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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兒極為輕巧的避開了他的手,一臉黯淡道:“要知道那進化的蝕毒血蟒可非尋常的蝕毒血蟒可比,它身體里的蛇毒自然在我們體內潛伏的更深,沒那麼好解的了。算了,月兒,我們已經勞煩樹爺爺夠多的了,怎能再辛苦樹爺爺為我們徹底解毒呢。”

“是啊,還是等我們回去復命後,自己想辦法吧。只希望對日後的修鍊沒有影響才好啊。”月兒嘆了一口氣,情緒很是低落。

“這……”狐樹老頭躊躇半響,面露難色,“當真有這麼嚴重么?”

香兒“痛苦”的劇烈咳嗽兩聲,嘴角溢出一絲鮮血。轉而,她無奈的搖了搖頭,不再言語。

狐樹老頭頓時手足無措了起來,平時這丫頭就是受點小傷,都要大驚小怪的跑到他這來哭疼。事後,便以受傷為由,收颳走了他許多靈草靈藥,從來不知客氣二字是怎樣寫的。如今,中了這麼深的毒,卻不肯讓他治療。先前,他分明已經感覺不到她們體內還殘留有餘毒,既然連他都察覺不出來,想必是這毒隱藏之深,難以驅除。這兩丫頭定是自知這毒頑固難去,若他解不了此毒,便會讓他十分難堪。為了保全他的面子,於是她們就想自食苦果,回去自行想辦法解毒,只是這毒豈是說解就能解的。

自戀的想到此處,狐樹老頭感動得心裡忍不住抹了一把老淚。這兩小輩竟是如此的敬重與他,他這做長輩的怎能置之不理。

月兒見他沉默半響,心裡微微打鼓。偏過頭,偷偷地對着香兒擠眉弄眼:怎麼辦?不會是看穿了我們的伎倆吧?

香兒接收到訊息,也偷偷的對着她擠眉弄眼:不會,放心,以這老頭的智商,絕對看不出來。只要我們拍拍馬屁,捧捧他,他就飄飄然,不知所以了。

狐樹老頭一把抓住正在私底下偷偷用眼神交流的倆人的肩膀,嚇了倆人一大跳。卻只見他豪邁的一擺手,道:“你們也彆扭扭捏捏的了,放心,你們身上的毒就交給我了,我這葯園子里什麼沒有,這點小毒,我三下五除二就給搞定了。”

香兒為難道:“這恐怕不妥吧?這樣一來又得麻煩您老人家了。”

“不麻煩,不麻煩,長輩照顧小輩是應該的。”狐樹老頭呵呵一笑。

月兒道:“樹爺爺您的好意,我們心領了,可是我們是有命令在身的,待少爺服下紅嬰果,我們還要帶他回去復命,因此沒有過多的時間在這裡耽擱了。”

“這……”狐樹老頭一滯。“這倒也是,你們還得先回去復個命,這解毒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

狐樹老頭沉思了片刻,“但是這樣跑來跑去也不是個辦法,如此只會加深體內的毒素。嗯……要不這樣吧?待你們回去的時候,從我這帶些解毒的藥材回去,你們先自行試着化解體內的毒,有這些藥材輔助,你們的危險性也降低不少。若實在不行,你們再抽個空來我這一趟。”

就等你這句話呢!香兒大喜過望,激動道:“如此甚……唔”

月兒上前一把捂住她的口,瞪了她一眼。接着又轉頭對着狐樹老頭靦腆一笑:“這怎麼好意思呢?”

狐樹老頭笑了笑,“不打緊,不打緊的。以咱們之間的關係,用不着這麼客氣,你們就只管拿,只管用。”

“這……”月兒一臉為難。

狐樹老頭詳怒道:“什麼這啊那的!在推辭就是不給我樹老頭面子啊!怎麼?還是怕我這葯不管用?”

月兒急忙笑道:“怎麼會,樹爺爺的藥材是出了名的珍貴,藥效又是奇好。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月兒道:“只不過就怕樹爺爺到時候煉丹藥材不夠,遷怒與我們就不好了。”

狐樹老頭大笑一聲:“笑話!我樹老頭送出去的東西,還從未事後後悔過,更別說什麼遷怒了,這點你大可放心。”

月兒遲疑片刻,又似不放心,弱弱地問了句:“你保證。”

狐樹老頭信誓旦旦地點了點頭:“嗯,我保證!”

得到應承後,月兒嘻嘻一笑,眼睛賊兮兮的就像小老鼠般:“既然樹爺爺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們再推脫就顯得有些做作了,那就多謝樹爺爺贈葯了。”

狐樹老頭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這還差不多。”

兩人心裡都快樂開了花,月兒還偷偷的背着手對香兒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陵天蘇獃獃的看着那“狼狽為奸”的倆人,心中滿是崇拜,原來坑人這麼好用,看來我以後也要學着點了。

在倆人的耳濡目染下,可憐小狐狸從此走上了“坑蒙拐騙”這條不歸路,以至於在它化形後,在大晉國的京城裡,成為為禍一方,出了名的一禍害,世人只知陵天蘇這禍害坑人不淺,卻不知真正的源頭是陵天蘇身後那兩個不起眼的丫頭。

“好了,這就是紅嬰樹了,怎麼樣?還不錯吧?”狐樹老頭得意的站在一棵通體晶紅的小樹前,眉飛鳳舞道。狐族重寶紅嬰果在他的培養下,能夠成功結果,可是讓他十分自得的。

此樹約一人之高,樹身上的紅葉也成晶狀物,在風的帶動下,輕碰間,時不時響起一陣陣清脆的聲音。

“哇?這就是紅嬰樹啊?還是第一次見呢,真漂亮。”兩女驚奇的仰望着如同工藝品般的紅水晶小樹,忍不住讚歎道。

原本還懶散的打着哈欠的陵天蘇,此時也是神情一震,它眸子死死的盯着眼前這晶紅小樹,不知為何心底有種某名的渴望。

狐樹老頭伸出手掌,極其溫柔的扒開葉子,在重重葉子的包裹下,終於裸露出一顆紅通通的果實,當紅嬰果完全裸露在空氣中,四周頓時泛起一股清香,眾人聞之,只覺周身元力流轉速度增強不少。香兒二人原本有些混沌的大腦也明朗不少,不禁眼前一亮,這紅嬰果果然是好東西。

狐樹老頭興奮道:“這紅嬰樹在我手中培養了一千年,終於結果了。陵天蘇這小子出生的可真是時候。切,它可享福嘍,要知道我們狐族多少人眼巴巴的盼着這紅嬰果。”說完,還深深地看了一眼陵天蘇,心中有些小小的不忿,自己辛辛苦苦培育了一千年的寶貝,就這樣給這小傢伙撿現成的了,就好比自己呵護多年的女兒出嫁的心情。

陵天蘇哈達子拉得老長,眼中直放光。在紅嬰果被狐樹老頭摘下時,它心底的渴望更甚。陵天蘇也一時說不上來這是什麼感覺,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吃掉它!

狐樹老頭見它這幅摸樣,心中更加不爽,一甩手,將紅嬰果遞向陵天蘇:“吃吧!吃吧!撐死你個吃貨!”

陵天蘇迫不及待的伸出兩個毛茸茸的小爪子捧向眼前這可愛無比的紅果子,準備接過。一拉之下,嗯?紅果子仍穩穩的落在狐樹老頭的手中。

只見狐樹老頭將紅嬰果死死的拽在手中,臉上一副被割下幾斤肉的痛苦樣子。陵天蘇大怒,不由加大幾分力氣,用力一拉。怎奈力氣大大不如那討厭虛偽的臭老頭,紅嬰果只在他手中顫了顫,仍是沒拉過。

陵天蘇轉過頭睜着水霧瀰漫的大眼睛,委屈的看着香兒。

香兒心疼不已。立刻雙目瞪圓,又恢復了平時的兇悍模樣:“狐樹老頭!你幾個意思!”全然忘了片刻之後還要騙取狐樹老頭的靈藥。

狐樹老頭氣急敗壞,還沒來得急發作,又聽見一旁的月兒淡淡道:“再這樣拖拉下去,紅嬰果恐怕就要靈氣大失,樹爺爺,你若不想千年辛苦毀於一旦,就快快罷手。以免上面怪罪下來,你我可擔當不起。”

終於,在二女威脅的眼神下,狐樹老頭只能乖乖妥協。

陵天蘇抱着紅嬰果,喜滋滋的一口啃下,啃得紅色汁水滿嘴都是。嗯,甘甜可口,汁水飽滿,想起不久前吃下的怪異綠果,這果子味道好太多了。

陵天蘇吃得是不亦樂乎,而狐樹老頭卻看得疼的揪心,痛心疾首道:“哎呦!我的小祖宗唉!那紅嬰果可是天材異寶,每一滴都是精華,這吃的滿嘴,浪費!實在是太浪費了!您慢點…慢點吃,沒人跟您搶。”

陵天蘇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還沒人跟我搶,剛剛不知道是誰一副小氣吧啦的樣兒,拽着果子死死不放。不行!這老頭這麼摳,見我嘴上還有剩,估計還會不要臉的過來搶,天哪!那可不行,這老頭口臭的厲害,還不得給他噁心死。想到這裡陵天蘇一陣惡寒,絕對不能給他這個機會。

陵天蘇想了想,將紅嬰果啃完後,伸出舌頭一卷,將嘴一圈的汁水盡數舔盡後,不留一絲,便揚起下巴得意洋洋的看着狐樹老頭,模樣很是欠揍。

狐樹老頭眼底划過一絲失望,撇撇嘴道:“沒浪費就好。”

我靠!這沒節操的老頭果然有那想法,陵天蘇暗自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