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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苗苗深怕吳曉瑋再多說出什麼事情,忙轉身對陳愛英,道:“陳老師,我和曉瑋初中就是同學,家都在絲織廠住,我對她和她家都比較熟。

陳老師,你看曉瑋現在的狀態也太激動了,要不然,我陪她一起回家吧?

她現在這個樣子,一個人回家,大家肯定也不放心,是不是?”

陳愛英一想,也是的。

就剛才吳曉瑋那沒事就發瘋的樣子,還真怕她出了操場再干出什麼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來。萬一出事了,她現在應該是上課時間,雖然她被趕走了,總是會脫不了干係的。

“那行,你送她回去吧!

至於,她的事情,你也好好地客觀地跟她的家人說一下。

她的處理結果,我們到時候會跟家長再行溝通的!”

孫苗苗忙答應着,扶着吳曉瑋要離開之前,她還不忘對曾以柔他們鞠躬,道:“曾以柔,對不起了!

雖然,這件事並不是曉瑋的本意,但是,畢竟事情已經出了。

她現在情緒不穩定,我先替她給你們道個歉。

日後,我們都要在一個班裡共處三年,希望你們能高抬貴手,放過她這一次。

我想,她日後會有分寸,注意不再招惹你們的。

曾以柔,你暑假的時候也經歷過差點讀不上高中的情況,我想,你應該十分能體會到當一個學生,一個一心想讀書的學生,沒有書讀的時候,又多絕望。

曉瑋是衝動了點,但是她也是事出有因,你們也應該明白的!

大家都從此握手言和不好嗎?

我知道自己言輕人微,只希望你們能夠多多憐惜她一下,高抬貴手!

謝謝啦!

對不起了!”

說到最後,孫苗苗都有些哽咽了,又認真地給曾以柔他們鞠了一躬,這才轉身拉着吳曉瑋一起離開。

吳曉瑋知道他們走出了操場,才生氣地說道:“苗苗,你低聲下氣地給他們道歉做什麼?還給他們鞠躬!他們也配嗎?都是一群泥腿子!沒有本事,沒有後台,還敢跟我斗!

我回去就跟我爸爸說,我在學校別人給打了,學校的老師還偏心好學生,讓我先回來等通知。

我就不信了,我們家可以給學校了兩萬塊錢的!

我要現在就沒有書讀了,他們那錢都得給我們吐出來!”

孫苗苗滿頭黑線。

真是豬一樣的隊友!

幸虧剛才自己一直拉着她,沒有讓她出口,不然,自己辛辛苦苦營造局面都要被她給破壞了。

她真後悔,這些事情跟她這樣一個沒腦子的人來商量,好好的一步棋,最後都變成了敗筆。

要不是她剛才聰明地趕緊站出來,她都要沒臉沒皮地把自己給供出來了。

這還就算了,他們吳家有錢,出了事情,頂多就是再出點錢就沒事了。

可是,他們家不行呀!

她爸爸本來就覺得她沒有考上古縣一中,還不如回頭跟她媽媽一起去學刺繡,能掙錢也體面。

還是她媽媽因為李採薇的媽媽比她有點文化,總是在廠子里事事壓着她,才讓她繼續讀書,還願意花高價讓她讀古縣一中,就盼着她日後能比他們有出息,能把李採薇比下去。

她要是在一中里鬧出什麼事情,她爸爸一定會打她一頓,讓她回家的。

她不能有事!

就算是讓她跪着求爺爺告奶奶,只要能把事情圓過去,把自己摘出來,就足夠了。

曾以柔該慶幸,她現在明裡暗裡的對手,都還在成長,不然,她早就疲於奔命,沒有這麼清閑了。

操場上,曾以柔還在笑着流眼淚,安慰大家,她沒有什麼事情。

陳愛英讓她在一旁先休息一下,其他人繼續訓練,並警告眾人:“你們都給我把皮繃緊了!明天就要驗實貨了,你們誰給我掉鏈子,丟了臉,落在我手裡,可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高一班的學生陡然都覺得脖子一涼,縮縮脖子,忙去訓練了。

是誰說陳愛英這個老師最慈愛的,為什麼在他們這裡,她都快變成惡魔了呀?!

錢奕鳴帶着曾以柔坐在陰涼處,在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跟曾以柔太過於親密了,只是仍舊上下仔細看了她好幾遍,不放心地說道:“你沒事吧?剛才怎麼回事呀?你怎麼就突然闖出去了?你知道自己跟吳曉瑋之間的力氣差別有多大嗎?你真是要一氣之下去拚命呀?!”

曾以柔別開臉,悄悄地給他作了一個鬼臉,然後才調皮地說道:“奕鳴哥,難道我看着很傻嗎?

我就是知道,大家都看得出我和吳曉瑋之間的差別很大,才故意上前的。

我可沒有那麼笨,真的去找虧吃!

我悄悄跟你說,你可不要告訴其他人奧!

我抓了吳曉瑋一大把的頭髮,夠她疼半天了。

而且,我剛才摔的那一跤,也不是她推的。

是我看到她要推我,就主動後退,自己故意摔倒的!

怎麼樣?

我是不是很聰明?

就允許她吳曉瑋在眾人面前搬弄是非,我就不可以裝腔作勢了嗎?

哼,我就讓她自討苦吃一次,看她還敢不敢隨便就亂咬人!

她找我的麻煩就算了,還要拉奕鳴哥下水,她是哪根蔥呀!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就不要來這裡丟人顯眼的!”

“你不是剛才還義正嚴辭地是因為吳曉瑋欺負了你的朋友顧珍珍,才氣不過的嗎?

怎麼?

還學會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了呀?”

錢奕鳴聽了曾以柔的解釋,心裡鬆了一口氣,可是,他並不打算放過她,誰讓她最近膽子越來越大,自己不過是一時不察,走個神的功夫,就接連不斷地給自己惹麻煩。

真是太不讓人省心了!

曾以柔板起面孔,故作嚴肅地說道:“吳曉瑋不管是欺負誰,只要是我重視的人,我都不會視而不見的。

珍珍是我的朋友,因為我才惹上這個是非的,我不能袖手旁觀,這是我的本分。

奕鳴哥是我最最最重要的人,其他人就是口頭說,也不行!

如果只是珍珍,我可以跟她講理。

但是,涉及到奕鳴哥,我就連理智都沒有了,所以,才一頭就撞了過去,就想着要撕爛了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