和秦國聯姻,將你嫁給阿政。”

姬虞蒼白的臉上出現一抹血色,期待地看着燕丹:“真的?”

燕丹伸手摸了摸姬虞的頭髮,柔聲道:“先去收拾行李,等會兒我們去找阿政。不過我們要離開的事情,千萬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阿政也不行。”

“哥哥不相信阿政嗎?”

“姬虞,阿政畢竟是秦國人。還有李家姐妹,她們雖然跟你關係好,但她們是趙國人,我們兩國是敵對的。”

姬虞嘆了口氣,心情低落地道:“我明白了。”

兩兄妹要離開的事情,始皇大大和李家兄妹都不知道,直到過了好幾天,他們才發現兩個人已經離開了邯鄲。

對於兩人的離開,三個人都很理解,但都不高興。始皇大大想到已經當了秦王的親生父親,人家燕王都會將兒子和女兒接走,他為什麼就想不起在趙國還有他這個兒子呢?

始皇大大的眼中閃過一絲冷芒。

過了不久,趙國和燕國果然又發生了戰爭,這次戰爭最終以燕國戰敗求和而收場。對於戰爭,戰國的百姓們都已經麻木了,七國之間,兩兩就有戰爭發生,有時候甚至好幾個國家參與。百姓們過得苦不堪言,但他們又有什麼辦法,他們根本無力反抗。李安兒與李平兒都是同一個想法,希望始皇大大早點兒統一六國。

雖然秦朝法制嚴苛,征討民夫修長城,勞民傷財,又常有六國遺民鬧事,但相比起如今,李安兒覺得秦朝時候的百姓生活得算不錯了。至少大部分百姓不用再遭受戰爭之苦,不會隨意送掉性命。

李將軍又離開了,李府中只剩下兩姐妹。始皇大大偶爾來找他們玩,但賴得次數比燕丹和姬虞在的時候少多了。李安兒將練體術的基礎動作都教給了始皇大大,始皇大大多數時間在自己家中練習,也不用李安兒再一個動作一個動作地指正他了。

因為燕丹離開,趙珪覺得始皇大大一個人好欺負,帶着一干小弟來找始皇大大的麻煩。始皇大大拼着自己受傷,將他們一群人都揍了一頓。趙珪那個氣不過啊,他跟舅舅學了好些本領,竟然還是打不過趙政那傢伙。那傢伙的力氣什麼時候那麼大了?

要說趙珪的舅舅,那可是非常牛逼的人物呢!比他爹平原君還牛逼,乃是戰國四君子中的信陵君,竊符救趙的信陵君。

閑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將炙啖朱亥,持觴勸侯嬴。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為輕。眼花耳熱後,意氣素霓生。

信陵君在戰國可是鼎鼎有名的大人物。可惜竊符救趙後,信陵君得罪了魏王,無法返回魏國,只能待在趙國。他的姐姐嫁給了趙國的平原君,再加上他竊符救趙的功勛,在趙國的生活還算不錯。閑來無事的時候,信陵君會去邯鄲城的酒肆中飲酒,結實其他階層的人做朋友,就跟當初結實侯嬴和朱亥一樣。信陵君在邯鄲城的人緣非常好。

這一日,信陵君正在酒肆中喝酒,看着人來人往的大街,信陵君心中嘆氣,這樣悠閑的日子就要結束了,他要返回魏國去了。唉——雖然他很喜歡在趙國時悠閑的生活,但趙國畢竟不是他的祖國,魏國需要他。

“舅舅,舅舅。”少年沖了進來。

信陵君看到少年青黑的眼眶,心知少年為了什麼,問道:“打架又打輸了?”

少年哼哼兩聲:“我就是力氣比不過趙政那傢伙,誰知道他怎麼長的,力氣竟然越來越大,比成年男人的力氣還大。舅舅,你教我的那幾招制不住趙政,你再教我幾招唄。”

信陵君搖了搖頭:“再教你幾招,你也打不過對方。你啊,以後還是不要去找那人打架了。”

趙珪立刻道:“我不,不打到趙政,我覺不甘心。”

趙珪這是跟始皇大大杠上了。

信陵君聽了外甥的話,忍不住有些羨慕,年輕真好啊!

“行了,我在離開之前,將我會的招式都教給你。”信陵君道。別看信陵君外表一副貴公子模樣,實際乃六國不可多得的高手,特別是一手劍術,更加了不起。

“離開,舅舅要去哪裡?”趙珪疑惑地問。

信陵君喝了一口酒,悠悠地說道:“我啊,該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