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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天蘇微吸一口涼氣,此女子不僅僅只是一名煉器師,他在狐族典籍中看到過,這世上有一種人可符器雙修,只是這種人在大陸上幾乎是鳳麟龍角般的存在,卻沒想到卻在這大晉器宗的小閣樓離遇見了一位。

“姑娘自當放心修復,在下還是那句話,我相信你。”陵天蘇道。

他也只這血月刀與困龍鞭的修復工作實在是再拖不得了,若是拖久了,恐怕與報廢無異了。

“公子倒是看得開,那小女子便試試吧。”

面紗下的唇角微微上揚,這種被人信任的感覺倒是不錯,要知道就連她的老師都不放心她碰中品玄器,只准她用下等玄器來練手,雖然她早已能把握中等玄器了。

陵天蘇感激道:“多謝姑娘,不知這修復玄器的報酬是多少?”

雖然她沒有索要報酬,但陵天蘇也不知知恩不報之的人,該給的還是要給。

看着陵天蘇一板一眼的模樣,蒙面女子略感好笑,有意捉弄道:“小女子的出手費可是很貴的呢,公子真的做好心理準備了么?”

陵天蘇有些為難道:“銀兩在下出門倉促,身上倒還真沒多少,不知可否以物相抵?”

綠衣小丫鬟噗嗤一笑,道:“公子嚴重了,我家小姐既然收了你這兩把玄器自然會盡心幫你修復,更何況你還是葉小姐朋友,又怎會收你報酬?”

真是個傻小子,若是小姐不願幫你,你就算是拿出天價,她都未必肯見你一面,更別說幫你煉器了,既然答應你了,再多說報酬可就顯得有些俗了。

陵天蘇卻不願佔人便宜,目光落到被他妹妹突然奇來到訪而毀了大半靈氣的匕首,會心一笑,詳裝從胸口掏出,從鈴鐺里取了兩把匕首,放在案上。

“在下不能白占姑娘便宜,不如這樣,這兩把玄器就當做禮物,一把算是償還因我兄妹二人害姑娘損害的匕首,一把則是感謝姑娘幫忙修復玄器之恩。”

心高氣傲的小丫鬟頓時不滿了,都說不收你報酬了,還拿出兩把破匕首出來丟人現眼,小姐的那把匕首可是下等玄器,經小姐手稍稍提煉一番,有望進階成中等玄器,是你這兩把匕首能比的嗎?

蒙面女子面上卻微微變色,驚呼道:“又是兩把中品玄器?”

小丫鬟頓時目瞪口呆,她不識貨可不代表着自家小姐不識貨,這竟又是兩把中品玄器,不禁看陵天蘇眼神都有些變了,土豪啊,出手當真是闊綽。

蒙面女子神情複雜的看了一眼陵天蘇,他一連送出兩把玄器,面上還無絲毫肉痛,想來身上還有不少,身負重寶,他卻毫無戒備的將這玄器亮了出來,真不知他是處世未深,不懂人心險惡,還是太過於信任她了。

“公子既然已有兩把中品玄器,有何苦大費周章去修復這兩把受損玄器呢?”蒙面女子不解問道。

陵天蘇苦笑道:“這兩把玄器對在下意義非凡,是家母所贈,所以有機會修復,在下定當全力一試。”

蒙面女子點頭道:“原來如此,小女子定當儘力修復便是,只是這兩把匕首太過於珍貴,還請公子收回。”

陵天蘇笑道:“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的道理,再說在下也不是沒有私心,若是姑娘因為這兩把玄器,煉器之術更上一層樓,日後在下又遇到煉器上的困難也好再來找姑娘不是?”

蒙面女子失笑不得,這倒真是一個難以拒絕的好借口。

綠衣小丫鬟更是對他滿意得不得了,小傢伙有前途,姐姐看好你喲。

“既然如此,小女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只是這修復玄器非一朝一夕的功夫,還請公子七日後再來取。”

陵天蘇自是明白,也不便在多加打擾,告了句退,便帶着坐那喝茶的便宜老妹離去了。

柔軟的指腹輕輕摩擦着匕首上古老刻花,蒙面女子輕聲道:“小魚兒,你怎麼看這葉陵的。”

喚作小魚兒的丫鬟嘻嘻一笑道:“第一映像還算不錯,葉家出來的子孫能有幾個差的,出手也大方,談吐也不失輕浮,最重要的是,從他對那兩把受損的玄器來看,他是一個十分念舊的人,比起那表面上正人君子的周儒好上太多。”

蒙面女子苦笑道:“你為何總是什麼都扯上那周儒。”

小魚兒一臉憤憤道:“我只是看不慣那種君子小人,當年那般苦追小姐,不顧自己身份卑微,死纏爛打,從那時起我便討厭他,後來小姐出了變故,那傢伙又瞬間變臉,現實無比,最近子也不知是抽了什麼瘋,又來糾纏,當真是煩人至極。”

蒙面女子語氣清淡道:“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物罷了,何必放在心頭徒增煩惱,只是...”

白--

凈的素手輕輕撫摸着面紗下可怖的傷疤,暗自傷神道:“世人皆是愛美,我這副模樣,別人見了,自是避之不及,若是那葉公子見了我這藏在面紗下的真容,恐怕也不會那麼乾脆的送出兩把玄器了吧?”

小魚兒着急道:“小姐可千萬不要這麼想,小姐的心便是這世上最重要的,是那些臭男人們沒有眼光,瞧不出小姐的心靈美。要不是小姐受那奸人所害,何苦至此。”

蒙面女子痛苦閉眸:“別說了。”身在那種家族裡,遭人所害,再正常不過,只是真正另她難過的是,毀她容貌的不是別人,正是她的至親之人,這比仇人捅在心口一刀還要來得撕心裂肺。

“幹嘛這麼看着我?”陵天蘇發現葉離卿正用無比好奇的目光看着他,這對於木訥的她的確是一個高難度動作。

“沒什麼,只是沒想到這位姐姐願意同你說這麼多?”

陵天蘇滿不在乎道:“還好吧,都是一些客套話,估計還是看在你面子上的。”

葉離卿搖首道:“不是的,紫渃姐姐平時為人很孤僻,雖然我同她是朋友,可真正說話次數並不多,更別說跟你第一次見面了。”

陵天蘇好沒氣道:“孤僻?倒還真沒看出來。你跟她說話次數不多,完全是你性格原因吧,瞧瞧你那滿臉陰暗樣子,哪還有點少女青春陽光模樣,誰見了你,都沒有說話的慾望好吧。”

“是嗎?”葉離卿揉了揉臉頰,真的很陰暗,是她的問題嗎?

“你那懷疑的目光是鬧哪樣?別不信,從哥哥我回家到現在,你給過我一個笑臉嗎?天天繃著個臉,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殺手似的。來,別僵着臉了給哥哥笑一個。”

葉離卿揉着臉頰,一臉茫然,笑?是怎麼笑來着。

陵天蘇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一個好端端的姑娘,怎麼就被自己母親毒害成這副傻兮兮模樣。

“笑,不會嗎?看像我這樣。”陵天蘇嘴角扯出一個大大弧度,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容燦爛。

真沒想到做哥哥這麼難,還得手把手教妹妹怎麼笑。

葉離卿依葫蘆畫瓢嘴角扯出一個大大弧度,只是眼神木訥,臉皮僵硬,活脫脫一副智力發育未完全的傻大姑娘。

陵天蘇頓時覺得心好累,自己怎麼就攤上了這麼個妹妹。

“形似神不似,唔...”陵天蘇看她一臉傻相,有點不忍打擊,又道:“不過好好練練還是很不錯的,加油。”

說完這句話,陵天蘇揉着肚子,覺得有些餓了,想着中午該吃些什麼。

身後葉離卿揉揉臉,又恢復成那副木訥模樣。

“哥。”她輕輕喚了一句。

陵天蘇腳步一頓,心裡升起一股莫名情緒,這是她第一次開口喚他哥哥。

“怎麼?”

只聽到妹妹聲音從後方傳來:“你笑起來很好看。”

“嗯……”

顧瑾炎十分無奈,因為回到了自家大宅,他堂堂顧大少爺,卻不能光明正大的走正門,卻只能可憐兮兮的鑽狗洞回家。

好在出去一趟,這洞沒被填了。

撅着屁股還不容易穿過窄小狗洞,顧大少頭上粘了不少草屑,看起來狼狽不堪。

伸手正拍着草屑,動作忽的一頓。動作極為靈敏的轉身,撅起屁股又再度向洞口爬去。

“啪”一聲,一道凌厲的鞭子直接抽在顧大少屁股蛋上,衣料被撕開一道大口,露出雪白的嫩肉。

顧大少疼得齜牙咧嘴,滿頭大汗。只聽背後又是一聲鞭子抽打地面的聲音,顯然第二鞭馬上便要抽來。

“別別別...姑奶奶,別,求放過。”顧瑾炎急忙大叫出聲。

“誰是你姑奶奶!沒大沒小!”又是一鞭子毫不留情的抽在顧大少屁股蛋上。

顧瑾炎心知還沒等自己爬出這狗洞,自己屁股非得給她抽爛了不可。

連忙捂着受傷的屁股,坐在地上,一臉哀怨的看着眼前這位持鞭女子,可憐兮兮道:“姐,我都這麼慘了,你還忍心抽我。”

真是失誤,也不知道自己離家的消息是誰傳到了這位煞星耳中,竟大老遠趕回來,還在狗洞前守着他自投羅網。

敢公然抽打京城顧大少屁股的女子自然是顧瑾炎唯一的長姐顧然,顧然模樣與弟弟恰好相反,繼承了父親的英氣,眉鼻硬挺,五官輪廓分明英朗,雖然不醜,卻獨獨少了一絲女子的柔和氣質,若是換身男裝,披上甲胄,定會被人認成征戰沙場的年輕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