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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林這話說的有道理,這的確是攀上高枝了。

見她不明白,春杏抿嘴笑道:“南林,這攀高枝也得名正言順。若是祝京少爺不喜歡的,那可就另說了。何況當年祝京少爺對美玉姐姐可是十分的喜歡,要是知曉美玉是被南媽媽打死的,這高枝就攀不上了。”

“可是....”南林還是有些擔心,畢竟南燕都已經是祝京少爺房裡的人了,那也是成了一個房裡的半個主子了。

這會兒時候不早,祝九犯困了,擺了擺手:“都去歇着罷。”

“是。”

春杏和南林先出了去,金姑姑這會伺候姑娘歇着,待姑娘寬衣後方了帷帳便要出去。

“這次的事情,也是姑姑安排的周到,姑姑日後若有所求的,與我這個姑娘但說無妨。”金姑姑是她費心討到身邊來的,到了她身邊後確實做事格外上心。

又是對春杏和南林二人有所指點,確實讓人格外舒坦。

只是這次金姑姑去求了於媽媽,祝九難免要開這個口。

於媽媽與金姑姑情同母女,求了人,也是存了私心。日後要是生分了,怕是這份母女情也都散了。

聽了自家姑娘這話,金姑姑轉身瞧着她,嘴角含笑道:“姑娘放心,奴婢日後只能仰仗姑娘了。倘若自身真有何求的,自然也只能求了姑娘。”

“時候不早了,姑娘早些歇着。”

說完這話,金姑姑出了屋去。

到了門外忍不住頓了頓步子,心裡暗暗嘆息一聲。待日後姑娘有了出頭之日了,自是有她能孝敬於媽媽的時候。

眼下於媽媽在祝堂院是老祖宗跟前的人,她這到了南湘園,即便私下想孝敬一番也得避開人耳目,免得給姑娘招惹了是非。

南湘園的夜裡平靜了下來。

可主院卻是無法平靜,祝張氏親自去保南媽媽,可去的時候南媽媽已被打發去了事房受罰。

“於媽媽,這南媽媽也是我身邊伺候了多年的老人了。即便她犯了事兒,理應該是我這個主母來罰人。”一聽說人被打發去了事房,祝張氏哪能不動怒。

她素來不喜歡旁人越過自己去,何況於媽媽即便是老祖宗跟前伺候的,那也只是個下人。

於媽媽聽了這話,面色發沉道:“當年之事夫人並未罰人,可見夫人並不知曉是為的何事。今日夜裡浣衣房出了污穢話,老祖宗本就不悅。可事關祝家主子的人命,竟是被一個老奴才給要了去。這事夫人教導不善,也該擔責。”

“於媽媽,你所說的是何事?”

主子的人命?祝張氏實在想不明白,這些日子也沒跟人有何牽扯。南媽媽是她門裡的人,今日也沒出過甚的事兒。

“幾年前,夫人門裡有個叫美玉的丫鬟。早早的成了祝京少爺門裡的人,按理在日後就該納進門....”於媽媽說起了這美玉,隨後又讓人將那掌事的婆子叫來對質了一番。

祝張氏當年也想着將美玉給自家小子做納房的,不知為何人在事房發了急病,人就沒了。

眼下得知,當年是南媽媽將交代婆子將人給打死了去,心下是又氣又惱。

這南媽媽真是糊塗,她怎能讓人將美玉給打死了?

祝張氏得知這事後,就算想保南媽媽也沒有辦法,只好先行回去門裡。

剛回到門裡,便有丫鬟來稟話:“夫人,您快去瞧瞧罷!祝京少爺大發雷霆,南媽媽的閨女南燕,不知為何今日夜裡歇在了少爺房裡。”

“少爺這會酒醒了後,正在氣頭上,要處置了南燕。”

“什麼!”

祝張氏得知這事立刻去了祝京的院子,祝京今日醉酒,本就是得知了美玉當年是被活活打死的事兒,才醺酒醺的厲害。

誰知,醉酒之後醒來,竟是身邊躺了個女子。

氣急敗壞之下,便動了手,將人打下了床榻。

院子里的媽媽被驚動後,立刻讓人將那丫鬟拉到了外間,隨後又去看了床榻上,見着沒落紅也是鬆了一口氣。

祝京本就醉酒的厲害了,哪能行得了房事。

南燕這會被院里的媽媽掌了嘴巴子,南燕是南媽媽的閨女,這掌事媽媽認得。

正是因為認得,下手格外重些。

平日里兩位媽媽本就不合,何況這掌事媽媽膝下也有閨女,都在祝家當差。

都說近水樓台的事兒都在眼跟前,沒想着被人偷摸上了床榻。

南燕被打的討饒,祝張氏來了後,掌事媽媽才停了手。

祝京氣惱着,瞧着母親來了,當下開口道:“母親,這賤婢好大的心思,竟是想害死我。”

男兒醉酒後,該是要好生伺候着,最不可做的便是行房事。

這乃有損身子,最為忌諱。

祝張氏即便是瞧着南媽媽的面,可自家小子才是重要的。

“夫人,夫人奴婢知曉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求夫人饒了奴婢罷。”南燕吃痛的爬到祝張氏身前,哽咽哀求着。

南媽媽是祝張氏身邊伺候的,她是瞧得出南媽媽的心思。

可這南燕相貌不怎的,人又過於不安分。

南媽媽在她身邊伺候,心思歷來就多,她的閨女進了少爺房裡,哪裡會安生。

是以,祝張氏即便知曉南媽媽的心思,也是斷斷不會讓她的閨女進了自家小子房裡為妾的。

今兒個夜裡發生了這般大的事,祝張氏心裡本就不好過,見到南燕更是心生惱怒:“將人給我拉去事房,罰了後便打發出祝家,永不得踏進祝家半步!”

“是。”掌事媽媽的話,讓人將南燕立刻拖了出去。

南燕哭着喊着,“夫人,夫人看在奴婢家母的面上饒了奴婢罷,夫人...”

祝京見着人被拉了出去,這才緩了過來。

“母親,南媽媽當年命人打死了美玉,此事母親可知曉?”祝京看着自家母親質問着。

祝張氏哪能因為一個南媽媽而跟自家小子生分,何況這事她的確是不知曉:“當年只是罰了美玉,母親怎知曉南媽媽有了私心。”

“既是如此,這南媽媽心思歹毒,孩兒容不得她。”祝京當年對美玉確實一心所向,人沒了之後,惦記了許久。

如今得知人是被打死的,心裡的怒氣豈能說沒就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