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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後話了,我們就不提了,轉回視線,我們繼續看曾以柔他們的軍訓。

古縣一中的軍訓場地是在縣體育館,就在學校的後門,在穿過街道,就是縣體育館的後門了。

說是縣體育館,其實就是一個圍牆圍起來的十分龐大的空地。

唯一跟廢舊場地的區別就是這塊場地中間還有兩個足球球門,而四百米的跑道內側用磚塊砌了一條分界線。

這個時機真是秋高氣爽、碩果累累的時候,操場上的野草,直接就莫過了他們的鞋面,都不知道這個縣體育館多久沒有人來了。

好在,這個縣體育館還有一個好處,就是特別的大。

四百米跑道外邊還有很大的發揮空間,就是容納縣一中的所有學生,那也是相當寬鬆的。

這不,一個班級佔了一個空地方,相鄰的兩個班級,都隔了十來米,不管你是列隊還是練習什麼跑步正步,都不會影響彼此。

曾以柔站在隊伍里,覺得自己倒霉透頂了。

他們班五十六個人,一共五列,男生兩列,女生上列,沒辦法,文科班,男女的比例向來就是男生處於弱勢。

按照身高排下位置來,曾以柔右手邊正好是孫苗苗,後面是李國安。

至於顧珍珍和吳曉瑋,因為身高堪男生,那都是在後面壓尾的。

曾以柔心裡默念着:她們都是木頭人,她們都是木頭人……

縣一中的軍訓時間才三天,根本聯繫不出什麼成績,頂多就是讓眾人列隊走過的時候,能夠整齊劃一,就可以了。當然,不可少的就是一些列隊的動作,正步走,向左向右向後轉,敬禮之類簡單的東西。

作為一個考上縣一中的優秀學生,智商在線的話,應該這些東西都不成問題的。

他們缺少的就是多多訓練。

每個班都有一個老師跟着。

高一班,因為有一個可以隨便使喚的實習老師,班主任成功隱退,回去休息了。

錢奕鳴在牆角的陰涼處,閑適地背着一個水壺,手中翻着一本書,坐在鋪着袋子的草地上,偶爾看看學生們訓練的情況,其他時間都認真地享受着自己的青春時光。

這讓一旁流汗的眾人十分的不爽!

簡直是太拉仇恨值了!

可是,他們也沒有其他的辦法,誰讓對方是老師呢?

你沒見,其他班的老師,都直接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開起了茶話會,可是比這個還要讓人無語中。

一上午枯燥的訓練,就在眾人笨拙而錯誤百出中度過了。

回了學校操場,正好趕上下課鈴聲,直接解散放學了。

下午的時間相對要短一點,他們不過是把上午的訓練內容再重複了一下。在太陽的熱情關懷下,學生們一個一個跟蔫了的樹葉一般,有些人站着,頭都在點豆豆,眼皮直打架。還什麼向後轉,直接分不清楚方向,都快擠成一堆了。

晚上的自習,許多人,直接就趴在桌子上打起了瞌睡。

年輕的老師和教官站在講台上面面相覷。

兩人耳語了一陣。

錢奕鳴在講台上咳嗽了兩聲,道:“同學們,都注意了啊!

剛才呢,教官給大家講述了一下訓練的一些技巧和內容,現在呢,是我們跟教官互動的時間。

在部隊里,教官跟學員之間互動,最多的活動就是拉歌。

同學們,你們拉過歌嘛?”

錢奕鳴的話終於把眾人神遊太空的思緒都給拉了回來。

教官在講台上開始教着眾人怎麼拉歌,又詢問大家都會唱什麼歌。

大家都積極地跟着回應。

坐在最後面的顧珍珍反倒是無聊地直打哈欠,趴在桌子上,喊着無聊。

對於現在連電視節目的台數都不超過兩位數的古縣青少年一代來說,這樣的活動,已經十分有意思了。

顧珍珍畢竟不是鄉下人,不明白鄉下人簡單純樸的快樂。

“無聊!無聊!能不能有點新意呀?”

曾以柔前世倒是聽了不少的歌,沒事的時候,KTV也去過不少。

但是,跟同學一起拉歌,她還是沒有經歷過的,挺新鮮的。

她跟着大家一起吼了兩嗓子,才有空回了顧珍珍一句,道:“怎麼會?你不覺得這種氣氛十分熱鬧,很容易受感染嘛?想想一堆當兵的人,聊聲洪亮地發出一種聲音,該多有氣勢呀!肯定地震山搖,震破天際!”

顧珍珍跟見了鬼一樣,吐槽道:“拉倒吧!

等你真的聽到了,就知道那些人唱的那叫一個難聽的要死!

一個拉歌,就讓你感嘆這麼多,我也是佩服死你了!

我從小到大,聽的最多的就是拉歌了!什麼團結就是力量、當兵的人、……

我以前簡直就是,晚上聽着這些歌當搖籃曲睡覺,早晨當鬧鐘聽,白天還要沒事就被這些歌給摧殘一下耳朵,一日三餐之前還要順便吼兩句,好像不吼,就會消化不良,少吃一碗飯一樣。

你說,你天天這樣聽着,覺不覺得無聊,還想不想再聽了呀?”

曾以柔原本轉頭要跟着一起拉歌,聽到顧珍珍這樣說,突然覺得自己張不開口了。

“你到底聽了多少年這樣的軍歌呀?怎麼會有這麼多怨念?看到了嗎,我都快要被你的怨念附身了!”

顧珍珍說到自己可憐的身世,那是傾訴欲十足,激動地說道:“十四年!整整十四年!

我老爸以前在部隊當兵,家屬樓就在他們操場不遠處。

剛開始幾年,我媽媽還在部隊隨軍,還好一些。

後來,我媽媽實在是受不了那個封閉的環境了,就考回了省城的公務員。

我媽媽一個人帶不了我,我就跟着老爸繼續在部隊。

白天,他去部隊,我上學。

晚上,一起回家屬樓。

一日三餐就跟着老爸在食堂解決。

前兩年,我老爸終於退伍了,回了省城工作。

我媽媽正好又去了京都學習,顧不上我,就只能繼續跟着老爸混。

可是,我老爸一到單位,就先申請了下鄉。

我好不容易,才在林城市熟悉了,他又要到古縣。

哎,我的命真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