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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天蘇無語……

這傢伙不是喜歡赫連的嗎?這樣吃他的豆腐真的好嗎?

蘇天靈看着陵天蘇,認真道:“我不問你是為何知道這些的,你只需告訴我,那黑碑之下鎮壓的是冥族。而重現人間的冥族,是那黑碑詭異消失的那幾日跑出來的,對嗎?”

陵天蘇點了點頭,本沒打算隱瞞這些。

而蘇天靈很識趣的沒有追問他是如何得知的這些種種,更沒有問那黑碑的消失是否與他有關。

這另陵天蘇更加不後悔自己做的這個決定了。

陵天蘇道:“所以我覺得,蘇姑娘你現在暫時還沒有趕回淮陰山找你師傅搬救兵的必要。我想那黑碑不過消失了短短几日,封印不過是削弱幾分,時間根本不足以讓冥族大軍侵入人間。而且這一日永安城發生的幾場命案,他們下手都是極為隱秘,想來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如此一來,不難推測出,他們是在懼怕我們人類,如果我沒猜錯,他們辛辛苦苦衝破封印,實力必然是大大削弱,他們不願暴露自己,只因是怕引來永安城的隱世強者,當今國丈被ànshā,卻也只是受了傷,並無生命之憂,可見他們的實力最強也不過是安魄巔峰罷了。如今,我們最首要的,是找到赫連。”

蘇天靈皺眉道:“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什麼?”

“不要忘了,被殺死的何修圖也是安魄巔峰,實力與趙玄極相仿,他可是被殺得徹徹底底啊,或許那冥族人,其亦有通元強者也說不定。通元強者,即便放眼我們大晉,也是鳳毛麟角的存在,要想從這般強者手帶走赫連,難如登天!”

陵天蘇卻笑了笑,道:“不,你想多了。何修圖第一個被殺,一點也不意外,當日爭奪碑竹一戰,何修圖被鳳隕宮門人一劍廢了食指。而何修圖主修萬化指,他的食指被廢,實力自然大打折扣。他死,是在情理之。”

聽他這麼一說,蘇天靈緊繃的內心這才松幾分,隨即苦笑道:“可即便如此,他們也是安魄境界啊……我們兩個凝魂,怎麼在他們虎口下奪食啊。”

真是嫌命長了嗎。

陵天蘇道:“只可智取,不可搶奪。既然孤月狼王能夠感知到赫連的生機,那麼他生一定有着什麼東西令冥族感興趣,總而言之,我們要先找到赫連。”

蘇天靈“嘖嘖”兩聲,用怪的目光下打量着陵天蘇。

陵天蘇莫名其妙:“幹嘛這麼看着我。”

“我是看你這小子的膽兒有多肥,如今你不過凝魂巔峰修為,雖然在我們同輩來說,可謂是出類拔萃的了。但在安魄眼,可依舊不值一提,更何況那還不是普通的安魄,那可是被鎮壓了萬年還不被磨滅的冥族,其詭異手段,層出不窮。可看你的樣子,似乎沒將他們放入眼底,少年,夠狂哦……”

陵天蘇被她這一句調侃整得哭笑不得。

“哪有你說得那麼誇張,不是沒有放在眼底,安魄還是須謹慎對待,但是也不要太過於畏懼,安魄並非不可戰勝的。若是你未戰已經膽怯,如何能夠救出赫連。”

嘴是這麼說著,但是說句實話,他似乎還真沒把那破開封印而出的幾個冥族看得太重。

彷彿是與生俱來的不畏懼他們一般。

許是自己是無祁邪傳人,體內更有無祁邪留下的劍意,便更加覺得自己不該畏懼他們。

蘇天靈正了正身子,道:“不錯,你說的有道理,我是要解救赫連於危難之的女人,怎麼能未戰先衰了呢,好!我與你一塊行動!”

陵天蘇剛想搖首拒絕,蘇天靈雖然實力不弱,但是對詭異的冥族,他無法能夠隨時隨地里保障她的安全了。

他告知她這麼多消息,只是為了讓她安心不要太過於擔心赫連,而不是為了拉她下這趟渾水的。

蘇天靈小臉一板,寫滿了不高興,正欲說話,茶樓下方傳來一陣陣喝彩的嘈雜之聲,不由將他們二人的視線吸引過去。

原本車馬人行川流不息的街道,擠滿了黑壓壓的人群。

陵天蘇好的打量着下方的人群,基本大多為男子,顯有看到有女子擠在人群之。

而那些男子,老老少少的,眼皆是散發著嚮往沉淪的異樣色彩。

陵天蘇還發現,其儒雅書生打扮的更是佔了很大一部分。

更令人稀的,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更有着少許的修行者立在其,難以掩飾其面的激動神色。

而蘇天靈則是淡淡的掃了一眼,便不屑的收回了視線,口發出輕嗤的輕蔑聲。

陵天蘇不解問道:“怎麼這麼多人?是在舉行什麼隆重儀式嗎?”

蘇天靈眼輕蔑之意更濃,道:“儀式?若是舉行儀式,我看還不足以吸引這群臭男人吧?據我所知,在昨晚,永安城最出名的青樓‘聽雨軒’新競了一名頭牌姑娘,說起來那位姑娘也是極為有本事的,僅僅二八年華,在最青色的年紀,居然在那百花齊盛的‘聽雨軒’脫穎而出,奪得了頭牌的名號。按照‘聽雨軒’的規矩,凡是‘聽雨軒’選出來的頭牌,在第二日,便會繞着整座永安城游巡一番,這意為對其他同行樓子的施壓,又可讓他樓裡頭牌的芳容全城皆知。猖狂至極,他不學其他樓里整猶抱琵琶半遮面那些懸念,非要如此光明正大的炫耀,可見昨日選的姑娘,果然是深得‘聽雨軒’老闆的欣賞,要知道,這種排場的遊街,很多年沒有了。”

呃……搞了半天是個青樓女子弄出來的這麼大動靜,怎麼還搞得跟狀元遊街一般。

說話間的功夫,酒樓下喧鬧的嘈雜聲極為默契的在同一時間靜止下來。

只見街頭轉角處,一張巨大奢華的軟帳香轎被整整八個男人抬在肩,好大的氣場。

更為重要的是那抬腳的八個男人皆是修行者,而是實力頗為不俗。

軟橋是露天而制,粉色紗帳,青色的身影。

蘇天靈口的頭牌女子那般靜靜的坐在軟轎之,黑色的眸子平靜的直視前方,彷彿絲毫不為四周火熱貪婪的視線所動。

女子一攏青衣,玄紋雲袖,長長的睫毛在那完美臉,形成了yòuhuò的弧度。

陵天蘇不知為何,呼吸莫名一緊。

好一張翩若驚鴻的臉!

延頸秀項,皓質呈露。

她分明神情是那般清冷平淡,不似其她紅塵女子一般顯露一絲媚態。

可她靜靜規矩的坐在那裡,整個人卻充滿了令人瘋狂的魅惑。

她不似尋常青樓女子一般,頗為情調的以白紗蒙面,以致勾動起男人的好欲wàng。

她這般光明這大,這般自信的讓自己的容顏公之於眾,這當然不影響那些男人們的瘋狂。

街道,成群成海的男人們,無不例外,眼透露着火熱的瘋狂與佔有,嘴唇卻哆嗦着緊緊抿住,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響,生怕驚擾了佳人。

彷彿他們此刻看着的不是流落風塵的失足女子,而是墜入凡塵可望不可及的神之嬌女。

陵天蘇雖被此女容貌驚艷,不過也僅此而已了。

他也不再是當初懵懂少年,自然也理解樓里姑娘代表着什麼意義,淡淡的掃了一眼便收回視線,繼續喝着溫茶。

卻發現蘇天靈眉眼含笑的看着他。

放下茶杯,看了她一眼,道:“我臉有東西嗎?幹嘛用這種表情看着我?”

蘇天靈嘻嘻一笑,道:“沒什麼,是覺得你跟下面那群臭男人們不一樣,那姑娘生得那般美,下面那群人巴不得把眼珠子都貼去將她瞧個透徹。若我是個女子,恐怕也會為之心動,可你方才雖然眼有那麼一瞬的驚艷,不過也僅此而已,如同欣賞一個美麗的事物一般,很快的收回了視線,沒有同他們那般沉淪身陷其,不可自拔。這點……姑娘我可很是欣賞呢。”

陵天蘇微微低頭,似乎被她誇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你也很漂亮。”

來而不往非禮也,他自然也反誇回去。

蘇天靈卻不屑的努了努嘴,道:“本姑娘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好吧,雖然本姑娘天生麗質,但是起那花魁,卻是仍舊不及。”

陵天蘇卻是笑笑,很是誠懇的道:“沒有,我覺得你這樣挺好。”

恰巧,此話一出時刻,那軟轎正慢悠悠經過酒樓下方,轎一直目光平靜的絕měinǚ子,眼似泛起道道水色漣漪,坐如雕塑的她,終於……微微抬起了擁有完美弧度潔白的下顎,將視線投入茶樓方。

如墨畫般的眉緊鎖,平靜的看着茶桌那兩隻疊加緊握的手。

沒有來的,蘇天靈直覺手背一寒,猶如被千萬刺骨寒針扎過,根根毫毛如貓兒炸毛一般倒立而起。

蘇天靈狠狠的一個哆嗦,觸電一般的收回了手,神情微微茫然。

陵天蘇微怔,似感受到下方視線,不明所以的朝下方看去,在同一時間,軟轎的女子收回視線,眼漣漪散去,恢復一如既往的平淡模樣。

蘇天靈抱着小手,模樣有些可憐兮兮朝着手背吹了吹,既而抬起頭,狠狠的瞪了一眼陵天蘇,以為是他搞的鬼。

陵天蘇一臉無辜,很是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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