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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誠然是大和尚的初吻,是潘鳳期望獲得的,方荷可能倒是並不在意,她連什麼是感情大概都搞不懂。

看到潘鳳追求大和尚,她機械的也跑去他面前說:咱們睡覺吧。

這是嚇怕大和尚的真正原因。

而此一刻,竟然是雪蝶拿去了大和尚的初吻,和尚這個老出男也是足夠冤枉。

雪蝶成功的原因是直接去做了,並沒有徵求大和尚意見。

再次證明,先下手為強是一句真理。

楊牧開着房車返回營地,大家很興奮,誰都沒想到楊牧會這麼快回來,就連溫思佳都漏出了難以掩飾的笑意,忍不住張開嘴長長呼出了一口氣。

楊牧返回後並沒立刻試驗藍色石,而是去了楊玲的帳篷,進去後頹廢的坐在地上,靠着帳篷牆壁。

楊玲看到楊牧愣了下,然後驚喜的發聲。

“你......你安全回來了!”

“嗯。”

“哦......太好了。”

楊玲與楊牧一直都沒什麼太多接觸,如今楊玲已從丈夫女兒兒子失蹤的傷感情緒中解脫一點,再回頭思考楊牧與自己的淵源,見到楊牧當然會情緒緊張。

“楊老師。”

“嗯?”

“問你個事,你說英雄與聖母的區別是什麼?”

“英雄指的是才能勇武過人、具有英雄品質、無私忘我,不辭艱險,為人民利益而英勇奮鬥,令人敬佩的人。聖母的意思一般是天主教徒稱耶穌的母親為馬利亞,也是說一些女性的神......這兩者並無太多關係。”

“不,聖母在我們國家網絡里還有一種意思。”

“啊?”

“比如某本末日,裡面的豬腳在求生過程中,如果無緣無故的去幫助別人,救人與水火,那就是聖母了。”

“哦,如果是這種意思,那聖母也應該是英雄。”

“可在網絡里,尤其是這樣的網文評論中,聖母是貶義詞......”

“哦!你是說聖母婊是吧?”楊玲靈機一動。

“嗯。”

“聖母婊是指那些無原則底線的包容、原諒他人,對任何人事物都抱有博愛之心,不講求客觀事實,一切行動準則都只圍繞‘愛’、‘善’兩字為中心的人!”

楊玲給出了一個定義。

楊牧聽得點頭,楊玲果然是語文老師,有真水平。

“你在困惑聖母婊與英雄的區別嗎?”

“嗯!”

“其實我認為,英雄,聖母,這都絕對是褒義詞,聖母婊卻是貶義,一些人在網絡評論中因為個人的逆反心理,反派心態,會非常無理的給角色人物扣帽子,說他是聖母婊,以便於踩罵,這是非常幼稚的評論觀點,是網絡文學激發的產物。在現實主義文學裡,各種人物不會被這樣評論,現實主義文學的人物更加豐滿,每個人都有三分善念,幾分惡行......”

“老師,討論文學就算了,我不擅長!你說說,我應該做一個怎樣的人?在這個末日里,我以前覺得想明白了,今天卻又迷茫。”

“是遇到了一些事情嗎?”

“嗯,去了那個雜牌軍營地,營地里差不多有一萬人,我們為了得到原石沖入了方潭市,並沒用多少時間,只有我,和尚,雪蝶三個人回來,其他人全都死了!有個孕婦就死在我眼前,我眼看着她被喪屍吃掉,其實當時如果拼一拼,或者我提前主動一點,有可能把她救了。”

“那你為什麼沒去救人?”

“沒關係啊,又是末日,我去救人,萬一自己受傷怎麼辦?在沒有確定能自保的前提下,我不可能去救一個陌生的孕婦。”

“哦......”

“可我並不開心,並不想看到那樣一個可憐的女人死在眼前,所以不爽,我想問你的是,怎樣才能擺脫這種心態?怎樣才能保證這種事不再發生在我的面前?搞的我心煩意亂!”

楊玲終於明白了,走到他身邊,把他從地上拉起來,坐到椅子上,然後溫柔的道:

“你是個心存善念的人,可你之前的經歷太特別,所以你用惡念壓抑了善念,但你的善又在反覆批判着你各種冷漠的惡。”

“嗯,我該怎麼做呢?別跟我說做個善良的人吧,我不想成為傻子。”

“善良並不等於是傻,其實你只要主動一點點就好,在你力所能及的狀況下,偶爾去幫助下別人,只是在力所能及的時候就好了。”

“末日里沒有那麼多力所能及,每時每刻每個人都會遭遇危險,我已經感受過多次。”

“孩子,什麼事都是有風險的,就好像當初,我生那兩個孩子,生姐姐時宮外、孕,生弟弟時大出血,兩次都差點死掉呢,經歷了好大的風險,可後來的生命里,我因為有了這一對兒女而無比幸福......”

說著說著,楊玲落淚了。

楊牧聽得也是心顫,早就知道女人生孩子是危險的事情,不知道自己母親當年生自己時,是否也經歷過類似的危險?

所以,有些時候人要去承擔和面對自己的使命與責任!我作為女人,使命與責任就是要去生孩子,延續後代,我不能因為害怕危險而不去做這樣的事!同樣的道理,你想要成為一個怎樣的人?那就要為你的人生去承擔風險,就要去面對風險,只有經歷了一次次洗禮,你才能成為你想要成為的人!

“可我到底要成為一個怎樣的人呢?我自己都迷茫。”

“你是個善念大於惡念的人,如同你所說,我不應該告訴你要去做一個捨己為人的好人,這畢竟是末日!我們都知道做好人太危險了!然而......我覺得最少你可以做一個傳說。”

“啊?啥意思?”

“傳說並不遙遠,口口相傳最後也就有了傳說。”

“並不懂。”

“當我被喪屍追趕的時候,你忽然出現,殺了喪屍,我會記住你;當我快被其他難民非禮的時候,你忽然出現救了我,我會記住你;當我馬上要餓死的時候,你把一塊麵包塞入我嘴裡,讓我能多活一會,在生命的最後時刻我會記住你!沒必要刻意去做什麼拯救世界的事情,每天一善,從小做起,好事做得多了,你也就成為了傳說,簡單的予人憐憫,足以了。”

楊牧沉默,深思。

他覺得楊玲說的非常有道理。

想要讓自己順心順意,那就要改變心態。

舉手之勞的事他現在能做很多的。

其實主要是楊玲舉例生孩子的一番話說服了楊牧。

人是要去承擔責任,只有承擔了一次次責任,那才能真正的成長。

沒擔當不經歷責任的男人,是永遠都長不大的。

帳篷里安靜了好久,楊牧抬起頭看楊玲,轉移話題微笑道:“在這裡生活的怎麼樣?”

“嗯,一切都挺好,相茹那孩子真是個好姑娘......”

“是啊......行了,我決定再回去一次。”

“啊?”

“再回一次漢寧!”

楊玲石化,楞在那裡。

“再試一次,看看能不能找到童好和童曉,當然還有你男人。”

“真的嗎?”

楊玲熱淚盈眶了。

“嗯,還是我自己回去,不帶任何人,你們繼續安營在這裡。”

“可是楊牧......”

“不用說了,這是我對自己過去失誤的彌補,其實在第一次遇到你們的時候,我應該把你們帶着離開那裡的,只不過當時我沒有。或許再去尋找並不能改變一些事情,就當讓我心安吧。”

楊玲無話可說了,她只是哭,這件事很複雜,她無法去責怪楊牧,但也覺得如果那時候楊牧把她們一家帶離城市,或許後續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楊牧說走就走,去的很快。

營地里傳出楊牧又離開的消息,大家的心情竟都差不多,有些低落。

大家意識到,楊牧已經成了營地真正的主心骨,是無可替代的。

楊牧離開營地找了個安靜的所在,首先研究六級藍。

以前的藍色武器是傘膜,鞭刀,光圈,飛輪,沙化形態。

如今可以重新規劃武器。

或許有更好的選擇,可楊牧已經習慣了目前的武器戰法,在一次次實踐中,也證明這些武器還是很好用的。

所以楊牧只是將這些武器稍微改變,變得更加性能優良。

傘膜的變化有了更多的隨意性,撐開後直徑可以達到十五米,還能摺疊起來,也能包裹成球,這是最好的防禦武器,也是高空着落的保護..傘,包裹成球後最少在喪屍群里也有了自保的能力。

鞭刀已纖細如絲,長度達到百米,讓楊牧藉助這東西在大樓上閃轉騰挪不成問題,同時也具有了和溫思佳武器一樣的能力,可以進入敵人身體內部,從裡面發起攻擊破壞內臟。

光圈直徑接近差不多三米,已經是全透明狀態,從地球物質角度來說,如此纖薄應該是不具有什麼攻擊力度了,可這東西已經不屬於地球原物質,它就算是形如風,依然還鋒利無比。

小飛輪有了足足一百二十,與紅色分身不同的是它們的殺傷力更強,力量集中於一點,更容易突破攻擊。

沙化形態讓楊牧可以構建另類的攻擊防禦場。第六級變化是模仿的郭茹,讓沙化形態瞬間凝固,可困住敵人的攻擊武器,也能形成實體盾牌,當然也能用於攻擊,這是所謂的共計防禦場。

楊牧弄好了武器,才開着房車前往了漢寧,獨自一人尋找十天無果。

終於他只能放棄,並且也放下了這件事。

他儘力了,那就不需要再去有任何的顧慮和自責。

返回營地,楊玲當然又傷心了一次,可她也沒辦法,只能也放下,開始新的生活。

車隊重新整合,藍龍人們不需要找大耳朵龍決鬥了,它們已經被飛天蜘蛛殺死。

從此,藍龍人正式加入了全獸戰隊,一起向北前進,踏上末日征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