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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不管是高中被退學,還是最後跟顧文韜離婚遠走他鄉,她都是落荒而逃的敗者,狼狽不堪,明明沒有做錯什麼,還被人指指點點。

今生,她要學會挺起胸膛,光明正大地好好活着!

曾以柔直視周自珍,努力鎮定,說出的話音還帶着的顫音,透漏出她此刻的緊張,但她不想後退,不想再後悔!

“顧文韜的媽媽,你一看就是有教養的人,受過高等教育,沒想到,你也不過如此,張口就是污衊人,還仗勢欺人。

身正不怕影子斜!

我可以坦坦白白地告訴你,我跟顧文韜沒有任何關係,對他也從來沒有過任何的其他想法!”

“哼!賤人就是賤人!

連冠冕堂皇的話語也說的理直氣壯,真以為別人都是瞎子,會被你蒙蔽嘛?

你也太小看別人了!

是不是聽到我說讓你退學,才終於知道害怕,知道什麼叫後果自負了!

告訴你,晚了!”

周自珍臉黑的不能再黑了,被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一而再再而三地頂撞,她的臉面都給丟盡了,傳出去,都沒臉見人了!

曾以柔努力忽視周自珍尖銳的話語:“顧文韜的媽媽,我想我們之間還是有共同點的,我們做個交易吧!”

“交易?你也配跟我做交易?簡直是白日做夢!我告訴你,曾以柔,你等着我的雷霆怒火吧!我還從來不知道,一個單親家庭出來的沒有任何家底人家的小女孩,能有這麼大的膽量,簡直無法無天到了讓人無語!”

周自珍說完,就不想在這裡多待了,覺得浪費時間和精力在對面狂妄自大的孩子身上,簡直是對自己最大的侮辱,她怎麼一時腦子逗秀,想起來見見這個女孩了呢?!還是直接找校領導,把事情一次性解決了為好。

曾以柔怎麼能讓周自珍就這樣離開呢?!她十分的明白,周自珍現在離開了這個辦公室,會去哪裡,會做什麼事。她可以事發後,再鬧大了。可是,那樣,她是否能達成心愿,就成了未知數。

她賭不起,還不如,趁着現在,把問題解決了,不留任何的後患!

想到這裡,曾以柔動了,張開雙臂,攔住了門前,堵住了周自珍的路。

“顧文韜的媽媽,我覺得,我們還是現在把事情解決了為好,不然,日後,事情鬧大了,造成不良後果,就不是你我願意看到的了!”

周自珍深吸了好幾口氣,才讓自己平復下熊熊怒火,嘲諷道:“你可真自信,還想着鬧大了!告訴你,我們顧家和周家還從來沒有怕過任何人,更不要說你一個黃毛丫頭了!起開!”

曾以柔咬咬舌間,讓自己冷靜一些,不要被對方的氣勢和言語給壓垮了。

她已經沒有退路了,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

她強撐着,不管地給自己加氣,仰着頭,看着周自珍,道:“如果我說,我要上訪呢?你們顧家和周家,不怕嘛?你們丟得起這個臉嘛?”

是的,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如果真的作出什麼破格的事情,例如上訪,能告到顧家和周家。前世嫁個顧文韜,唯一一個好處就是親眼目睹了什麼叫達官顯貴。顧家和周家的本家那是京都大家,根本不是她這種小平民百姓可以高攀的。

周自珍頓住了。

她覺得自己需要重新審視眼前的小姑娘。

如果說之前,還覺得曾以柔應該只是單純地對自己孩子的愛慕,那麼現在,她有十足的理由相信,曾以柔是有圖謀的。

你看,這才多大的年紀,就懂得什麼叫上訪,什麼叫威脅!

最重要的是,曾以柔還捏住了她的七寸。

她是教育局局長沒錯,能夠左右一個學生的學籍,周家的背景雖然比不上京都的那些大家,但也不是這種鄉村野地的孩子能夠攀比的。

她是不怕曾以柔上訪搬倒自己,讓人看住一個小姑娘,出不了石原市,就什麼問題都解決了。

但是,一次鎮壓,兩次鎮壓,多次之後呢?

沒有問題,也會影響自己的政治生涯,她從來不認識一個不入流的地級市就是自己的最終歸宿。

而且,只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萬一哪一天疏忽了,或者狗急跳牆了呢?

她總不能跟這種無足輕重的人,一直耗着吧?!

這種討厭的頑固的小強,怎麼這麼讓人討厭呢?

最好祈禱,她一輩子不會落到自己的手中,不然,一定有她好看,不刮層皮,放放血,難解心頭之恨!

周自珍重新坐到座位上,冷笑道:“好,很好!曾以柔,你成功挑起了我對你的‘興趣’!說吧,你不是要做交易嘛?你的交易是什麼?!”

冬日裡寬大的棉衣遮住了緊握的拳頭,曾以柔唯恐自己退縮,道:“我不能被退學!我一定要繼續讀書!我會轉學離開市一中的。這樣,我和顧文韜就沒有任何關係了!”

周自珍眯着眼睛,想着曾以柔的話語,這確實是一個溫柔的辦法,只是一想到就這樣重拿輕放,就心裡不爽到了極點!

“不行,這樣還不夠!你說你離開市一中,萬一,換了個花樣,去了旁邊的市三中,還不是在文韜身邊晃悠!那我豈不是吃了啞巴虧,你覺得我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嗎?”

曾以柔認真地看着周自珍,多年跟客人打交道的經驗告訴她,周自珍對自己的提議是感興趣的,只是自己給的籌碼還不夠,所以,她沒有答應下來。

“好,你說,我該怎麼辦,才能讓你滿意!”

“離開石原市!不要再出現在文韜和我的家人面前!”周自珍毫不客氣的下了驅逐令。

曾以柔緊咬着嘴唇。

還是要背井離鄉!

前世,她被退學,在石原市找不到接受的學校,家裡附近又穿着難聽的流言蜚語,她自從退學之後,就一直在家以淚洗面,從來不出門。

曾若蘭沒辦法,為了讓曾以柔擺脫昔日的陰影,重新開始,直接帶着她離開了石原市,流浪了好幾個地方,最後定居在了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