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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蒼茫的大海之中,風起雲湧,怒吼之聲響徹天地,兩頭巨獸兇猛的碰撞在了一起,巨浪翻滾,波濤席捲,猩紅的鮮血如噴泉般不斷噴出,染紅了方圓數十里內的海域,一道道劍光在空中縱橫四方,或一劍斬海,或衝天而起,圍繞着兩頭巨獸之間,展開了一次次激烈的交鋒。

咻咻咻!無數密密麻麻的水箭忽然騰空而起,彷彿暴雨突襲般將整片天空都籠罩起來,一頭頭巨大的海獸“呼嚕嚕”的從海面浮起,大都是巨魚,還有一部分則是巨蝦巨蟹,這些看似普通的海獸,分布之間竟然隱隱的似乎含有一定的規律,彷彿操練嫻熟的兵馬一般。

不,或者說這應該就是操練好的蝦兵蟹將魚卒,原本應該屬於劍光靈地的天空,在一聲悠揚婉轉的歌聲指揮下竟然聯合起來施展了呼風喚雨之術,方圓百里之內都被厚重的烏雲所籠罩,狂風暴雨,電閃雷鳴,與衝天而起的水箭巧妙的組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張巨大的天羅地網。

“該死,竟然是海族的正式戰兵,我們快逃!”

“不好,我們中埋伏了,這裡有一頭高階人魚!”

“完了,完了,這次我們死定了,隊長也被巨鯨獸拖住了!”

一聲聲驚恐的聲音在幾道劍光中響起,剛剛,他們這支百人狩獵隊原本正跟着金丹中期的隊長追殺一頭八階利劍魚,但誰想竟然一頭扎進了一支海族精銳水兵之中,數十名修士瞬間被殺,剩餘之人哪怕是拚命逃到了空中,也被這支水兵的一個輕鬆聯合法術逼到了死地,一輪攻擊下來,便只剩下了寥寥幾人。

而被巨鯨獸拖住的另一頭玄龜巨獸,正是由這名隊長以一元重水幻化而來的,其對於水法的控制,竟然不弱於同階海獸,可見其必然出身名門,修鍊頂級功法才能做到如此地步。只是隨着戰局不利,此人再也顧不得巨鯨獸的糾纏,立即施展了金蟬脫殼之術,想要捨棄這幻化出來的重水巨龜轉身而逃。

只可惜,率領這隻水兵的領隊之人乃是美人魚一族赫赫有名的天才水清兒,其僅僅出生五百年,便達到了九階海獸的地步,修鍊速度堪比人族天才修士,對比起壽命來說,便相當於人族兩百年便達到金丹大圓滿的頂級天才。

而其實力同樣冠絕同階,達到了金丹極限的地步,這名金丹期修士剛剛潛行的想要逃離戰場,立即便被水清兒發現,原本正慵懶的躺在巨鯨背上華麗座駕中的水清兒,見此一拍魚尾,站起來雙眼閃過一道藍光盯住了這個金丹期修士,剎那間,此人身上便燃起了一道藍色火焰,霸道至極的燒破了其層層護罩,瞬間將其重創。

不過此人倒也果決,在使用金蟬脫殼逃離戰場的那一刻,他便毫不猶豫的直接使用了血遁之術,雖然沒有避開水清兒攻擊,但也瞬間遠離了戰場,然後不惜代價的向人族防線奪路而逃,以其情況來看,哪怕是沒有當場身死,其根基也會嚴重受損,甚至直接跌落境界也不足為奇。可惜在海族水兵面前無法使用水遁符,否則倒也不必逃得如此艱難了。

“鯊將軍,快追!快追!”水清兒懶洋洋的又重新躺了下來,旁邊的一名女婢見到口的血食逃走,連忙站出來不斷催促巨鯨旁邊的一頭血鯊前去追殺,聲音清脆,美貌動人,嬌嫩的皮膚當真如水捏的一般,看起來與人族十分相似,只是其背後兩扇巨大的貝殼,表明其乃是一名蚌女,天生聰慧,又精通幻術,可以在弱小之時變換化出人形。

“哈哈,放心,小羅,此人逃不過本將的追蹤,你看我的手段,必定給你生擒回來嘗嘗鮮!”殘忍嗜血的聲音從血鯊身上傳來,血盆大口一張一合,散發出一股暴孽的氣息。其雖然沒有化形,但已經可以以神念傳言,立即便想要發動天賦法術追蹤敵人,不過這時水清兒悅耳動聽如同音樂般的聲音傳來:

“算了,此人精氣充沛,遠勝於同階修士,應該便是靈元界龜島修士,使用血遁之後足以疾行上萬里,不是那麼容易追蹤的,繼續按照原本路線前進吧。”

“是,公主!”“是,公主陛下。”聽到水清兒吩咐,小羅立即退了下來,血鯊也收起了自己的氣息,然後跟隨着大部隊重新潛入了海底,向人族前線匯聚而去。

“噗通”一聲,一道人影從空中跌落到了海中,氣息微弱,昏迷不醒,哪怕是一頭最低階的海獸的過來,恐怕也能直接將其滅殺,不過還好這裡已經進入了人族區域,有大量士兵巡邏,沒過一會兒,一隊巡邏兵從海中浮起看見了這名昏迷的修士,連忙過去救治,一番核對身份後,確認了此人的身份,將其送回了後方戰線之中。

毫無疑問,此人便是已經來到前線數年的龜海了,說起來他也是倒霉,先是由於龜島之戰失去了自己的家鄉,來到靈元島後沒瀟洒了多久,便由於三元培嬰草之事出了疏漏,然後又在龜島秘境之中,完完全全的背了個黑鍋,受到大日教和邪魂島遷怒直接被派往了最前線龍爪關中。

但這樣的倒霉事竟然還沒有結束,原本以龍爪關的情況,雖然十分危險,但只要小心一些的話未必不能熬過百年,只是誰能想到,蛟皇突然出手,使得前線徹底淪為了戰場,龜海作為龍爪關中的修士,成了第一批外出大肆報復之人,短短几天,他就接連遇到了數次生死危機,要不是憑藉著《靈龜**》上的秘法,早就身死道消了。

不過如此下去的話,他絕對必死無疑了。回到龍爪關中漸漸醒過來的龜海,感受到自己身上的傷勢臉上露出一股絕望之色,可不是說他受了重傷便能調離前線的,對於他這種受罰之人,哪怕是重傷也只有一個月的養傷時間,而且還隨時可能重新拉上戰場,不積攢夠功勛,根本別想離開。

想到這些,龜海臉上愈加絕望,而就在這時,他的身份令牌忽然傳來了一份傳訊,他有些木然的展開了其中的信息,雙眼猛然睜大,然後情不自禁的流下了兩道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