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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虞婧瑤聽到了敲門聲。她坐在床沿問道:

“誰啊?”

“牛春杏。”站在門外的牛春杏,悄悄的給站在她身旁的仇文博,遞了個眼色。說道。

“來了。”

虞婧瑤淡淡的應了聲兒,去給牛春杏開門。

她知道,牛春杏來,肯定是要帶仇文博一起來的。結果,等她打開了門之後,就看到那個仇文博也站在門外了。

仇文博一見到虞婧瑤,都笑的露出了八顆小白牙。他的視線,鎖住了虞婧瑤嬌俏的臉,低沉喑i啞的聲音說道:

“小虞美人兒……”

虞婧瑤不悅的瞪了仇文博一眼,跟他那種沒素質的人,她不想多說一個字。但是人家是來看馬秀荷的,她也不好趕人家走。

她往馬秀荷身影處看了看,說道:

“大伯婆,春杏舅媽和仇大律師,來看你了。我看熱水瓶里沒水了,去打點兒水了來。”

“好的。”馬秀荷看的出來,虞婧瑤很討厭仇文博。她雖然是傷到腿了,可她的大腦,卻是分外的清醒的。

她在昨天就瞧出來了,那個仇文博,並不是真的來看望她的。她也從仇文博的話語里,能感受的到,仇文博是對虞婧瑤有意思的。

她家婧瑤,可是有丈夫的人。

剛剛仇文博還在病房的門口,笑嘻嘻的稱呼虞婧瑤,為“小虞美人兒”。簡直是太不像話了。

馬秀荷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兒,對虞婧瑤說道:“我感覺身子好冷啊,婧瑤。你先去開水房打點兒水來,給我摻熱水袋。”

虞婧瑤會意的點了點頭,說道:

“好。”

虞婧瑤走到馬秀荷的床前,伸手接過了,馬秀荷遞給她的熱水袋。她帶着熱水瓶和熱水袋,往開水房走去。

等虞婧瑤走到了開水房的門口,她就聽到陌生的女聲了。她抬眼看去,只見有兩位婦人,正站在開水房的靠牆的位置,在閑聊呢。

其中的一位婦人,身穿花格子大衣,指甲上還塗了血紅色的指甲油……

她定睛一看,才發現那位身穿花格子大衣的婦人,原來就是君桂香的朋友——鄧鶯嬌。

鄧鶯嬌和君桂香是同學,也是好朋友。她們兩個人,都愛搬弄是非。常常是芝麻大的一點兒事,就能被她們給說成有西瓜那麼大。

所以,但凡是在逸市一醫院,工作過的人,都是不大愛搭理鄧鶯嬌的。

原來君久誠還在世的時候,人家要給君久誠幾分薄面。也就不會因為一些事,而去和君桂香理論。

但君久誠已經去世了,醫院裡的一些醫生和護士們,也就沒再繼續的慣着君桂香了。

“鶯嬌妹子,你說的虞至信被開除了的事,可是真的?”

虞婧瑤只見站在鄧鶯嬌身旁的,一位身材微胖的婦人,聲音較輕的問了鄧鶯嬌一句。

“這事兒,可是秦院長當著我朋友桂香的面兒,親自給她保證了的。你說,這事兒還能有假?”

鄧鶯嬌幸災樂禍的笑笑,說道。

“那太好了。”身材微胖的婦人說道:

“你知道秦院長喜歡什麼嗎?我好給他送點兒什麼禮物去,才好請他幫忙,為我兒子安排個工作啊。”

“也是啊,劉姐你的兒子,也是從省城的醫大畢業的呢。只是他還在星莎縣的縣醫院裡,當外科醫生,真是太屈--

才了。”

鄧鶯嬌撇了撇嘴,說道。

虞婧瑤在偷聽到了這裡時,就佯裝不經意的,往右邊避讓了一下。她只見那位身材微胖的婦人,微微點頭了,說道:

“可不是嘛?我兒子好歹都還是,名牌大學畢業的呢。就因為他爸爸沒啥本事,就不能找點關係,把他給調到逸市的市區來上班。

這會兒,你說虞醫生要被開除了。那我就可以在回去後,跟我家的那個提一下……”

虞婧瑤聽後,心裡竊喜。

她倒是盼着那位婦人,在回家了之後,就給秦智翔送禮去。她可是聽誰說過了的,說秦智翔家裡的雞蛋什麼的,直接都多的吃不完了。

秦智翔的媳婦兒,每到月底,就要把她家即將過期的食物,拿去送給他們的親戚們。

虞婧瑤心想,眼看就要到正月初六了,她也得回到文城上班去了。她得在此之前,為秦智翔他們,製造點兒什麼“驚喜”才行。

想着想着,她的眼神里,不經意的就流露出了,一抹詭異的光芒。

她清了清嗓子,傲嬌的抬起下巴,走進了開水房。對仍在說話的鄧鶯嬌說道:

“鄧鶯嬌,我爸爸要被秦院長給開除的事兒,院方還沒出通知呢。你就這麼不負責任的,在這裡亂說的話,你不怕遭雷i劈i嗎?”

秦智翔是說過,要開除她的父親虞至信。但是,秦智翔是說的,讓虞至信自己寫辭職申請。寫了後,再拿給科室主任柳無常簽字。

最後才交給秦智翔簽字的。

虞至信拒絕了,秦智翔也就沒再接着提了。

虞婧瑤唇角勾起一抹嘲諷,對鄧鶯嬌說:“我今天就把話給你撂這兒了,我爸爸能在逸市一醫院,好好兒的工作到退休。

那什麼秦院長,休想開除我的爸爸!”

鄧鶯嬌聽了,不服氣的挑了挑眉,問虞婧瑤道:

“喲,虞婧瑤。你這大話說的,我都要聽不下去了。你的爸爸今天都沒來醫院上班了,你還吹個什麼牛?”

虞婧瑤眼底閃過一絲嘲諷,看着鄧鶯嬌,說道:“你想知道,我爸爸今天怎麼沒來上班。那你就去外科辦公室,去看值班表啊。”

她不想跟鄧鶯嬌那種愛嚼舌頭的女人,多作解釋。但是有些話,她是必須要說的。

“你去看看,我爸爸今天是該休息,還是該來值班?”虞婧瑤不屑的瞪了鄧鶯嬌一眼,說道。

鄧鶯嬌眼底掠過一絲尷尬,她沒想到虞婧瑤那個死i丫頭。還會趁着她在跟人家聊天的時候,躲在隱蔽的角落,來偷聽她們說話。

看來,她在此之前,還是小看那個虞婧瑤了。

鄧鶯嬌冷哼一聲,說道:

“我又沒吃飽了撐的慌,我幹嘛要去看什麼值班表?你的爸爸,會不會被醫院的領導開除,等到正月初七了,咱們再繼續關注……”

“好,那咱們就走着瞧。看到時候,究竟是誰在說大話。”

虞婧瑤聲音清冷的,回答了鄧鶯嬌一句。

鄧鶯嬌鼻子里發出一聲冷哼,跟她身旁的婦人,相互的交換了個眼色。就各自擰着開水瓶,離開了開水房。

虞婧瑤在接了瓶開水後,就拿着馬秀荷的熱水袋,去水池邊倒了水。她為馬秀荷摻好了熱水袋,才拎着開水瓶走出開水房。

只見仇文博噙着一抹笑意,守候在開水房的門口。她眼底閃過一絲不屑,都不多看仇文博一眼,便i徑直往病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