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閑話完畢,古木天看着姜羿和上官燕,說道:

“那我們就先走了。”

上官燕點點頭,叮囑了一聲:

“師父,您多保重。”

見古木天和邊疆老人離開,姜羿看向一旁的白童,吩咐道:

“你先帶着冰心回去吧,我和上官燕還有事情要做。”

“是。”

白童恭敬地點點頭,帶着沈冰心返回了四方城的悅來客棧。

等白童兩人走後,姜羿才轉頭對上官燕說道:

“你不是想探查當年事情的真相和司馬長風的真實身份嗎?我昨天在四方城裡走了一圈,倒是打聽到了一個消息,應該對你有用。”

上官燕問:“什麼消息?”

“歐陽飛鷹的妻子玉竹夫人現在在城外的水月庵中靜修,她或許知道當年事情的nèimù,我們可以去問她。”

“花蝴蝶伯母?”

上官燕想起了小時候和玉竹夫人相處時的一幕幕往事,神色頗為悵然地喃喃了一句,好一會兒後才回過神來,平靜地說道:

“好,那我們先去水月庵打聽一下吧。”

當下,姜羿就和上官燕就直接動身,施展輕功向著水月庵的方向行去。

昨天下午,姜羿就打聽過水月庵的位置,知道它坐落在四方城南的一座山坡上,位於一片翠綠的竹林之中,環境清幽雅靜,少有人至。

約莫一刻鐘的時間之後,姜羿兩人到了水月庵外。

一個小尼姑正在庵外的空地上掃着落葉,看她稚嫩的容貌,年齡應該還不到二十歲。

姜羿走上前打了聲招呼後,低聲問道:

“敢問玉竹夫人可在庵內?”

小尼姑先是神色一怔,警惕地看了看姜羿兩人,然後搖了搖頭說道:

“小庵內並沒有玉竹夫人在此清修。”

姜羿和上官燕對視了一眼,交換了個眼神,兩人都看出這個小尼姑在撒謊,所言不實。

不過,姜羿也沒有戳穿對方的意思,只是帶着疑惑的表情說道:

“是嗎,看來是我弄錯了,打擾了。”

小尼姑客客氣氣的雙手合十,輕聲說道:

“施主慢走。”

姜羿和上官燕轉身離開,走出了小尼姑的視線之後,就身形一縱,從一旁的樹林上方掠過,徑直飛過水月庵側面的院牆,進入了庵內。

水月庵內靜謐無聲,氣氛祥和安寧,看不到什麼人影。

哆哆、哆哆!

募地,一陣悠遠的木魚聲從一座大殿中傳來。

姜羿兩人順着聲音走到那座大殿門口,就見一位身穿灰色長衫的女居士正背對着他們,跪在殿內敲着木魚,默誦佛經。

姜羿沒有再掩飾腳步聲,走進大門後,輕喚了一聲:

“玉竹夫人。”

女居士聽到聲音後緩緩轉身,看着姜羿兩人疑惑地問道:

“兩位是誰,來水月庵有何貴幹?”

上官燕神色複雜地看着玉竹夫人,曾幾何時對方還是她的伯母,與她關係密切,可是現在卻成了她仇敵的妻子。

“上官燕。”

她語氣冷淡地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你是……小燕兒?”

玉竹聞言不由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上官燕。

上官燕神色平靜:“是我。”

玉竹夫人聞言再也忍不住,激動地一把抱住了上官燕,欣喜地說道:

“小燕兒,花蝴蝶伯母好想你,見到你真好。”

上官燕本想掙脫,可是感受着玉竹夫人那陌生又熟悉的懷抱,她終究還是站立着沒有動。

好一會兒後,玉竹夫人才平復下激動的心情,拉着上官燕的手,和藹可親地問道:

“小燕兒,這十五年來,你過得好不好?”

上官燕眉頭一皺,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玉竹夫人一看她的表情,也知道自己的問題不妥,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陡然間家破人亡,又怎麼可能過的好呢,能夠活到現在已是不易了。

她想起十五年前發生在四方城的事情,不由幽幽嘆息了一聲,歉然說道:

“小燕兒,是我欠你太多。”

“你沒錯,錯的是歐陽飛……是歐陽伯父。”

上官燕本來想直呼歐陽飛鷹的名字,想了想父親的遺命,終究還是臨時改了口。

玉竹夫人聞言卻是心中一喜,帶着幾分遲疑地問道:

“你稱他一聲伯父,是不是願意原諒他的過錯。”

聽到玉竹夫人的話,姜羿險些笑出聲來,這位玉竹夫人還真是一位聖母,竟然張口就讓上官燕原諒一個害她家破人亡的仇敵。

呵呵!

他冷笑一聲,開口說道:

“玉竹夫人難道不覺得自己的話很可恥嗎?”

玉竹聞言神色一滯,心中也覺得有些羞愧。定了定神,想起自己還不知道姜羿的身份,於是看着上官燕問道:

“小燕兒,這位公子是?”

上官燕正準備介紹,姜羿就搶先說道:

“我就是皇甫仁和。”

“什麼?你就是仁和。”

玉竹夫人聞言心中猶如掀起了滔天巨浪一般,失聲叫道。

上官燕之前曾聽姜羿說起過,由他假扮少主的事情,所以倒沒有表現出什麼異色。

好一會兒後,玉竹夫人才平復了心情,帶着欣喜的神色,開心地說道:

“你還活着真是太好了,看到你現在的樣子,三弟他肯定也會很欣慰吧。”

“快,讓伯母好好看看你,這些年你吃了很多苦頭吧?”

姜羿手一抬,止住了玉竹夫人靠近的動作,冷然說道:

“不用了。”

玉竹夫人感受到姜羿的冷漠,不由訕訕然止住了腳步,然後歉然道:

“仁和,是伯母和你伯父對不起你。”

上官燕不忍見她傷心,只能說道:

“這一切都是歐陽伯父的錯,與你無關。”

玉竹夫人嘆息了一聲後,帶着兩人來到大殿一旁的隔間內,看着供桌上的三尊靈位,幽幽地說道:

“這十五來我一直常伴青燈、吃齋念佛,就是為了洗清他身上的罪孽。”

上官燕看着父親的靈位也不由心中一陣酸楚,美眸中浮現淚光。

姜羿只是嗤笑一聲,對玉竹夫人的說話表示了不屑:

“歐陽飛鷹為了權勢,殺死自己的結義兄弟,這份罪孽恐怕是洗不清的。”

上官燕聽了他的話也是心中一冷,不想再和玉竹多說往事、敘舊情,只是冷然問道:

“我今天來是為了請教居士,鬼見愁司馬長風是否就是當年司馬家的後人,他為什麼會說司馬家滅門慘案是先父所為?”

“司馬長風?”

玉竹念叨了兩句,又問了問鬼見愁的容貌和年齡,然後帶着思索的神色,沉吟道:

“難道他們把他的名字改了,司馬長風——司馬乘風,一定是這樣的。”

上官燕看她若有所思、喃喃自語的樣子,不由問道:

“你想到了什麼?”

玉竹夫人正色說道:

“燕兒,若我所料不差的話,司馬長風就是當年的司馬乘風,所以你你們千萬不要和司馬長風為敵。”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