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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窮學生一個,知道對普通家庭來言,一下子拿出這麼多的錢,去購買學習資料,是多麼沉重的負擔。

明知道勒緊褲腰帶,家裡也會支持,但是能讓大家都少出點錢,少點負擔,他怎麼忍心因為一時的私怨就不管不顧呢?

他知道,這件事,就是說給曾以柔聽,她也會跟自己做一樣的決定。

在大義面前,小我總是可以忽略的。

當天下午,曾以柔聽到電話里,錢奕鳴說,這件事要讓她跟顧文韜聯繫,他那邊有關係能夠要到批發價,頭疼得直想撂擔子,不去管了。

這都什麼事呀?

她為了跟顧文韜劃清界限,做的那麼明顯,錢奕鳴不知道嗎?

她前世躲了顧文韜十多年,最後臨死之前,還斬不斷對他的情絲,今生好不容易下定決心,這才幾天,就有人來拆台了?!她容易嗎?

前世,她高一退學之後,知道七八年後,才在省城重新見到顧文韜,怎麼今生,她都躲到古縣這種鄉下地方,反而跟他總是有牽連呢?

哎……

她聽到錢奕鳴報電話號碼,好想對眾人說這裡信號不好,她聽不清楚。

但是,這件事,事關城關中學成立的第一槍,兩個畢業班的班主任和校長唯恐曾以柔還是一個孩子,不懂其中的重要性,說不清楚事情,讓電話開着外放,一群人圍着她坐着旁邊監聽。

她現在想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都沒有一點可能。

圍觀的眾人聽說,他們還可以拿到批發價,那叫一個激動。

如果不是電話里錢奕鳴說顧文韜還是高中生,在上學,讓他們明天中午打電話聯繫,估計現在就要開始打電話了。

第二天中午,曾以柔“被迫”吃了一頓難以下咽的“豪華”工作餐,學校簡陋的比家裡的爐灶大不了多少的食堂,專門炒了一葷一素兩個菜,配着大米。

時間一看到了十二點半,全都又聚在了校長辦公室的辦公桌前,眼睛瞪得跟白瓦燈泡一般,亮晶晶地盯着曾以柔和電話。

曾以柔吞咽了一下口水,這才撥打了電話號碼,兩聲短暫的“嘟……嘟……”之後,就被接起了。

曾以柔一時猶豫不定,不知道該說什麼。

顧文韜彷彿有透視眼,猜到了曾以柔的猶豫,也猜到了她身邊有人,說話也十分的謹慎,又帶着朋友的輕快,道:“是曾以柔同學嗎?好久不見了!

你那邊的事情,昨天奕鳴哥只是跟我說了簡單的情況,具體的我也不是了解。

你身旁有老師嗎?我可以聽他們說一下具體的情況嗎?”

顧文韜並沒有藉著機會跟自己多說什麼,曾以柔緩解了很多壓力,聽他要找老師們商量事情,萬分樂意地就把座位讓了出來,自己到窗前的沙發上坐下,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之後的具體事情,曾以柔並沒有參與,顧文韜和老師們商量了什麼價格,學校這邊訂購了多少資料,她都一概不知道,也存心屏蔽了這件事的後續。

學校的老師們也開了一個會議,商議了一下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問題,第二天就跟顧文韜定下了第一份訂單,並把款項匯了過去。

顧文韜這邊為了方便給石原市寄書,託了顧德誠的關係,聯繫上了火車站的一個負責人,讓他們以後直接去火車站託運處去辦理託運手續。

火車託運既快,又便宜,倒是讓他們省了不少的經費。

所以,古縣這邊,匯款單一到位,書本在周一的時候,就到了古縣。

校長興高采烈地開着他的座駕去把東西給領了回來,分發了下去。

曾以柔再次收到了顧文韜的包裹,又是一套中考試卷。

她還沒有拆開看一下,就先被各科老師拿去研究了,還叮囑她,讓她不要貪多嚼不爛,先把手中的資料做完,再慢慢地做試卷,當作中考前的衝刺。

老師們也知道自己的行為有些不好意思,叮囑她不要告訴其他人。

她當然明白,這個其他人,其實就是顧文韜。

為此,曾以柔再次被叫到了辦公室,讓她給顧文韜打電話,說聲謝謝,希望以後還有合作的機會。

這次打電話的時候,辦公室里沒有了其他人,就連校長也端着茶杯去串門了。

曾以柔握着已經通了的話筒,覺得它特別的燙,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

好在,顧文韜也不指望曾以柔一下子就改變對自己的態度,好脾氣地說道:“曾以柔,我沒有讓你為難吧?我也是最近才跟朋友們一起合作,開始買賣學習資料的,一直都只在石原市賣。

我們為了確保這些資料的合理和適應性,才找了奕鳴哥幫我們把關,並不是有什麼其他的企圖,你不要誤會。

看我說的,你和奕鳴哥的關係,能有什麼需要我來解釋的誤會呀!

對你來說,我才是那個外人,需要小心翼翼解釋的人吧!

以柔,我希望你能允許這麼叫你。

我的奢求不多,只希望你知道,在遠方有一個人在牽掛着你,關心着你,願意為你而做任何事情。

如果,……如果,你以後遇到什麼事情,可以直接給我打電話。

之前留的是我大伯家的電話,萬一我不在家,你只需要打過來,說你是我古縣的朋友,我就知道是你了。

周一到周六,除了上課的時間,不出意外,我都在家裡。周日,我最近可能會有點忙,一般不在家。

我的地址,之後會寫信告訴你。

還有,以柔,你要好好學習,心無旁騖,不需要有負擔。

我只是做了我想做的事情,你只需要一直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夠了!”

曾以柔渾渾噩噩地掛斷了電話。

整一天,做什麼事情都不在心上。

晚上,再次輾轉反側,睡不着的時候,捶着枕頭,低聲抱怨道:顧文韜,太狡猾了!

什麼叫“我只是做了我想做的事情,你只需要一直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夠了”,他做的事情,已經嚴重影響到了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