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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唐家赴宴回來後,夫人待這祝九姑娘便是分得清清楚楚的。

自然以祝九姑娘的聰慧定也是知曉。

而今兒個這一出.....是在告訴自家夫人,既是同門西院,若當真只顧着表面並不妥。

“我本不想管她那檔子閑事,這哪裡是傳話,分明是變相的非要拉上我這個主母了。”她本意也是讓祝九在閣院安好就是,只要人不在西院二房門裡生了是非,便不去操心祝九那點子事兒。

不論是先前祝張氏過身,還是這祝九想與北院來往之事,她都不願去搭理。

如今祝九與邵家的親事臨近,她自然會按照嫡出置辦,該操持的也會操持。

想到這,祝王氏半點心思也沒了,面色也好看不到哪兒去:“她倒是貪心的很,得了嫡出身份不夠,還得讓我這主母好生庇護着。”

“夫人,這也不是壞事。開年過後正月十五,就是定親的日子。這祝九姑娘也是不得不防,畢竟南長房哪位怕是也不甘心。”六姑姑想着,這事兒自家夫人確實不能只管了面上操辦。

若是祝惠氏想了法子要下暗手,於自家夫人也不是好事。

門裡嫡出姑娘過繼來,要真出了個腌臢事兒,等來年封誥命反倒是個話詬。

祝王氏哪能不知曉,只是祝九不親自上門來求人,反而用了這等法子弄得人心裡添堵罷了。

祝九又豈會來求了祝王氏,祝王氏因她替祝芸出了主意的事兒心頭不快,事兒又分的清明。

即便她有心求了祝王氏,不論祝王氏應與不應,都讓人有了拿捏。

是以,祝九不願承情。何況這等事不該為承情,這本就是祝王氏分內之事。

翌日一早。

祝九早早的起了身,春櫻進裡屋伺候。

梳洗後,祝九要去主院拜年順便用早飯,隨後才是去祝堂院拜年,稍後去各主院各房拜年。

祝王氏昨兒個守歲本該歇息一會,可因春櫻稟話後,弄的她心裡格外添堵便沒歇着了。

今兒個一早祝九來拜年,紅光滿面瞧着心思愉悅的緊,這看的祝王氏又是一陣發堵。

待祝九拜年後離去,祝王氏深嘆了一口氣,轉而交代着六姑姑:“這些日子多照應閣院那邊幾分,免得當真出了岔子。”

“是,奴婢回頭便交代下去。”六姑姑覺得這事兒夫人雖添堵,到底也不是多大個事兒。

說起來,先前光聽說祝九姑娘是聰慧,卻沒想到膽子也大。

祝九這會去祝堂院拜年,身邊跟着的是春杏與金姑姑。

金姑姑順道去給於媽媽拜年,春杏這會得空說起了昨日春櫻出了閣院的事兒。

聽她這麼一提,祝九也沒覺得意外,看來春櫻留在她跟前伺候並非壞事。

去了祝堂院拜年,轉而又去了各房,等完年祝九隻覺得雙腿也不是自個的了,光是喝茶水也喝的有些撐。

這也就是嫡出姑娘要過去,庶出姑娘便不用。

庶出姑娘們給大院幾房門裡拜年後,便去給老祖宗拜年,如此就回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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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祝九回到院子已是午時了,午飯留了閣院用,主院夫人與老爺是去祝堂院用的飯,過了晌午還有不少人上門拜年的。

好在晌午過,祝九也不用出去走動了,備懶的歇着。

正歇着沒一會,南林急急忙忙的從外頭進來,拿來了書信:“姑娘,這是劉夫子捎帶來的。”

劉夫子是劉家老爺,他是祝家當差的,又與祝家有了親緣,自然是頭一日就要來拜年,與各房門裡老爺也有些走動。

祝九倒不用今日去給劉家人拜年,待過了初五六才上劉家去。

聽南林的話,祝九接過書信,上邊的字跡一看便知曉是誰的。

隨後拆了書信瞧了瞧,書信中提到了上回她託人送去的蜜果,道是滋味極好。

“嗯....”祝九瞥了瞥眉,翻來覆去確定書信上只說了這一個事兒。要說,他們二人都要定親了,怎也不見他提起定親之事。

蜜果滋味好,也沒說還要不要送去些。

祝九最不愛看的就是邵莫捎的書信了,每回瞧着這些個書信,都要思忖許久才能回信去。

若總是隻字片語也不妥,上回也是用了蜜果應對一二。

這會人家說是好吃,並未說再捎去一些,那她可是要問一問?

春杏見着自家姑娘盯着書信惆悵,時而愁眉不展,不由得忍俊不禁,就連南林都忍不住嘴角泛起笑意:“莫不是這邵將軍的書信又難住咱們姑娘?”

“南林別胡說,咱們姑娘天資聰慧哪有事兒難得住姑娘的。”春杏抿嘴笑着,雖說姑娘每每犯難,可她們瞧着高興。

這邵將軍能牽掛自家姑娘自是好事兒。

過些日子就要定親了,過個兩年便要嫁去邵家,能有書信來往自是好。

南林點了點頭,“春杏姐姐說的是,是我這嘴欠兒了。”

聽見她們二人在跟前說著話,祝九索性放下了筆墨:“錦州南淮鋪子的蓮子糕最是好,不如你們二人跑一趟買了去?”

“姑娘....”春杏與南林二人也不開腔了。

瞧她們這模樣,祝九揉了揉額角,“罷了,這書信暫且不回就是。”

“姑娘不回也可,過些日子邵家上門定親,興許那邵將軍也會登門。不過奴婢也未曾聽說今年過年邵將軍可有回府,不若奴婢去跟劉夫子打聽打聽這事兒。”南林開口提議着,春杏倒是覺得有理。

定親之事,歷來都是家中父母與其同胞兄弟上門。

自然這定親人上門自是最好,更是看重這門親事些。

可邵將軍人又是個將軍,聽聞幾年裡一年到頭不回家中也是常有的事兒。

祝九聽了這話,不覺擰了擰眉:“登門又如何,不登門又如何?莫不是近些日子過的安逸了,便忘了門裡的規矩。”

即便是定親之人,在未成親先不可又僭越,私下自是少見為好。

何況她與邵莫年歲相差甚大,她也才過了十三的歲虛十四罷了。再者胞姐之事,姨娘的出身,斷斷是不能讓人落了半點口舌。

見着自家姑娘突然動了怒意,春杏與南林二人即刻沒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