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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我的,後來給了弟弟。”

“你在哪弄得?”

“好像是一年半前了,我在西子湖邊撿的。”

“一年半前?西子湖邊?”

楊牧愣愣的重複了下,之後腦袋嗡的一聲。

他回想起了一些事情,也是在一年半前發生。

......

那是初春的時候,他無所事事遊盪到了西子湖。

從流浪的生活到有了一個家。

雖然丈母娘一家對他都很冷淡,但楊牧還是覺得挺不錯。

他流浪太久,渴望有個家,如今有了,自然珍惜。

只是這個家還是孤單了些,無所事事的楊牧晚上出去夜跑狂奔,白天要麼睡覺,要麼做家務,要麼就出去散步。

溫家別墅距離西子湖並不遠。

那一天,楊牧就躺在靠椅上曬着太陽。

他對漢寧四處的長椅都非常親切,這些都曾經是他的床。

正躺着呢,忽然就聽有人喊抓賊。

楊牧本來不會管這種閑事,可他偏偏看了眼,就見一個男的在前面疾跑,後面跟這個漂亮姑娘。

呦,長得可真好看!

因為這個原因,楊牧坐起來,當賊跑過來的時候他伸出了一隻腳,將賊絆倒,把姑娘的包搶了回來。

姑娘自然千恩萬謝,不一會功夫又來了個很有氣質的中年美女,她長得好看,臉上沒什麼皺紋,只是頭髮基本都白了。

“你看你,東西丟了就丟了,你追什麼啊!”

“媽!我那裡好多錢呢!”

姑娘噘着嘴說話。

中年美女看着楊牧尷尬笑笑,然後道:“謝謝你了小哥,我們是北方來旅遊的,第一次到漢寧這座城市,真的很感謝你,如果不是你,今天可真是壞了。”

楊牧一笑,剛想對着一對母女花調戲兩句。

那姑娘忽然一聲喊。

“啊!媽媽!我的鎖頭沒了!”

“項鏈?”

“恩!”

“沒了就沒了吧,關鍵是你沒事就好。”

“不行不行,那鎖頭不能丟的,以後還要拿着認哥哥呢!”

說完,姑娘跑了,中年女人急忙和楊牧告辭急追。

楊牧愣在當場,有些遺憾。

奶奶個球,救了人還沒來得及調戲,怎麼就跑了呢?

在當時那種環境下,即使聰明如楊牧,也不會在意那姑娘的話。

可是今天想起來,他醍醐灌頂。

姑娘丟了個鎖頭,或許恰巧被田海蓉撿到,而這把鎖,跟自己的是一對!

那麼當年姑娘說的......要用那把鎖認哥哥!

就因為鎖與鎖是一對,一個在哥哥身上,一個在妹妹身上。

哥哥丟了,所以那把鎖就是見證!

楊牧的雙眼瞪圓,只覺得人生好詭異。

一年半前的那個初春,他曾經和魂牽夢繞的家人擦身而過嗎?

哈哈......

楊牧想笑,可眼睛酸楚,竟有了淚光。

閉上眼,他努力回憶着那個中年女人。

具體模樣有些模糊了,但有個大概。

她貌似比楊牧想想中更慈祥,更美麗。

她頭髮花白,但其實應該不太老,五十歲不到。

可是她的頭白的厲害,這一點讓楊牧印象深刻。

多年以來,她是否思念丟了的兒子呢?

一定是吧,不然怎麼人未老,頭向白?

那是斷了思的惆悵,在頭頂綻放啊!

“楊牧,你怎麼了?怎麼哭了?”

胡蝶嚇壞了,在她的印象里,楊牧是一個無比堅強的男人,堅強到有些冷血。

所以她無法相信,這個男人會哭。

劉悅也很納悶,不過她沒說話,只是拉住了楊牧的一隻手。

她知道自己沒有胡蝶了解楊牧,所以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去安慰。

楊牧輕輕的把兩個女人抱入懷中,用很淡的聲音道:

“我哭了嗎?”

“恩,你落淚了。”

胡蝶的聲音也很淡。

楊牧以前並不會分享心情,他沒人能夠用來分享。

抬起頭,張開眼,看到自己人都關切的看着他。

楊牧微微一笑,先打發了田海容,然後回到了牆角坐着。

“行了,老子沒事,只是經歷了比較靈異的事件,大森阿神你們去那邊盯着點,多拿回來點吃的,咱們弄不好要在這裡住幾天了。”

閑雜人等退卻,楊牧才跟胡蝶和劉悅說起了這件事。

她們之前都聽楊牧說過人生經歷,如今聽到這麼離奇的事,全都驚訝的無以復加。

楊牧擦了擦眼睛,好像確實有些濕。

丟人。

竟然哭了。

不過也真正常,他楊牧又不是塊石頭,總要有七情六慾啊。

“這事聽着可真玄,好像電視劇一樣。”

“是啊,竟然和自己的媽媽擦身而過,哎,好可惜,當時怎麼沒認--

出來呢?”

“那麼多年不見,楊牧都不記得媽媽的樣子了,甚至可能不知道自己有個妹妹,認不出來也是合理的。”

“是啊,認出來才奇怪呢,而且當時她們說的話,雖然提到了鎖頭,但楊牧哪裡能想到跟自己的鎖頭有關啊?”

“總算是知道方向了,在北方,可北方太大,如今又是末日,去哪裡找呢?”

“是啊,北方的環境也不好,只要是大城市那就是喪屍聚集的。”

兩個女人嘰嘰喳喳的小聲議論。

楊牧無語。

“喂,我現在很傷感,你們是不是應該安慰下我?而不是在那裡三八?”

兩女吐吐舌頭,不說話了。

楊牧躺下,忽然什麼事也不想做,閉上了眼睛。

兩個女人看後,一左一右的躺在了他身邊。

此時還是上午,這個角落並非隱蔽,大家都能看到她們親密的模樣。

其實胡蝶林悅都不太好意思在這樣的氣氛下同時和楊牧親近。

但是她們都知道,此時的楊牧或許是內心無比虛弱的,需要她們的安慰。

此時如果誰退後,那麼就錯過了與楊牧交心的機會。

楊牧抱着兩個女人,安安靜靜的,沒有任何動作,似乎是睡著了。

......

時間到了中午,廚師開始派飯。

每個人都能分到食物,男人多一些,女人少一些,有技術有能力的多些,平庸沒本事的少些。

高大強不愧是做工頭的,有領導范兒,安排的很合理。

楊牧這一桌當然最最豐盛,他們也獲得了更多的物資。

比如幾個衣櫃,遮擋了角落,構成了一個封閉的小房間,這就清凈了許多。

比如幾盞可以充電的小檯燈,比如一副撲克牌,比如幾本封面是躶體女郎的雜誌。

在封閉洞口之前他們盡量收集了這些東西,封閉之後無人出去,這些就成了寶貝。

在外面吃了東西,大家返回封閉小屋,開始打牌。

生活還在繼續,只是生活的方式變了。

大家不再考慮明天,只是想過好現在。

阿神,楊牧,谷大森斗.地主,六個女人作陪!

楊牧滿血復原了,笑着道:

“干玩沒意思!咱們一人身邊兩個妞,誰輸了,身後的兩個妞就互相彈腦殼。”

六個女人是胡蝶,林悅,年糕,紅依,潘鳳,方荷。

楊牧的提議說完後,所有女人臉的黑了,只有紅依嘿嘿傻笑。

胡蝶林悅是楊牧身後的女人,潘鳳飛荷是阿神的徒弟,就跟着他。

谷大森身邊只有年糕,楊牧就把紅依安排過去。

年糕都要哭了。

紅依的身手她早就見識過。

尼瑪的,和她一組彈腦殼,還不被彈死了。

然而大家都知道楊牧心情不太好,又不想在這時候讓他不痛快,只能玩了!

年糕用手抱着谷大森的胳膊,焦急的道:

“穩紮穩打,你要是輸了讓我被彈,看我不弄死你!”

谷大森緊張了,暗道我也不想輸啊,可這是要看運氣的。

潘鳳這時候也很苦惱。

讓她和蠻力女一組?玩心眼她不怕,比力氣她好吃虧!

所以潘鳳也不希望阿神輸。

就這樣,一場事關女人命運的賭局開始。

第一局,楊牧搶地主,贏了!

紅依在楊牧的教導下彈了年糕一個腦瓜崩。

這一下果然是很大力,痛的年糕差點哭了。

她恨恨的用儘力氣反彈,紅依卻只當撓痒痒,咯咯的傻笑。

潘鳳那邊的情況一樣,她被方荷彈得頭疼腦熱,她彈方荷卻根本沒啥反應。

楊牧高興地鼓掌,然後繼續玩。

此後二十七局,楊牧有的時候叫地主,有的時候不叫,玩來玩去一把沒輸,全勝!

其實這個遊戲開始的時候,胡蝶和林悅都覺得楊牧挺變態的,雖然彈腦殼也疼不到哪裡去,就是用手指彈一下。

但他們男的玩牌,讓女的受罪,這顯然不紳士啊。

可玩到此刻她們明白了,楊牧是有着必贏的把握才玩的,這或許算是一個玩笑吧,一種解壓的手段。

看看多有意思。

年糕已經錘了谷大森六十多拳,又撒嬌又瞪眼又撇嘴,可愛至極,在這種互動下兩個人的感情一定是更好的,小夫妻就應該打打鬧鬧嘛。

潘鳳與方荷這對死敵又開始瞪眼睛了,那精神氣十足,都彈出了火氣,恨不得打一架才過癮。人啊,就是要有這種精氣神,那活着才有趣。

哎,楊牧這個男人,安靜的時候就會讓團隊全都緘默無聲。

他快活起來,又鬧得所有人都雞犬不寧,可真是個極品。

現在唯一兩女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他每次都能贏呢?難道他是背後長了眼睛?

“不對不對!為什麼楊牧每次都贏,他背後長了眼睛嗎?”

年糕終於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她不要再玩了,真的會被紅衣彈死的!

楊牧哈哈大笑,這一笑騷去了心中所有的情緒。

他當然背後不會張眼睛,不過他的那隻眼,飛去了天上,四級紅就躲在角落裡,將大神和阿神的牌,一覽無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