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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院四房與二房的走動,祝媛是有些傲氣,即便祝九幫襯了也瞧不上她。

這到底是二七年歲的姑娘,有些傲氣在所難免。

她不肯放下這傲氣,自會有人教導。

祝九先前猜想四房好事將近,剛回了南湘園沒多久,便聽南林說起了四房老爺陞官加爵之事。

“早先知曉北院四房那官小,平日里總被三房壓着,不管是在仕途還是這門裡。這回那四房可算揚眉吐氣了,奴婢還聽說四老爺這陞官加爵,官位品階比那三房老爺的官品高呢!”

南林嘴上說著,手裡的忙活也沒停下,將自家姑娘收着的書籍都安置安置。

聽着這話,一同忙活的梨花看她高興,接話茬說道:“這便是上回姑娘說過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了!”

“就你們嘰嘰喳喳的個沒完,姑娘都無法靜心練字了。依我看,就該讓你們平日里跟姑娘學些學識,修身養性才好。”正在研墨的春杏,看了她們倆一眼。

說起修身養性,南林眼裡帶着狡黠,開口道:“我們才不願學呢!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

“是呀,我最不愛讀書了。倘若姑娘有朝一日拿起了女紅,那我定是學了姑娘。”梨花在一旁也跟着搭腔。

祝九方才心思還好得很,聽她們說起女紅,落筆的字都撇了。

研墨的春杏瞧着,不覺忍着嘴角上揚,扭頭朝她們二人笑罵著:“你們這嘴就是欠堵上,非要惹姑娘不高興你們才省得了。”

“既然你們都這般說了,那我便拿上女紅,你們也好跟着春杏識字。”祝九勾了勾嘴角。

姑娘這一開口,南林和梨花方才還打趣神色頓時耷拉了下來。

春杏抿嘴發笑,朝南林說道:“今兒姑娘難得有心思要拿上女紅,南林你還不趕緊去將傢伙什取來。”

說起來,春杏最愁的就是自家姑娘女紅事。

姑娘不愛女紅專愛看書,可若女紅拿不出手,日後嫁人總會落人口舌。

北院四房老爺原是正七品知縣,而三房老爺是正六品京知縣。如今四房老爺升遷為從五品鹽運司副使。

雖人升遷了,卻也沒在三房老爺上頭,兩人搭不上邊。不過,即便如此那也是好事。

北院四進門內,如今好消息傳來,主母夫人祝肖氏命人將院子都收拾收拾,用不了兩日老爺就要回來了。

如今陞官加爵是喜事,自是要好好置辦置辦。

祝媛知曉自家爹爹升了從五品,心裡自然高興不已。

當真是沒白費她這些日子的作難,要不是為了四房的前程,她也不必去討好祝晴。

自然,也無需左右逢源,一邊伺候着討好着祝晴,一邊還得哄着祝姝不要對四房發難。

“母親,爹爹如今升遷了,那咱們日後是不是再也不用瞧三房的臉色了?”祝媛面上帶着欣喜,祝肖氏看着自家姑娘這般模樣,不覺紅了眼眶:“這陣子為難你了,咱們日後自是不用再看臉色。”

“不為難,如今爹爹有了前景,女兒苦也是值得的。”祝媛心裡也是有了底氣,日後再也不用被祝姝呼來喚去。

祝肖氏點了點頭,說起來,這事也是有人幫襯了一把,“今日怎沒見着祝九姑娘來咱們這?”

“祝九姑娘來過,只是.....只是被姑娘打發走了。”一旁候着的流盈回話。

祝媛聽了,不悅的瞪了她一眼:“不說話沒人將你當啞巴。”

“罷了。媛兒,你這會南院的南湘園一趟。母親已着人備上了物什,你親自帶過去好好跟人道謝。”祝肖氏心裡明白着,她與二房夫人雖同是北院門裡的主母,可來往不深。

這回要不是託了那小丫頭的福,哪有自家老爺的前景。

“道謝?”祝媛聽了這話,有些惱怒道:“母親,我為何要去跟祝九道謝。她雖是幫襯着說過幾句話,那也犯不着讓我這嫡出姑娘親自去道謝。”

“讓你去就去,何故這樣推脫。二房夫人能應下這事,那丫頭功勞可大着。你以為,她當真只是替你在祝晴跟前說了幾句好話?你也別忘了,祝晴只是姑娘,真正做主理事的是二房主母夫人。”祝肖氏見自個姑娘這般不通透,心裡也有些不高興。

得了母親的訓斥,祝媛眼眶紅了一圈,不情不願的應了下來。

要說祝九在二房夫人身上其實並未花甚的心思,不過是寫了封書信的事。

二房近些日子確實在為鹽事發愁,他們這一房經商往南走,與南院三房的商路背道而馳。

南院三房往北國行商,他們管的是布料綢緞,陶瓷玉器並未涉及鹽糧之事。

北院二房鹽存難銷,恰恰北國那邊缺鹽難取。

但因為這兩房在經商上從來不來往,畢竟也是各管各的。何況,管宴糧之事的也不僅僅是北院二房這一房,還有西東兩院各有商路。

如此,祝九寫了封書信託了句話過去,祝迎自是會應下。

至於四房老爺升遷之事求了二房甚,那就不得而知了,估摸也是跟鹽商有關罷。

此時祝媛帶着人來南湘園,祝九早早的打發了人在門外後候着。

“奴婢見過祝媛姑娘。”南林與梨花等在門口,看到人來了,也只是見禮不讓身。

南林隨而又說道:“我家姑娘身子不適,怕是見不得祝媛姑娘了。”

“你!”

晌午那會祝九去北院,也是被祝媛如此拒在門外的,這回也算是禮尚往來了。

“哼,我只是來道謝的。還帶了不少物什過來,既是我親自來了,你家姑娘也不該這般拿喬。”祝媛不悅的擰着眉頭,她是最不喜歡這祝九了。

聽得這話,南林為難道:“祝媛姑娘這話說的,哪裡是我家姑娘拿喬。她真是身子不適,今兒個回來發了熱疹,渾身都起了疹子。大夫說容易過病氣給旁人,今兒個不說祝媛姑娘了。即便老祖宗來了,我家姑娘也是閉門不見。”

“當真如此?”祝媛半信半疑的看着南林,這會身邊的流盈似也是想了起來,“今兒個晌午祝九姑娘來時,奴婢看她面色是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