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婧瑤唇角勾起一抹酸澀的弧度,低聲問坐在副駕駛的林鋮道:
“阿鉞,沙漠地區的風,可是真大啊。這一路上,我們都沒有遇到其他的車輛,也沒有看到綠洲。”
好不容易在這裡看到了一行人,卻又在吹過了一陣大風之後,也不知她們去哪兒了。
她輕輕的嘆了口氣,說道:
“真不敢想象,你們在這邊,同泊樂夜鷹野戰軍,在沙漠腹地進行大型演習的時候。那條件得有多艱苦啊?”
“那次大型的軍演,是在泊樂這邊的沙漠腹地進行的。條件艱苦,是在所難免的。但是,我們能克服困難,戰勝困難。”林鋮平靜的說道。
坐在副駕駛的林鋮,身穿一套迷彩服,戴着墨鏡。
只見虞婧瑤在悄悄的看他,就佯裝嚴肅的提醒她道:“開車專心一點!”
虞婧瑤不悅的挑了挑眉,說道:“你長的這麼好看,卻不讓我看你。你這樣做,真的好嗎?”
林鋮聽後,忍不住偷笑了。他伸手取下墨鏡,側臉看向她。深邃的雙眼裡,流露出了一抹溫馨。
那眼神彷彿是在告訴她:
“我提醒你,讓你開車專心一些,是為你好啊。”
“你想看,那就給你看個夠。”
虞婧瑤只是匆匆的瞥了林鋮一眼,唇角就情不自禁的上揚了。果然還是她家林鋮懂她啊,知道她只是想看看他,就讓她看了。
這時,她發現她的雙手,有些掌握不好方向盤了。車子變得很輕,在地面上划出了一道優美弧線後,瞬間就起飛沖向藍天!
“阿鉞”她一臉欣喜,提醒林鋮道:
“快看,我們的越野車變大了,變成了戰機。哈哈,它能飛了。啊,我竟然也能跟着阿鉞,一起坐戰機了。”
她準備俯瞰大漠的風景,卻發現夜幕瞬間降臨。她眼前漆黑一片,嚇的她趕緊呼喊着林鋮的名字。
卻久久沒聽到林鋮的回話。
過了不到五分鐘,她聽到了陌生的聲音:
“聽好了,二一,現在已經有兩個目標,暴1露在我們的視野之內。分別是零七和一二。請注意,請注意!零七很快就會走出我們的視野。”
“二一明白。”
這時,她才聽到了林鋮霸氣的男聲。
緊接着,她聽到林鋮說道:
“二三,請注意,請注意!零六要是向你發起突擊,你要保持冷靜,不可和他發生交戰。等我和你一會合,立馬將零六和零七”
她只能聽到林鋮的聲音,卻不知林鋮在哪兒。她雙手不停的在半空中摸索着,也沒尋到方向盤,她嚇的驚叫了一聲兒,從噩夢中醒來!
醒來後,她發現自己懷抱着林鋮的軍大衣,而靠近她臉頰的地方,被她的淚水給浸濕了一小片。
虞婧瑤哽咽的道:
“阿鉞,我怎麼會做如此奇怪的夢呢?你究竟在哪兒,過的還好嗎?”
她臉頰湊近林鋮的軍大衣的領子,低聲請求道:
“你倒是回答我啊?阿鉞。”
她抱着林鋮的軍大衣,像是擁抱着林鋮。喃喃的道:“我真的很想你,阿鉞。
你什麼時候能回來?
如果你不告訴我,那我就等到天氣暖和了,去泊樂大漠等你。好不好?”
天亮後,虞婧瑤起床了去衛生間洗漱。
七點整,她帶了禮物去魏菊芬家,給了魏菊芬。
隨後,虞婧瑤去了張知曉家吃早餐。到了八點,她就跟着張知曉,往部隊的食堂趕去了。
在那兒,虞婧瑤看到了好多的軍嫂們。
有些軍嫂帶着孩子,一手牽着一個。那些孩子們見到她了,統一的叫的“嬸嬸”。她這會兒沒孩子,是看着人家的女兒了,覺得可愛,想抱。
看到人家的兒子了,也覺得那些小男孩們長的很帥氣,她想逗着他們玩兒。
她在心裡琢磨着,要是沒有什麼什麼政策。她能生兩個孩子的話,那該有多好啊?不過,在曦元20年,某些地方,都在提倡生二胎了。
她想,大不了先生一個孩子,等到過些年了,再生一個就是了。
就在虞婧瑤深思之時,一位穿着天藍色棉衣的小男孩,從衣兜里掏了顆紅棗出來,遞給了她。
“嬸嬸,這是我姥姥家種的,可甜啦。媽媽說,吃了紅棗,對身體好”
虞婧瑤趕緊攤開了手心兒,那小男孩就把紅棗,擱放在了她的手心裡。她只見小男孩的那雙大眼睛裡,像是藏了星星,好看極了。
“小朋友,多謝你。可以告訴嬸嬸,你叫什麼名字嗎?”
虞婧瑤彎眼笑着,伸手從皮包里,掏出了她從家中帶來的,幾十份紅包。將數份紅包,都分發給了,在餐廳里坐着的小朋友們。
每份紅包里,都裝的有十元錢。要過年了,她沒準備什麼大禮,不過就是想表示點小心意罷了。
送了紅棗的男孩子,他害羞,不敢接虞婧瑤給他的紅包。他低聲說道:“我叫索瑞熹。索是我的姓氏,瑞是祥瑞的瑞,熹是朱熹的熹”
虞婧瑤溫和的笑笑,說道:
“好了,我記住你的名字了,索瑞熹。那你要是不收嬸嬸的紅包,嬸嬸可就不敢要你給我的紅棗了。
你看,你還要不要給嬸嬸一個面子的?”
索瑞熹聽了,還是不敢收,只是以眼神向他的母親請示着。
直到他看到他母親點頭了,他才伸出雙手,接過了虞婧瑤遞給他的紅包。誠懇的說道:“多謝嬸嬸。”
虞婧瑤聽了,她反而還感到尷尬了。小朋友們就是太客氣了,他們在接過了紅包之後,都說了好幾次“謝謝嬸嬸”了。
讓她都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了。
索瑞熹將紅包拿給了他的母親後,就好奇的問虞婧瑤道:
“嬸嬸,你結婚多久了啊?等你以後有小寶寶了,就帶過來,讓她陪我們一起玩啊。”
虞婧瑤尷尬的笑了笑,說道:
“等嬸嬸和叔叔有小寶寶了,就一定帶小寶寶過來,陪你們玩啊。”
索瑞熹的母親聽了,有些難為情的笑了笑。她看着虞婧瑤,一臉真誠的說道:“妹子,你可不要多心啊。
我家瑞熹是個獨生子,他一看到結了婚的長輩了,就要問人家的孩子什麼的。
呵,他只是想多個伴兒和他玩。”
“嫂子,你反正還年輕,那就再生一個唄。你不是在邊境地區工作嗎?現在對那邊,好像是有優惠政策的。”
坐在張知曉對面的那位軍嫂,在包餃子的同時。也不失時機的,勸了索瑞熹的母親一句。
“妹子。你那只是看到政策放寬了些,可沒想想,我的工資還是原來那個樣兒啊。我和你索哥兩人掙錢,養一個孩子都算儘力了,還生個什麼二胎啊?
像你們條件好的,倒是可以考慮。”索瑞熹的母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