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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謝雷芳眼中,房間里其實只有兩處不正常的地方。

女兒竟然睡在沙發床上?

而且此時她是抱着被子睡,一條大白腿搭在被子上,從謝雷芳的角度看,剛好能看到那有些挺翹的屁股。

這真是傻眼了,怎麼會這樣,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盛夏!盛夏她真的和他睡了!不是說讓他睡沙發床的嗎?她又把褲子脫了!你們快看!”

鄭衛東被cìjī的都要瘋了,手舞足蹈的向裡面指着。

盛家三兄弟覺得好煩躁,一起動手將他扔出去,然後回到了卧室門前,和老媽一起看妹妹。

鄭衛東的叫喊聲驚擾了盛夏。

她翻了個身,終於收了大白腿,蓋好了被子。

這樣謝雷芳就能看到她的臉,睡得挺安詳,臉紅撲撲的,格外嬌嫩。

額......

自己或許錯了。

謝雷芳嘆口氣。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當然總能生出曖昧,還是高估了女兒,以為她一定將楊牧據而遠之,沒想到終歸是與他同了床,而同床之後連衣服都脫了,可能什麼事都沒發生嗎?

楊牧原本穿戴整齊在陽台上看着外面,這時走回來,看着幾人微笑道:

“上午好阿姨姐姐。”

“楊牧,真是好手段。”

謝雷芳對着楊牧豎起了大拇指。

“我的女兒我了解,她是不可能和你輕易同床的,我倒是很好奇,你到底用了什麼辦法?用強顯然不可能。”

“沒什麼,就是講述了一些關於我的悲慘故事,可能激發了她的母性情懷吧,覺得我是不應該被孤立對待的,覺得我需要一些呵護,因此我們躺在了一個被窩裡,不過阿姨姐姐放心,我們什麼也沒做,清清白白的好像是一泉水。”

不等謝雷芳發言,盛夏三個哥哥全都發出噓聲。

大家都是老爺們,騙誰啊,睡到一個被窩都脫了衣服,可能什麼也不做?

謝雷芳將三個兒子趕走,然後自己走入房間,關閉房門,到女兒身邊。

楊牧猜到她要幹什麼,於是轉身再次走上陽台。

謝雷芳很滿意楊牧的表現,她掀開了被子,檢查了下,然後皺眉,好奇的看向陽台。

“真的什麼也沒做?”

“沒。”

“那我想不明白了,你到底跟她說了怎樣的故事,讓她竟真的願意睡在這裡。”

這時,謝雷芳和楊牧的對話聲徹底把已經收到驚擾的盛夏弄醒。

她睜開了眼睛,看到了媽媽。

“媽?”

“小懶豬,太陽都曬到你屁股了,睡得可真香,以前都沒見你睡過懶覺。”

盛夏在床上迷迷糊糊傻愣了三秒鐘,然後一下坐起來,發現被子沒在身上,又急忙躺下。

“啊!媽媽!你怎麼進來了!”

“哼,小姑娘!我是真高看你的定力了,跟個帥哥在一起,你就能鑽人家被窩去?昨天不是說了嗎?讓他睡沙發床,你在床上睡?”

“我......”

“哎,也不能怪你,可能你也有些我的基因吧。”

“什麼?”

盛夏並沒聽懂媽媽的話。

這是因為她並不知道媽媽在年輕的時候,其實是個風月女,最懂的就是撩撥男人,此一生最離不開的也是男人。

“沒什麼,也罷,既然已經這樣了,那就和楊牧好好相處,以後不要搭理那個鄭衛東。雖然楊牧有老婆,但被困這裡不知道還能不能逃出去,所以不必要在意那麼多,如果註定在你人生的最後時刻,是這樣一個男人陪你走過,那也是你的命。孩子,接受命運,就等於接受自己,好好享受你的人生吧。”

謝雷芳說完起身,側頭看了看陽台上的男人,輕聲道:

“楊牧,希望你想好,無論是否能活下去,有些事做了就要負責,你應該懂我的意思。”

“懂,所以我啥也沒做。”

楊牧淡定回答。

謝雷芳微微愣了下。

楊牧給她的感覺一下變得不同,具體哪裡不同她倒也說不清,似乎是要比看上去的睿智很多。

“繼續休息一會吧,廚房的煤氣還能用,從頂樓蓄水池弄了些水,你們起來後可以煮點方便麵吃,不要離開這一層樓,二小子已經帶領手下幾個兄弟佔領了這一層,如今我們住的三座大樓上就只有我們這棟樓修建了蓄水池,意味着只有我們有水源,以前這個地方的老大是吳江龍,現在卻要各自為政了,首先枯竭的資源就是水,所以估計最多就是明天,三座大樓上的人圍繞水就會展開一場激烈的爭奪,到時候你們都要來幫忙的。”

謝雷芳說完離開,楊牧好奇的用huáng色小球跟着她。

謝雷芳出去後就指揮兒子們開始布置防禦。

頂樓她一共留下了二十幾個人,七八條槍,其他的全都趕走。

樓下通往樓上的通道如今也就只有樓梯口,電梯不能用。

他們在樓梯口堆了各種各樣的東西,形成障礙,然後在後面守着。

哎,這都是無奈啊。

人類又要自相殘殺了。

沒辦法,水資源就這麼點,分出去大家都要渴死,留下來卻會引人嫉妒,最終引發戰爭。

見好孩子還在床上發獃,楊牧笑着走過去,推了推她腦門。

“想什麼呢?”

“啊!啊啊啊!”

“叫什麼叫?”

“我媽怎麼進來了?”

“哈哈,才反應過來,剛才你的衛東哥哥也進來了,還叫喊呢,說你又脫褲子了。”

“啊啊啊!這怎麼辦,他怎麼也進來了呢?”

盛夏鬱悶,她沒想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別激動,我們又沒幹嘛,清者自清,昨天一晚上,我可是禽獸不如的碰都沒碰你一下。甚至我也沒看到什麼,只是你早上自己睡熱了把大白腿伸出來,讓我看了看。”

盛夏快速在被子里穿褲子,她想要去找鄭衛東解釋。

楊牧過來一下坐在了她的褲子上,讓她沒辦法穿。

她只能重新鑽回被窩,然後氣憤的道:

“你還想幹嘛?”

“別著急去找鄭衛東解釋,這時候你無論解釋什麼他都不會相信。現在就先冷靜下,想明白你到底愛不愛他。也給他留下來一點時間,讓他想明白到底愛不愛你。這些都明白了,其實有些事根本不用解釋,在一起沒那麼難,關鍵是兩顆心要主動地向一起,而不是尋找着理由想分開。”

盛夏不動了,暗道他還是愛情專家哦。

忽然一個眼鏡盒出現在眼前,那是楊牧放在枕頭上的。

“帶下,看合不合適。”

“啊?”

盛夏有那麼一點好奇,打開後發現是個黑色邊款的眼鏡。

“這是......”

帶上試驗下。

盛夏如同發現了一個新大陸,一下就將自己的青梅竹馬忘在腦後。

真的很清晰,而且非常合適!

她都做睜眼瞎半個月了,如今終於有了一副眼鏡。

“你到底在哪裡弄來的?”

盛夏驚奇的問。

這對於楊牧來說不算太難,一大早他腳踏紅色分身去了眼鏡店,很幸運有合適的材料,然後找了電瓶和轉化器啟動加工設備,只是一點電量就完成了加工,於是給盛夏弄回了眼鏡。

“帶的合適嗎?”

其實不用說楊牧也知道合適,他可是精心挑選的,在盛夏睡覺的時候,測量了她的瞳孔距離以及鏡腳距離,這才去配好拿回來的。

“合適呢。”

楊牧去拿了一面小鏡子給盛夏,盛夏看看自己,嘿嘿,還是個大大的měinǚ。

“年輕就是好啊,昨晚熬夜,睡了一覺起來素顏還是這麼的好看,挺好挺好。”

幹嘛這樣老氣橫秋的,好像你挺老一樣。楊牧,你快告訴我實話吧,到底是怎麼給我弄來眼鏡的?是不是你身上本來就有?我才不相信你是去那邊眼鏡店給我配的,圍牆外都是喪屍,你跟本過不去。

“不相信就不相信吧,這事沒那麼重要。”

楊牧說完就開門出去。

盛夏躺在被窩裡,對着鏡子看戴眼鏡的自己,越看越是欣喜。

看着看着,盛夏又有了一些失落。

就在前幾天,物資搜索隊離開圍牆,鄭衛東第一次跟隨出去。

盛夏就讓鄭衛東一定要幫着自己弄個眼鏡回來,他卻道:

“附近的幾家眼鏡店你哥哥他們不是去了?弄了一大堆眼鏡回來你都不合適帶,你讓我去哪裡給你弄?”

“他們不懂的,要找鏡片啊,我想眼鏡店裡一定有合適的鏡片,哪怕你弄回來我自己來想辦法切割也行啊。”

鄭衛東是答應他了,可回來後只有一句話。

“收集食物都來不及,哪有時間給你配眼鏡?”

當時的盛夏是很失望的,不過也沒多想。

可現在,盛夏有着深深的失落。

一個不相干的男人,都能想着她做睜眼瞎好辛苦。

與他一起長大的男人,卻絲毫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比較之下,真是差的太多了。

或許,她真應該好好想想?到底鄭衛東是不是合適她?

楊牧離開後去了廚房,煮了泡麵自己吃一碗,並沒有帶出盛夏的。

他沒什麼心思撩妹,六級黃飛出圍牆四處偵察,情況絲毫沒有好轉,依然到處都是喪屍。

就在這時,外面忽然有些混亂。

楊牧從門走出到了走廊,就看到謝雷芳的兒子們正在組織人到走廊口子那裡嚴陣以待。

聽他們的喊聲,楊牧知道是吳江龍來了,那麼秋山雪蝶是不是也跟來了?

他們到來顯然為了水資源,老盛家的人對自己還算不錯,是該自己亮出真身的時候了,他也要保住水,這是生存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