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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伴隨着一道渾厚笑聲,一位紫衣老者自天際間出現,腳下幾個虛晃,便瞬間掠至眾人視線中。

紫衣老者笑道:“正所謂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霜兒已是秦家人,而我趙家家大業大,既然在大晉內出現此等不知名異寶,老夫自然也老來分一杯羹了。”

“呵呵,既然是我大晉內的異寶,我等晉人自然皆有資格平等競爭,可最後一位不肯露面的神秘人,其氣息顯然不是我大晉之人吶。”

國仗趙家家主趙玄極目光銳利,向後撇去。

其餘三人聽聞,三道如電般的目光皆順着他視線探去。

此刻,多一位安魄強者,那便是多一位強大的競爭對手,既然那位並非晉人,自然也就另其他四位暫時同仇敵該,成為他們的共同目標。

陵天蘇卻有些幸災樂禍的笑了笑,若是能多排除掉一位安魄強者,也就意味着他少一分危險,他對這幾位安魄強者可謂是沒有絲毫好感,每位皆是前輩高人,吃相卻是如此難看,他自然樂得見他們互相狗咬狗。

同為安魄強者,被四位同等境界的對手同時鎖定,頃刻間,那位也感受到了極大的壓力。

一聲鳳鳴清澈的響起在這片天地間,飄蕩在天空中的層層白雲也染上了刺眼金光,轉變成了極為美麗的火燒雲。

四人臉色皆是一變,那獨特的鳴叫聲無疑是出自鳳凰,鳳凰是遠古靈物,天生的皇者,已經消失了千年,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大晉,顯然也是被這大碑里的寶貝所吸引而來!

四人心中不由對那碑中的寶貝勢在必得的心又加重了幾分。

火色雲層不安的翻湧着,風捲雲舒,一隻金色鳳凰破開厚厚雲層,高戾一聲,在天際畫下一道極為惹眼的火色光線。

更另四人心驚不已的是,鳳凰背後側坐着一位風華絕代的白衣女子,女子乘鳳南下,素白的手中執着一枚精緻玉笛,她容貌極美,年紀不大,年約十六,正值豆蔻年華。

她秀雅絕俗,自有一股輕靈之氣,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貴的氣質,讓人為之所攝,生出一股自慚形穢的心聲。

但那冷傲靈動中頗有勾魂攝魄之態,又讓人心生難忘。

即便是陵天蘇這種天生對驚俗容貌有着抵擋性的狐族都不禁陷入微微失神。

好美的女子。

忽的心口一痛,那是心口處,鳳凰靈體在躁動不安,強烈的情緒將陵天蘇刺痛。

鳳凰?

陵天蘇恍然想起,鳳凰靈體苦苦想念的孩子,可是與這隻鳳凰有關聯,若是的話,這女子,倒是是友非敵。

他不妨可以向其打聽打聽鳳凰靈體孩子的下落。

安撫下悸動的鳳凰靈體,陵天蘇視線又投向了‘大碑亭’那邊。

面對這般女子,眾人眼中冷意也不知不覺褪上三分,唯有同為女子的天闕樓長老孫少華,面上泛起濃濃的妒忌。

為何這等風姿容貌的女子不是她!

更令人妒恨的是,這少女骨齡分明年輕得很,面上未有絲毫駐顏痕迹,卻在這等年紀,便已是安魄巔峰實力,這是何等驚才艷艷,即便放眼整個大晉,也尋不出一位來吧。

若有機會,她倒是不建議暗下殺手,親手毀了這女子。

直到鳳凰落在‘大碑亭’旁,眾人才恍然回神,對於三位陌生男人的炙熱目光,女子絕美面容不動聲色,沒有絲毫厭惡不滿,只有古波無瀾。

只是不知為何,剛剛執鳳卻有一絲反常飛行途中,她明顯感受到它的一瞬失神。

壓下心中那一絲異樣,她薄唇微啟,聲音平淡輕靈:“鳳隕宮,隱司傾。”

簡簡單單六字,不得不讓四位安魄強者收回眼中敵意。

鳳隕宮,那是傳說中的隱世強大宗派,其中不缺他們這等安魄強者,更是有通元強者坐鎮與客卿長老,再往上走那便是長幽宮主這等傳說中的境界。

難怪此女可以駕馭世上最難馴服的遠古神獸,傳聞鳳凰乃是鳳隕宮的護山神獸,每一代亡故的鳳凰靈魂,不論相隔多遠,靈魂都會回歸於鳳隕宮,因此,故而取名鳳隕二字。

再加上此女如此年紀便修得安魄巔峰境界,勢必是鳳隕宮內親傳重要弟子,此女,萬萬不能得罪。

沒有人懷疑她的來歷,她腳下的鳳凰便是她身份的最好證明。

陵天蘇卻被打擊不輕。

我的天,這女子,看樣子才大他一二歲左右,竟然已經是安魄巔峰境界,本以為自己修行速度--

不算慢了,可與她相比較起來,簡直堪比龜速了,心中不由大感挫敗。

溯一卻最見不得他這副甘心落敗與女子的樣子,不屑道:“也沒什麼了不起的,這女人看似安魄巔峰修為,牛的不得了,可也瞞不過我的這雙火眼金睛,不過是使用了某種秘術,短時間內將自己修為提升至了安魄巔峰罷了,這就將你唬住了?真沒出息。”

陵天蘇心中這才覺得好受些,不由有些好奇這女子的真正實力,便向這位活典籍請教道:“那溯一,你可知她真正修為是如何?”

溯一哼哼道:“也就安魄初期吧,馬馬虎虎勉強可看吧。”

陵天蘇仍是忍不住咂舌,安魄初期……

那也是很厲害了好吧,一般修行者沒要想修到此境界,哪個不是苦修二三十年的。

想想這世道是怎麼了,一個個女人比男人還要逆天,牧子優如此,這女子又是如此,這讓他們苦修少年情何以堪。

陵天蘇不禁想到了苦逼兮兮尚未固體的雲長空,對未來充滿無限憧憬的雲長空,想起了他當日發誓的滅盡天下人的豪情壯志,不禁覺得好生遙遠吶...

國丈趙玄極拱手行禮,微笑道:“原來是鳳隕宮傳人大駕光臨我大晉,失禮失禮,怎麼?隱姑娘這是也對‘大碑亭’里的東西感興趣?”

其餘三人心中皆是一沉,若是隱世宮的人執意強搶蠻奪,他們倒還真不好下狠手拚命,比女背後可是整整一座鳳隕宮。

鳳隕宮雖說不會對大晉做出危害之舉,可爭奪異寶,純屬私怨,若是不小心傷了此女,保不齊日後鳳隕宮強者找上門來,到那時,晉國其他宗派勢力自然坐虎觀山斗,樂得倒霉鬼遭殃。

而他們四位,誰也不想做那位倒霉鬼,可又不甘心將‘大碑亭’里的東西拱手相讓。

思來想去,還是放棄將此女永遠葬送此地的想法。

觀其神態,泰然自若,彷彿絲毫不將他們四人放入眼中的冷漠模樣,顯然是有足夠自保的底牌手段,若非如此,也不會如此坦然平淡的出現在眾人面前。

隱司傾輕輕頷首,面容清冷,雖然四位安魄強者十分強大,可那碑竹對鳳隕宮用處極大,她勢在必得!

老奸巨猾的何修圖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看了隱司傾一眼,笑道:“隱姑娘若是想要,我等自然不好相爭,只是這見者有份的道理,世人皆知,隱姑娘若是想分杯羹,自然不成問題,可也不能讓我等空手而歸啊。”

其餘三人皆是紛紛贊同點頭,今日這局勢,鳳隕宮的人突然造訪,顯然獨佔是不可能的了,只盼着那黑色大碑里的東西能夠分勻才好。

隱司傾眼角淡淡掃過湖面,聲音也如面上般清冷:“是嗎?可剛剛被打殺落入湖中的那人,可沒有見者有份這一說法。”

陵天蘇險些失笑出聲,這姑娘說話倒是一針見血。

毫不留情的拆穿他們這幅正人君子做派,這幾人分明是顧及這女子背後勢力,獨佔不成,便退而求次想要平分。

這等無恥行徑,真是白活了這麼大歲數,至於所謂的見者有份,不過也是你有相對實力而言的。

若是此刻陵天蘇舔着臉跳出去,大叫道:“好啊,好啊,既然是見者有份,不如也分我一份。”

他絲毫不會懷疑說完這話的下場會比赫連好到哪裡去,估計沒等他把話說完,就直接被轟成了渣渣。

被這麼小他幾輪的年輕女娃娃識破看穿,繞是何修圖人老成精,也是老臉一紅。

反而赫連霸臉皮極厚,面不改色道:“隱姑娘此言差矣,方才被我打入湖中的正是吾家不成器的逆子,他素來目無尊長,桀驁不馴,作為父親的,不過是出手教訓一二罷了,與此次異寶爭鬥,毫無關聯。”

陵天蘇不以為意的努努嘴,做父親的做到他這份上,可真是令人無話可說了。

隱司傾沒有接他話,對於赫連家的家事她絲毫不感興趣。反問道:“敢問各位,可知這大碑中是何物?”

最不滿他那清冷神態的孫韶華深深皺眉道:“我等不知,難道你一個小姑娘就知道了嗎?”

隱司傾淡淡的掃了她一眼,道:“如何不知?天下寶物雖多,可我鳳隕宮也不會閑到樣樣去爭,碑中之物你們既不知其來歷用途,對你們而言也不過是暴殄天物。”

孫韶華臉色一黑,不快道:“你這是何意,真是好笑,我們不知寶物是何來歷,就不許我們帶回去研究研究么,非得讓你獨佔了不可?”

隱司傾搖了搖首,覺得她才是真正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