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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這裡等什麼人嗎?”艾歐開口問道。

現在他們一行人坐在一家客店的二樓欄杆前,對面就是城主府大門正對的街牆。這二樓的高度正好能看到對面的城主府。

有城主管理的城市就是不同,雖然這裡遠遠比不上dōngzhōu的繁華,但好歹有市集店鋪,客人也算是絡繹不絕。

“別急,快了。”秦宇吃這東西故意賣着關子。

他們已經在這裡等了將近一天了,從早上到了祟火城,直到現在一直就坐在這個位置沒有離開過。

時至傍晚,夕陽的餘暉浸染整個城鎮,城主府中一眾侍衛神色肅穆的出來,護衛在街道的兩側。身穿華服的中年男子從府邸之中走出。

“祟火城城主南揚,他這麼大張旗鼓的,是在迎接什麼人嗎?”魔憂雖不認得人,但卻認得服飾。

“來了。”秦宇放下手中的茶杯。

這時,街道的轉角,一個乘坐幽紋靈豹的年輕男子領着一個運輸大隊朝城主府而來。

為首的男子一身紫金長袍,頭戴玉冠腰配玉飾,面色堅毅,雙目炯炯有神,眉心有一點傷害,好似劍傷。

“烈火教的二掌教譚忠鳴!”眼前這人的樣子描述和信息中一致,他眉心的傷痕是很多年前被一個劍修所傷,那也是烈火教生死存亡的一戰。

“他是來這裡收繳資源的,我們的事就着落在他身上。”秦宇說道。

兩女同時擰眉,魔憂道:“這恐怕不太容易,現在去找他談有點太突兀了。”

“現在當然不能,他今天會在城主府歇息,明天押貨離開。”

“那我們去遞拜帖?”艾歐問道。

“我看他帶得人不少,四個九重五個八重,護衛也全是養氣之上。加上這城主府至少能有一個九重。”秦宇沉吟着,好像思索着什麼。

艾歐看着他,問:“怎麼了?”

“沒,沒什麼,遞拜帖吧。準備一張特殊的拜帖。”

秦宇一行人在二樓一直呆到晚上,順便就在店中住下。

夜中微涼,陣陣微風吹過城主府,譚忠鳴在府中的修鍊室修鍊。外面儘是來來往往的上貨之聲。

直至半夜,這聲音才漸止,水晶的光芒照耀,黑夜恢復了它的寂靜。但是修鍊中的譚忠鳴卻感覺到了不對。

這府中太靜,連巡哨的侍衛聲音都沒有,寂靜得連自己的心跳都聽得分明清楚。

“來人!”譚忠鳴喊了一聲。

然而回答他的是回蕩在修鍊室中自己的回聲,他心中一咯,臉色沉了下來。氣息立刻散發出去,察覺到在院子之中有無數的氣息,起碼有好幾百人。

譚忠鳴立即起身轉出修鍊室,走到大門前雙手開門,當他的手落到門上時,察覺到身後自己的房中竟有一個人影。

“什麼人!”他未回頭,凜冽的氣息一瞬間暴漲,卻被一絲銀色的精芒化解。

這銀芒的寒冷銳利,讓他立刻就知道了來人的身份,因為曾經他差點就死在同樣的光芒之下。

“劍芒~~”

譚忠鳴轉過身來,只見一人身着黑袍帶着面具端坐在桌前,手中端着一杯清茶欲飲。在他面前的桌上,一把黑色的長劍靜靜而置。

“這位朋友來我烈火教有何貴幹?”

他的目光凝視着眼前的人,對方竟能無聲無息的潛入自己的屋中,而自己絲毫沒有察覺,足以說明他的實力絕非一般。

“譚二掌教不必擔心,我叫秦陽,小小劍修。今晚冒昧造訪其實是想與掌教談一筆交易。”

這個人自然就是秦宇,他放下手中的茶杯說道。

感受着門外幾百人的氣息,譚忠鳴目光一凜,冷笑道:“交易?嗬嗬~帶着四五百人來談的交易,是明搶吧!”

“掌教恐怕誤會了,門外的人不過是我的一個小小證明,你可以先打開門看看,而後再決定是否與我一談。”

秦宇微微一笑說,譚忠鳴盯着他片刻,見他沒有拿劍的意思,才以氣勢退開房門。

轉身看去,在門前的院子里躺着四五百人,而這些人並不是對方的打手,全都是城主府和自己帶來的人。

上到城主和自己帶來的hùfǎ,下到護衛和腹中的丫鬟侍衛,上上下下除了他自己,所有人全都昏倒在院子里。

背對着秦宇的譚忠鳴惕然心驚,自己又是一絲一毫都沒察覺,哪怕是一點點打鬥的波動都沒有,足可見是實力懸殊太大,自己的人根本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他心中震驚,表面卻不動聲色,道:“秦兄想談什麼,請講。”

他客氣的拱手,也坐在秦宇的對面。對方若是想尋仇的話,那說不定連自己都是一具屍體了,所以既然不是仇,那就是求了。

“我來自大禹王朝南洲,是個生意人。不過在那裡待不下去了,因此想到這西洲找個一席之地安身立命,正巧遇到了二掌教,所以就想來談談,不知貴教可願收容。”

秦宇說道,從一開始譚忠鳴的目光就沒離開過他的手,但秦宇除了捧杯喝茶之外沒有任何動作,沒有去碰桌上的長劍一下。

“秦兄想要加入我烈火教?”譚忠鳴目光一撇明顯不信。

“我只是個生意人,想找個地方繼續做我的生意罷了。若是烈火教能收容,那從此我秦嶺便在這裡落地生根,從此你我兩家自然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當然,掌教也可以拒絕,大不了秦某另投別處。”秦宇無所謂的擺手說。

譚忠鳴沉默了片刻,道:“這恐怕不是什麼巧合吧。”

“當然不是,因為烈火教乃十八勢力中最弱的,所以我的機會會更大一些。”秦宇毫不避諱。

話雖然直接,但譚忠鳴卻無可反駁,這是公認的。而且就連這十八勢力他們烈火教都快被剔除了。

“我怎麼能相信你做大之後不會過河拆橋,到那時你若取而代之,那我烈火教豈非養虎遺患,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他沉聲道。

“我說過了,秦某隻是生意人。若是掌教有此顧慮也無妨,我這就離去,外面還是十七個勢力,憑我手中青鋒,我不信找不到肯收容之人。”秦宇作勢欲走。

“秦兄請留步,我不過是隨便一問。既然秦兄想在我火賀山脈落座,那麼在下有三個條件。”譚忠鳴趕忙叫住秦宇。

對於硬留秦宇他沒有把握,因為他自己做不到無聲無息的綁了府中四百餘人,一旦讓他去到其他勢力,那這個岌岌可危的十八勢力之名恐怕就真的易主了。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