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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牧,怎麼都沒人了?”

“逃了,最先爆發末日危機,現在又天降巨冰,人們對這座城市已經不信任。”

“是啊,所以思佳才在外面建造了末日領地......給她打個電話吧,讓她派車來接,她估計都不知道我們已經出來了。”

楊牧點點頭,不打算再為難關海珊,這一路走來讓她吃了不少苦,差不多夠本了。

溫思佳一聽母親脫險,興奮的不得了,沒一會功夫就親自開車過來,當然後面還跟着一隊保鏢,開了另外的四輛車。

見到母親,溫思佳還是忍不住掉了眼淚,把她抱住,眼睛卻死死的盯着楊牧。

楊牧開始還有些心虛,後來乾脆就瞪回去,暗道自己幹什麼要怕她?

關海珊哭的如同個孩子,總算見到親人了,這兩天的遭遇太過可怕。

溫思佳是溫家的主心骨,現在得見當然要哭一下。

讓母親哭了一會,溫思佳才開口詳細詢問事情發生的經過。

關海珊支支吾吾好半天,才說了一個簡單的謊話。

她年輕的時候有個仇人把她綁架了,楊牧剛好看到,於是跟車到了那邊,將她偷偷救出來,兩個人在山中迷路好不容易離開,入城後又被困那迷霧團里,後來運氣好終於逃出來。

她果然沒把楊牧殺人的事說出,至於楊牧表現出的強大生存能力她也沒說。

不知道是不是不想讓女兒對楊牧產生一些特別的想法。

也或者她只是不想說太多楊牧的話題,免得一不小心說漏了嘴,到時候楊牧要殺她滅口那可就不好了。

安慰了母親,文思佳把她弄進車裡,然後走過來看楊牧,發現他身上掛了個小女孩,開口道:

“孩子是哪來的?”

“之前在隔離地的時候我們就一路逃難,一直跟着我。”

“哦,也是個倖存者,還這麼小......楊牧,謝謝你救了關海珊。”

“這算不算是還了你之前用地鐵救我的人情?”

“你這人也是奇怪,以前的你可不會如此斤斤計較。”

“以前是我傻,以後我打算和你劃分的清清楚楚。”

“怎麼?恩斷義絕?”

“不!就是我不欠你的,你也不欠我的,我們站在同一起跑線上。”

“哦?然後呢?”

“以前你在老子心中是女神,老子可以寵着你讓着你,現在你在我心中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女人,可別指望我再對你低聲下氣。”

“那好啊,我是問然後呢?咱們分道揚鑣,再也不見?”

楊牧隱約覺得文思佳臉上好像閃過一絲笑。

可仔細看卻看不到,還是張淡定毫無表情的臉,彷彿從沒笑過。

楊牧討厭溫思佳的這種表情,波瀾不驚,就像她沒有任何思緒一般。

人怎麼可能沒有思緒呢,哼!在自己面前總端着是不?

以前的自己就是賤!

她端着自己也裝假,如今一朝醒悟,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

“說啊,然後怎麼樣?”

“以前總想着婚都結了,在一起待得久了,總會有感情的。現在既然已經證明是我的錯,以後再也沒心思跟你玩什麼感情。溫思佳,你想讓我跟你分道揚鑣再也不見那是不可能的,老子早晚睡了你!跟你當了兩年夫妻如果不睡一覺再離婚,想來想去還是太丟人!”

溫思佳的表情終於有了些變化,竟張開了粉嫩的唇,讓嘴巴成了O字。

楊牧看到她這種表情立刻哈哈大笑。

果然時代變了,男女之間禮貌謙和沒一點鳥用,直來直去才是王道。

看看這小妞,兩年來都沒在自己面前有過這樣的情緒表現,如今一句粗魯的話,她就有回應了。

溫思佳呆愣一會後表情終於恢復淡定,嘴角揚起一絲笑,道:

“那你不着急跟我離婚了?”

“不是人家總休息嗎?我估計這下民政局的人都找不到了。”

“是啊,結婚證是不好領了,沒事的,我們可以協議作廢。”

“......”

“走吧,先回家,大部分人都搬去末日堡壘了,只有我留下來等媽媽,原本正在託人,沒想到卻被你們逃了出來,這極好。現在就一起去末日堡壘吧。”

去還是不去?這是個問題。

“道路已經封鎖了吧?”

“嗯,不過群眾的防抗很激烈,已經有幾百人傷亡。現在出了新的規定,若是想要離開漢寧也可以,但必須提前申請,並且說明去處,原則上不可以離開省內,必須要有地方和負責人接應。這個手續我已經辦完了,並且可以帶任何人出城。”

“漢寧第一女富豪看來不是白做的。”

溫思佳點頭,不再等待楊牧的回答,自己先上了車。

關閉車門後,車窗又搖下來。

“坐後面的車吧,快點的,別在這耽誤時間,咱們直接去城外。”

又是那副頤指氣使的樣子。

楊牧的心情複雜。

從前兩年沒跟溫思佳說過這麼多話,現在說了,感覺也沒啥。

要不要跟她去城堡呢?

如果去了,那自己在她眼中就還跟以前一樣。

對於這種心理上很成熟的女人,隨便說幾句粗話,就算讓她驚奇,也絕不會就此直接獲得她的心。

狗日的,要她的心幹嘛?

還是應該要了她的人才對!

以前沒機會,現在有了,丈母娘都被自己玩的團團轉,何況是個小婆娘?

可問題是剛才她的態度,那種對屬下發號施令的語氣,真是很討厭。

“哼!你造的末日城堡我知道在哪,到時候我自己過去。”

“年輕人,現在不是鬧脾氣的時候,面子也絲毫不重要,那個城堡我修的很結實,只要躲在裡面就不會有危險的。”

“我艹?你叫我什麼?年輕人?”

“不對嗎?我比你大三歲,我們有兩年婚姻關係,現在彼此又互有救助,做一對姐弟也是挺好的,既然這樣,我以大姐的身份叫你一聲年輕人,不算過哦。”

楊牧原本很生氣,看看車窗里透出的一抹嬌容,終究還是輕鬆下來,微笑了。

果然他逃不開溫思佳這個梗。

多年前,她不就是以姐自居的嗎?楊牧對那句話記得一清二楚

——

“小弟弟別怕,我叫溫思佳,會把你送到醫院治好的,你自己也要堅強。”

哼,小弟弟?看不起誰!拿出來嚇死你!

楊牧故意歪曲了這幾個字,覺得這樣琢磨很爽。

只是他才不要做這女人的小弟。

“行了,誰讓老子喜歡你呢,下作的手段老子捨不得用你身上,所以你的城堡我就不去了。”

“下作的手段?”

“是,原本想着要不要跟着你,然後找機會給你下點葯。”

溫思佳的臉色又變了。

這還是那個小奶狗楊牧嗎?

是的,在溫思佳的印象里,其實楊牧一直就是這種小奶狗小白臉的類型,看到她的時候不說話先笑,看上去有點甜甜的,很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