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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高度不同,看待局勢的變化也不同呢。&bp;重新梳理了一遍五國的局勢,張志平心中又有了不同的體悟。不過這也不能說以前的看法錯誤,就好像前世從不同角度看待歷史,無論是從氣候、土地,還是從經濟、軍事等等方面都能得出相應的結論一樣,站在不同的角度看五國局勢,也會有不同的看法。

而五國修仙界可以說是整個修仙界的一個縮影,修仙者之間的關係看似複雜,實際上卻又十分簡單,他們始終都是圍繞着一個目標爭鬥,那就是修鍊。在涉及到仙途的地方,修仙者會產生不死不休的爭鬥;但如果是其餘類型的寶物,修仙者之間又會相互妥協,所以在混亂的爭鬥之下,始終都一個默認的秩序在維持着修仙界的發展。

看來青鷹道人是從晉國修仙界來的,只是不知道他為什麼會來到五國修仙界。張志平仔細檢查了一下青鷹道人的遺物,發現其中大多數東西都只屬於平常,只有一本道兵之法頗為奇特。

道兵,顧名思義,是大型勢力培育出來專門用來作戰的一種士兵,這些士兵可以是人類修士,也可以是妖獸,不過他們最後都會被煉製成一種特殊的傀儡,修練專門的功法用來聯合布陣,無論是群戰還是圍攻,都能發揮出極大的作用。

只是培養道兵的消耗極大,而且還需要持續不斷的供養,個人甚至小型勢力很難承擔起其中的消耗,所以道兵之法一般只在一些大型勢力中流傳,想不到青鷹道人這裡竟然有一部。

不過這道兵之法對張志平現在沒什麼作用,甚至就連青松門,也很難供養起道兵,他簡單的翻閱了一遍後,便暫時將道兵之法收了起來,這東西,等到他有時間了可以深入研究研究,現在還是繼續查看剩餘的收穫吧。

這次收穫中,最讓張志平看重的,無疑便是陳宏的劍修之法了。他先大略的看了一下,在這枚玉簡的闡述中,劍修之道,首在與誠。

誠,是一個很特殊的概念,什麼叫做誠?張志平沉思着這個概念,在他以往的理解中,一心一意就是誠。不過這隻屬於他個人的理解,很多概念性的東西,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理解,很難有統一的答案,但是,對於劍修來說,無論何種理解,只要能達到誠的狀態,就具有了劍修入門的前提。

“誠”的狀態其實與打坐的狀態很相似,心中雜念不起,神清心凝,普通修士這時候會以心神運轉功法,開始修鍊;而劍修,卻會把他的心神寄托在飛劍之上,使得他對於飛劍的控制力猛增,這一狀態,被稱為劍心萌發。簡單來說,就是把修鍊時的狀態放到御劍戰鬥之上。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就好像很多人都能在安靜的地方讀書,但放到一個喧鬧的地方,便總會被別的東西吸引了注意力,陳宏之前,就是勉強達到了這個境界,但還需要在戰場上先行靜氣,然後才能進入劍心狀態。

劍修對於心性很看重,下一步便叫做劍心通明,其實就是劍心的進一步拓展,要求每時每刻,都保持在劍心狀態。心意與飛劍相容,任何時候都能自然而然地處於一種極其寧靜、極其專註的狀態,那時候就被稱為劍心通明,任何雜念的出現,都會被心劍直接斬破。

然後,然後就完了。沒錯,之後就沒有了,劍心又不是修鍊,還要劃分什麼等級?它只是一種心性,貫穿劍修的一生。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能一輩子一心一意的做一件事,那麼這個人能取得什麼樣的成就都不奇怪,事實上,達到劍心萌發,就有了成為劍修的基礎,而劍心通明,是每一名頂級劍修都必須做到的事情。

這種心性修鍊,難在堅持,易在普遍,就連凡人也可能做到這些。但是,劍修也是修士,心性再好如果無法修鍊也是不行;而大多數修士,除了修鍊以外的時間都在為如何進一步修鍊而奔波,又怎麼能做到劍修所要求的“誠”呢?

頂級修士倒是有這個條件,但對於他們來說,是否成為劍修已經不重要了,況且他們也有自己的煩惱,無法真正的捨棄一切去當一名劍修。

追根究底,劍修也只是一種比較特殊的修鍊之法,而且還十分困難,註定只能成為少數心性極佳修士的修鍊之法,至於其它修士,最多只是借鑒一下劍修的戰鬥之法,來增加自己的戰鬥力罷了。

陳宏是一個劍修的好苗子,僅僅在築基期的時候,就憑藉著自己的摸索達到了劍心萌發的狀態,只可惜被張志平陰死了。而在這枚玉簡中,主要闡述的便是劍心之法。

當然,劍心也只是劍修的基礎,還有更多的修鍊理論和戰鬥技巧,只可惜這枚玉簡中並沒有記載。一個完整的上古劍修,越階挑戰如家常便飯,可不單單只是一個劍心便能解釋的。

比如說陳宏發出的那一劍,哪怕是事後回想,張志平依然感覺自己脖子上有些冷颼颼的,那一劍實在是太變態了,簡直可以說是無視了距離,無視了防禦,根本不像一個築基期修士所發出的攻擊。張志平立即又翻了翻陳宏的其餘玉簡,找到了關於這一招的記載。

祭劍之術,與其說是一種招式,不如說是一種修心之法,也就是劍修具體用來磨練心性的功法。以精、氣、神誠心正意的孕養飛劍,以強大的信念堅信手中之劍可以斬殺一切,在那一瞬間,精氣神與飛劍合二為一,意至則劍到,劍出則敵亡。

很玄妙的說法,張志平看到這裡不由撓撓頭,這麼唯心的東西,說了半天究竟是說些什麼啊?雖然已經修仙多年了,但他始終保持着前世的某些觀念,不是說唯物,而是說只相信自己可以切切實實感受到的東西,比如說他可以感受到靈魂,所以他用起神念來毫無違和感,但是意志什麼的,就有些太虛幻了,這劍修的說法,頗有一種我認為你死了,然後你就死了的感覺。

不過張志平也知道,這是觀念的差異,不能說誰對誰錯,無論怎麼說,陳宏不就真的做到了這一點嗎?雖然在他看來,陳宏多半也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僅僅是按照玉簡中的描述去做罷了。

但由於陳宏是這個世界土生土長的人,所以他看到這些理論後也只會認為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而張志平自己研究的話,就總有一種彆扭的感覺,與他一直以來的觀念相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