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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登背山外圍西側的山峰之間,同樣有火光照亮了夜晚的黑暗,一群身穿青色長袍的弟子悉數圍在火堆旁邊,其中一位相貌俊逸,眸子則是長得十分細長的青年開口說道:“按照我們目前的行程,明日巳時左右便能進入到登背山的深山區域,三弟,你是繼續跟在我們的隊伍中,還是……”

聽到這個問題,正是春字派大弟子的周顯沉吟片刻後,才徐徐回道:“不,現在還不宜暴露出我的身份,明日一早,我們就先和你們分開,畢竟現在遊戲才剛剛開始,等我們將那些人收拾的差不多了,再與二哥匯合吧,要不然,太早打草驚蛇,難免會有漏網之魚。”

正是周顯二哥的周鈺聞言後,點了點頭,回道:“既然如此,那就依你吧,你記得小心些就是,若是遇上辰陽宗的人,倒是無妨,我已經與他們打過招呼,他們不會對你動手,不過你若是遇上了白鶴劍庄的人,能避戰就避戰,畢竟你們只有六個人。”

周顯眸子中閃過一絲戾色,冷聲說道:“此事我心中自有分寸,二哥不必擔心,白鶴劍庄那群婆娘,不見得有多厲害。”

在周鈺的眸子中,看不出有絲毫情緒,只是點了點,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多說什麼,隨即便轉頭吩咐了門中的數名弟子負責守夜,然後又起身對周顯說道:“既然三弟心中早已有所打算,那就早點休息吧,此次春獵事關重大,我們可千萬馬虎不得。”

周鈺說完,便向自己的帳篷走去,同樣身為雲蘭宗弟子、也是他心腹的一名弟子跟隨他一併離開,而等到他們距離火堆已經有些距離後,這名弟子才壓低聲音對周鈺說道:“二少爺,恕屬下直言,我覺得三少爺並沒有將您的話聽到耳朵里去啊。”

周鈺聞言,不由轉頭瞥了一眼那在火堆旁依舊無動於衷的周顯,臉上那雙細長的眸子卻是微微眯起,語氣十分冰寒說道:“反正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聽不聽是他的事,若是他再像以往那般由着自己的性子行事,導致壞了我周家的大事,到時自會有父親給他苦頭吃,老祖宗畢竟已經去了,難道真以為老祖宗把紅燭給了他,他就可以一直肆無忌憚下去么?”

“我周家通過二十多年的經營,才成功將他送入到蓮花宗,可這三年來,他又得到了什麼?什麼都沒有,原本父親還指望着他能從趙白蓮那裡得到一部有點用處的劍訣,可結果呢?”

跟在周鈺身邊的弟子,極有分寸的沒有再接話。

……

同一時刻,在登背山外圍南側的一處巨大山谷中,同樣有火堆在此時燃起,不過相比於雲蘭宗,這裡的氣氛就要敏感詭異的多,因為在白鶴劍庄弟子們紮營的不遠處,辰陽宗的弟子竟然也紮營在了這片山谷中。

白鶴劍庄的弟子中,女弟子足足有十七人,因此在火堆旁,她們此刻無疑都有些憂心忡忡,且無一人進入到帳篷內歇息。

一名模樣十分好看的女子,頗為忌憚地看了一眼遠處的辰陽宗弟子,面色凝重道:“哎,武修弟子相比於我們在這山中行走,他們在體魄上可就佔據太多優勢了,沒想到我們如此奮力趕路,還是被他們追了上來,最要命的是,他們竟然和我們選擇了同一條路。”

“可不是嘛,看來我們今晚都不用休息了,你看看那些辰陽宗弟子色迷迷的樣子,目光可一直往我們這邊瞅呢,怪不得師傅說,這天底下的男子,就沒一個是好東西。”

“不休息可不成,就算我們可以用冥想修鍊來保持精神上的狀態,可畢竟我們是劍修,我們身體上的狀態都已經不堪重負了,這樣吧,諸位師妹們,今晚我們就辛苦一點,分成兩批輪流休息好了,前半夜由我選擇七人負責守夜,等到後半夜再調換過來,如何?”

“我覺得大師姐這主意可行,即便是睡上兩個時辰,也比在這裡干坐一個晚上要好,要不然,明日我們在體力上的劣勢就會成為巨大的負擔,只要過了今晚,我們便能甩開徹底他們。”

“那就這麼辦吧,珍靖,你先帶幾位姐妹去休息吧!”

名叫蔡珍靖的女子聞言,秀眉微蹙,有些猶豫道:“啊,大師姐,我去休息是不是……”

“這裡除了我,就屬你修為最高,我們必須要分開守夜,你且快些去吧,前半夜我來守,後半夜再由你來守。”

蔡珍靖聽到這裡,沒有再遲疑,便領着其中的八人前去休息,而等到她們離去後,人群中才又有人嘆息說道:“若是聖女和我們在一起就好了。”

……

見到白鶴劍宗只有一半的女弟子前去休息,始終注視着那邊情況的辰陽宗弟子嚴子憶,便是冷笑一聲說道:“這群婆娘倒是小心翼翼,怎滴,若是我們真要打她們的主意,她們就算不休息,就能抵抗的了了?”

吳浩聞言,卻是洒然一笑道:“怎麼,嚴師弟可是瞧上她們中的誰了?”

嚴子憶邪邪一笑說道:“大師兄這是什麼話,白鶴劍庄這群婆娘實力雖然不怎麼樣,可在她們當中,其中有幾個姿色卻是相當不錯的,難道大師兄見了,就一點兒也不心動?”

“心動又如何,咱們來之前可是收了她們不少好處的,現在春獵尚未開始,就對她們動這種歪念頭,多少有些不合適吧,不過誠如嚴師弟所言,她們當中確實是有幾人無論是臉蛋兒,還是身段都很不錯,尤其是那個叫蔡珍靖的,不過這娘們兒實力據說也不錯,恐怕不是那麼容易得手的,而且就算得手了,等春獵結束後,我爹鐵定就要面對白海靜那個老娘們兒的怒火,白海靜身為一庄之主,必然也是一名上三境的劍修,面對這種級別的劍修,無論是誰都不會好受,我可不想因為這種破事,就被我爹教訓一頓。”

嚴子憶聞言,眸子中當即閃過一絲戲謔,‘循循善誘’說道:“大師兄,恕師弟之言,在這件事上,我覺得你想的有些過於複雜了。”

“此話怎樣?”

“因為師弟就有個兩全之法,即能讓大師兄成功得到那蔡珍靖,事後還不被白海靜追究。”

本是心中有些顧慮的吳浩聽到這裡,卻是忍不住來了興趣,便似笑非笑問道:“噢?不知嚴師弟有何兩全之法?姑且說來聽聽。”

嚴子憶見自己吊起了他的胃口,臉上笑意不減,但語氣卻是十分冰冷回道:“其實此事很簡單,只要沒人能看到大師兄與這事有關,而她又無法活着回去的話,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么?”

吳浩聽到是這麼個答案,當即忍不住濃眉皺起,語氣則是有些沉重說道:“嚴師弟,你瘋了么,你竟然想殺人滅口。”

嚴子憶感覺到他身上所發出的強大氣勢,卻是不以為意,依舊冷冰冰道:“古人云,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這又算得了什麼,而且大師兄可曾想過,在歷屆的春獵中,各大宗門折損在這深山老林里的弟子,又哪裡少了?我知道,大師兄乃是第一次參加百山春獵,可你不會單純的以為,那些弟子之所以會隕落在此地,全是因為死在什麼靈獸的手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