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空氣間,忽地寒霜漫漫,飄散着菱形的藍色冰晶,冰晶越聚越多,在空氣中發出“咔咔”冰層蔓延之聲。

緊接着……便是漫天霜葉。

陵天蘇微微提刀,緩緩降落的冰晶霜葉不再降落。

霜葉頓在空中,順着他手中刀鋒所指,數量不少於那萬道妖火的漫天霜葉陡然一轉,在空中翻轉出尖銳弧度。

陵天蘇神念擴散,覆蓋至整片霜葉區域,他清晰的感受到到那漫天霜葉的流動軌跡。

就在覆著萬千妖火的匕首激射而來時,陵天蘇眼睛猛然大睜,早已蓄勢待發的片片霜葉,“噗噗噗…”朝着那邊紫色妖火打去。

在陵天蘇的神念控制下,每一片霜葉都是精準無比的落在紙奴匕首之上。

兩者相觸間,匕首上的紫色妖火頓時消散,而那一道冰晶霜葉亦是極速溶解,只是那片片霜葉似帶着某種力量,“叮”的一聲,將匕首打落,不能再進一分。

看似僵持平分秋色的局面,可紙奴匕首與可調動的紫色妖火畢竟有限,能一次性打出這麼多道匕首,已經是他的極限。

而陵天蘇不同,菁霜刀決本就是最早跟他的一本刀訣,他既已經找到這本刀訣中的精髓,自然對元力需求量沒那麼大,可以說此刻他想保持這漫天霜葉,可以源源不斷。

匕首紛紛被打落,而溶解無數的霜葉之後,依舊鋪天蓋地。

現在形式扭轉,陵天蘇反守為攻。

輪到紙奴來想辦法破解這落雨般的霜葉攻勢。

可憐他元力大幅度消耗,還來不及喘口氣,便要面臨裹攜恐怖寒力的漫天霜葉。

他可是深深知曉那寒勁的詭異之處,方才還未觸及他的肌膚,他便神不知鬼不覺的中招了,若是被這片霜葉打中,那滋味,可是很不好受的。

紙奴挪了挪嘴,嘴中儘是苦澀,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一個凝魂中期的小輩逼到這般境界。

試圖調動體內紫火反擊,元力剛一運轉,丹田處便傳來一陣針扎般的疼痛,疼痛灼燒難耐。

紙奴面上一陣蒼白,汗如雨下。

他知道,這是他體內紫火預警信息,紫火畢竟是在狂暴妖獸體內提煉而出,雖說他實力足夠掌控妖火。

可當他元力虧空,卻仍要自不量力的調動紫火,那麼他的下場,即使不用陵天蘇出手,他也會被妖火反噬自身。

束手無措……

他是真的對這位凝魂中期境界的少年束手無策。

從他們交戰到現在,他也僅僅靠着偷襲斬落了這位少年的幾縷絲髮,反倒是他,被這少年步步逼退到了這般只能等死的地步。

紙奴嘴角勾了勾,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只是笑容苦澀。

他深深閉眸,想着這樣也好,主子被那小丫頭拖進無人小巷,至今生死不明,他護主不力,若是公主出了什麼意外,即便他活着回去,也難逃一死,不如就交代在這裡,省得還要回去忍受酷刑,凌遲處死。

想起那位殘忍的皇后娘娘的手段,他就忍不住心底泛寒。

半響後……

死亡卻沒有來臨,他緩緩睜眼,無數看着就鋒利無比的霜葉就這麼堪堪的圍繞他四周停下。

而那位少年,遠遠看去,雙刀已經歸鞘,雙手負在身後,側身饒有興趣的望向那邊無人小巷。

不過倒是沒有狠下殺手的意思。

不殺他?

他居然不殺他?

紙奴一臉錯愕,這小子分明下手狠厲毫不遲疑,如今到了最後一步,他居然停手了?

“你……不殺我?”

紙奴獃獃問道,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一般結下樑子雙方對戰,可沒有什麼心慈手軟留下禍端這一說法。

紙奴自己也清楚,即便這少年不殺他有那不殺之恩,但若等他安全回歸,他依舊會想辦法整死這小子。

聽到他的問話,陵天蘇轉頭一臉奇怪的感謝他,道:“我為何要殺你。”

紙奴繼續吐血,你不殺我你在這裡多管閑事。

“你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頂破天也不過是縱主當街策馬行兇罷了,而且也沒出什麼人命,沒有什麼一命換一命的說法,我說了,只是要給你們家那位公主殿下一個教訓,將她胖揍一頓,足矣。”陵天蘇理所當然般的說道。

紙奴更加無語了,你這小子既然知道人家是一國公主,還敢如此輕鬆說出這些大逆不道之話來。

胖揍公主?呵呵,你以為是小孩子過家家打打架那般好玩么?真不知是哪家人才教育出這麼以為混小子來。

“噗噗噗噗噗噗…………”那是拳拳到肉的悶響,從那無人小巷中傳來。

方才陵天蘇與紙奴二人專心對戰,忽視了這拳肉交加的聲音,如今二人安靜下來,但是聽得清晰無比。

紙奴嘴角抽搐不已……

那丫頭竟敢……她居然真的敢!那可是一國公主,她怎麼敢……

紙奴悶哼一聲,腳步微挪。

下一刻,脖子刺痛,凝在他周身的霜葉更近一步。

隨之傳來陵天蘇的聲音:“我勸你還是別亂動,我既然答應了那位姑娘牽制住你,就不會讓你去打擾她的雅興。”

“噗噗”的悶響聲突然變得清晰起來,陵天蘇的目光頓時變得古怪起來,想必是這小姑娘用一雙柔拳揍人也有些累了,現在竟是直接用帶鞘的刀拍了。

唔...聽這啪啪聲,想必那小姑娘怕打壞了他,挑了一塊肉最多的地方直接上手的吧。

紙奴痛苦閉眼,不忍直視。

這兩個小祖宗...太能折騰了。

半響過去後又是半響,陵天蘇深深的打了一個哈欠,暗想這小姑娘怕是入戲太深,難以自拔了。

“呼...沒想到這位公主殿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身上還是挺有肉的嘛,手感不錯。”

小姑娘總算是心滿意足的揉着手腕從小巷中走出,經過一番宣洩,心中由於見不到那人的鬱結心情也頓時消散不少,好不暢快。

紙奴看到藍眸少女走出,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看那少女額有薄汗,氣息微亂,而她身上衣衫卻又無一絲血跡,若她要殺秦憐兒,根本不必費這麼大的功夫。

沒死就好,只要沒死,那他也不用死了,雖然回去之後,少不得一番酷刑,但總是能保住性命就是好事。

看到陵天蘇氣閑若定的立在那裡,而那方凝魂巔峰的馬夫卻被那一片片霜葉完全束縛了行動。

藍眸少女不由一怔,這小子,有一手啊...

還想着他能夠勉強牽製紙奴就已經極為不錯了,沒想到卻是完全壓制,真真是人不可貌相吶。

陵天蘇朝她笑笑,道:“搞定了?”

藍眸少女心情大好道:“區區一個毫無修為的嬌弱公主,有什麼值得搞不定的。”

陵天蘇深以為意的點了點頭,實在搞不明白,同是公主,差距怎麼就這麼大。

那位名為秦紫渃的女子也不知是這位公主殿下的姐姐還是妹妹,性格溫柔如水,知書達理,不知甩了這位刁蠻公主多少條街。

更是嚴謹自身,不敢有一絲怠慢,日夜苦修鍊器,甚至長年流返民間器宗。

其刻苦,根本不似一位養尊處優的公主殿下。

而這位名為秦憐兒的公主殿下可就奇葩了。

身為皇家子孫,體內沒有一絲修為也就罷了,還敢如此張揚過世,囂張任性,不把百姓性命放在眼中。

享受着國家最優越的待遇和榮華富貴,雖說是女子,可她畢竟是一國公主,不說為國分憂,為百姓分憂,還這般不堪重用,簡直比花瓶還無用。

至少花瓶還可以擺放在那,公認觀賞,賞心悅目,靜靜的待在那裡不會造成他人困擾。

忽的,陵天蘇歪了歪腦袋,因為他看到黑暗小巷中,忽的顫巍巍的伸出一隻手掌。

那手掌主人自然就是秦憐兒了,平日里養尊處優不粘一絲污穢的手掌,此時雖說沒有什麼傷痕,卻布滿的污泥,指縫更是漆黑泥垢。

不難想象這位公主殿下被揍之時,無法忍痛將指甲深深扣入地面之中了。

緊接着,她雙手並用的爬出這條黑暗小巷,今日經歷,簡直讓她終身難忘,她不願再在這箱子里多待一刻。

當她從見光明,終於能夠開口說話,放聲嚎嚎大哭,淚流滿面,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小黑巷中被一群壯漢欺凌過一般。

陵天蘇以手掩面,如紙奴一般,不忍直視,方才那尖酸刻薄卻面容姣好的公主殿下哪去了。

這個趴在地上,衣衫還算整齊,只是臉腫成豬頭,面上青紅交加,五官都迫不及待的擠在一塊去了,簡直慘不忍睹。

陵天蘇一時沒忍住,透過指縫,又偷偷的看了一眼。

真慘吶,明顯那小姑娘下手時雖有分寸,卻刻意使用了元力,這腫脹程度,沒個十天半個月,恐怕是難以消除了,這還不是最慘的,人們常說,女子最美嬌臀會猶如蜜桃般豐滿動人。

可這...也豐滿的過頭些了吧,明明公主殿下是痛苦的趴在地上,可那高高拱起的兩坨,實在是惹眼吶...

猶如一個碩大的蟠桃,隨風顫抖。

想必這就是她用刀鞘啪啪拍出來的傑作了吧。

“噗...咳咳咳...”

陵天蘇聽到聲音,猛然轉頭。

我說這位公公大人,你剛剛笑了吧,剛剛絕對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