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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珍珍對曾以柔如此這般連說話都不忘記學習,無奈地翻了一個白眼。

面上勉強應着曾以柔,轉身,就在課間操的時候,跑去找了錢奕鳴。

兩人站在教學樓一個面向校外深巷的欄杆處。

顧珍珍板著臉,嚴肅地質問道:“錢老師,以柔現在學習這麼拚命,一點空閑的時間都沒有,是你的緣故吧?你到底跟以柔說了什麼,讓她學得都快着魔了!

她現在才是高一新生,才入學不到一個星期?!你見過哪個新生跟她一樣,一邊學着高一上學期的課,一邊預習下個學期的課,還要抽空看原文書?!

學習不是應該有張有弛,循序漸進,才能長久嗎?

你這是在拔苗助長,你知道嗎?

你就不怕以柔把腦子裡的那根弦綳得太緊了,有一天會突然斷掉嗎?

到時候,你就是毀了以柔的罪魁禍首!”

錢奕鳴望着校外層層疊疊的房頂,風輕雲淡地說道:“顧珍珍,你是不是有些太關心柔柔了?!”

顧珍珍一個激靈,戒備地看向錢奕鳴,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關心自己的朋友,有什麼問題嗎?”

錢奕鳴終於收回了遠眺的視線,背着陽光,低頭看着顧珍珍,眼鏡片後的目光一時讓人看不清,看不透。

“你記得你跟柔柔才認識多久嗎?

才不到一個星期吧!

你跟柔柔的友情是不是深厚的有些過分了?!”

顧珍珍扶在欄杆上的手,緊了緊,面不改色地說道:“朋友之間是需要緣分的。有些人,就是相處了一輩子,關係也是淡薄不識;有些就是才相處一天,也能成為無話不談的知己。

我和以柔很明顯就是後面的一種。

我們關係很好,難道,在你的眼中,還是錯了嗎?

還是你覺得我對以柔不好,所以,才在這裡懷疑我!”

“如果你對柔柔不好,我早就讓她遠離你了,根本就不會給你靠近她的機會。你應該明白我對她的影響,不是嗎?”

錢奕鳴輕輕冷笑一聲,語氣不若平日的和藹可親。

顧珍珍的手又鬆了松,故作什麼事都沒有地繼續說道:“既然你知道我對以柔沒有惡意,是真心在關心她,你就該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錢奕鳴不待她繼續說下去,突兀地問道:“是你想要聽我的答案,還是你背後的人,他要聽我的答案?!”

顧珍珍又緊了緊欄杆上的手,說話的語氣都有些結巴了:“你……你……在說什麼……呀!哪裡有……什麼背後的人呀!”

“有沒有,你我都心知肚明。”錢奕鳴掃了一樣顧珍珍放在欄杆上的手。

顧珍珍暗恨,都這個時候了,自己還這麼敏感,能覺察到對方剛才那輕輕一瞟的意思。很明顯,自己的手剛才出賣了自己。

她懊惱地把手背到了身後,不讓錢奕鳴看到自己的手指。

這樣做了,心裡更加悔恨!

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自己不打自招嗎?

她腦袋高速轉動着,找着合適的理由,含糊着概念,道:“我知道了,你是在說冉姐吧?!

真是的,冉姐回京都的時候,專門讓我來了古縣,一定要好好照顧以柔,這可是我們共同的好妹子呀!

可不能讓人平白無故地給欺負了!

我這不是就來質問你來了嗎?!”

“顧文韜跟你很熟嗎?

你都肯為了他,來古縣這樣一個偏僻的小地方待一個年,這份情誼,他能承受的起嗎?”

錢奕鳴懶得再跟顧珍珍繞彎子了,直接就把話給挑明了,讓彼此都不再揣着明白裝糊塗。

顧珍珍仍舊做着最後的垂死掙扎:“什麼顧文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錢奕鳴嘴角翹了翹,道:“你爸爸叫顧德遠,顧文韜的爸爸叫顧德純,他大伯二伯叫顧德信、顧德誠。

你不覺得他們的名字太相近了嗎?

我相信你跟卓冉是好朋友,但是,我不相信,你會只因為她說了什麼柔柔很可愛,就從林城市一中轉學到古縣一中。

而且,有一件事柔柔不知道,卓冉上次從古縣回去之後,第二天就去了京都。你們應該沒有多少機會說這麼多的貼心話吧?!”

“我可是拿着冉姐給我的禮品的!那是以柔親手做的!”顧珍珍咬着嘴唇,覺得自己節節敗退,快要掉馬甲了。

錢奕鳴乘勝追擊道:“一個禮物而已,拿到的方式有很多種的吧?!

顧珍珍,你應該是屬於體育特招生,在全國比賽都得過獎的。你這樣的成績,只要繼續保持,考上大學,成為一級、二級國家運動員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你拋棄了好的訓練條件,不肯回省城陪自己的媽媽,要來古縣折騰這麼一圈,顧珍珍,顧文韜到底跟你說了什麼?!”

顧珍珍發現自己的老底都被人給揭穿了,自己還在這裡強裝着實在沒有意思,破罐子破摔地說道:“他沒有說什麼,他就是跟我說,他喜歡以柔,之前一直被周自珍給迫害,想讓我過來幫他看着一陣子,確保這段時間他媽媽真的沒有再對以柔怎麼樣。”

“只是這樣嗎?”錢奕鳴明顯不相信事情這麼簡單。

“他還說了,要幫我找前國家運動員幫我做一年的長跑教練,幫我順利考上大學,成為國家級運動員。就這些了,夠了吧?!”

顧珍珍也惱羞成怒了。

明明是她過來質問錢奕鳴,怎麼到了現在成了自己被人給審問了?!

太丟人了!

太沒臉了!

更擔心以柔知道了真相,對自己再也不會這樣真心相待了。這一周,她是真的跟以柔處得來,真心把以柔當作朋友來對待的,不然,也不會這麼義憤填膺地就跑來質問人。

錢奕鳴不想把人給逼急了,畢竟對方確實沒有做什麼對不住曾以柔的事情,還處處在幫她。

“你放心吧,這件事,就你知,我知,不會再有其他人知道了。

你以後還是柔柔的好朋友!”

顧珍珍充滿諷刺地誇張地說道:“我還謝謝你了!真是太心善了!”